筆趣閣 > 魔王奶爸 >誰的錯?
    “長公主殿下”

    看到面前出現的是胡桃,澤倫斯連忙單膝跪在對方的面前,低下頭。可是他的尊敬卻絲毫沒有引起周圍那些持劍女性的寬恕,手中的武器依舊緊緊貼着他的肌膚,不讓他移動分毫。

    在外面,可洛忍不住尖叫起來。但麪包眼明手,立刻捂住她的嘴,衝着她做了個不要出聲的動作。可洛好不容易忍住,點了點頭。

    “輕聲麪包這怎麼回事啊爲什麼長公主會對姐夫有意見我們我們要立刻去叫人嗎”

    麪包果斷地搖了搖頭,同時壓低可洛的頭,示意她不要再說話,而是仔細傾聽裏面的談話。

    房間之內,沒有導力燈所帶來的光芒。

    幽暗的燭光伴隨着那一絲絲的殺意在搖擺,讓房間內的所有人看起來都有些失真。

    情況似乎有些不妙了。

    “長公主殿下,小人澤倫斯斯卡雷特不知道長公主降臨,剛出語輕浮,如果讓公主您不的話,小人在這裏向公主您表達深刻的歉意。”

    澤倫斯低下頭,態度誠懇,顯得沒有任何敵意。

    可是

    在那燭光的映照之下,坐在他面前沙發上的那位紅髮少女,她的雙眼中卻沒有相對應的敬意與憐憫。也許是因爲曾經的憐憫讓她意識到了自己所犯下的大錯,現在,她不會再犯下第二次錯誤。

    “澤倫斯斯卡雷特。你沒有得罪我,或者說,應該是我得罪你了。這一個星期來你幾乎每天都在遭遇一些人的攻擊,我如果說指揮這些攻擊的人是我,你難道不會對我產生怨恨嗎”

    澤倫斯一愣,在略微擡頭,看了一眼眼前那位已經二十三,但看起來依舊是十七八歲模樣的少女,驚慌中再次低下頭,閉上眼,說道――

    “您是公主小人是平民。您如果想要小人的命,小人不可能有任何的怨恨。”

    沙發之上,胡桃緩緩站了起來。她低下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冷冷說道――

    “那麼,你就不會有任何的疑惑嗎或者說,你難道不想知道,要怎麼樣,能杜絕我再次針對你下手嗎”

    這名郎官的額頭上開始溢出汗水,他咬了咬牙,說道:“長公主殿下小人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惹得公主如此生氣如果可能的話還請公主您指教。只要小人辦得到的,小人一定改只求只求公主您饒了小人這一條性命”

    “我就是在救你的命。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還不會來到這裏,我也不會費盡心機的想要阻止你。”

    胡桃轉過身,來到窗邊。她略微拉開那始終拉着的窗簾,看了一眼外面的黑暗與深沉,也看到了在那黑暗的天空之下,整個古德塞宅邸張燈結綵,歡歌笑語的場景。

    “繁花的表面之內,恐怕有着用鮮血都無法描繪的地獄。對於我來說,我真的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惡夢”

    澤倫斯再次略微擡起頭,瞥向那邊的胡桃,不知她心中究竟想些什麼。外面的小麪包和可洛也是屏住呼吸,不敢開口。

    “澤倫斯,我剛已經說過,你沒有得罪過我。或者說,此時我要殺你,完全都是因爲我的錯誤,是我的責任。但這個錯誤已經犯下,既然無法彌補,那我就有必要防止這個錯誤擴散開來。現在,斯卡雷特先生,作爲前刺客首領,我在這裏非常誠懇的祈求你一件事。”

    胡桃走了過來,她也是單膝跪在澤倫斯的面前,猩紅的雙眼直視這個男人的眼睛,緩緩說道――

    “放棄這一次的婚約。從今往後,永遠斷絕和古德塞家族的來往,遠走高飛。只要你能夠答應,那麼我向你保證,你今後將再也不會遇到任何我派來的殺手。我還可以給你一筆這一輩都不用愁喫喝的財富,只要你想要的東西,我也會努力去幫你達成。只要你答應這唯一的條件。”

    外面――

    “嗚嗚嗚”

    可洛剛要驚呼,小麪包手腳立刻十分地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拖離大門之前。等到這兩個小丫頭走開一段距離之後,小麪包放讓可洛呼吸。

    “開什麼玩笑啊哪有這樣的雖然說這個姐夫的確是老好人了一點,看起來的確是沒有什麼特色,而且現在也不打算戰鬥,只打算過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活。我也不怎麼覺得這個姐夫了不起。”

    “可是憑什麼啊憑什麼讓姐夫毀婚約這是什麼道理以前我還覺得長公主是個好人,雖然有些笨,但凡是總是以別人爲重心。可是這次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她會說出這種亂七八糟的話”

    可洛對着小麪包大吼,小麪包自然也無法解答她的這些問題。她攤開雙手,晃了晃腦袋,表示自己不知道。可洛則是哼了一聲,抱着雙臂,嘴裏哼哼唧唧的滿是不滿。

    到了這裏,麪包覺得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有些超出自己能夠控制的範圍了。那麼,是去立刻找叭叭來她相信,如果叭叭來到這裏,那麼裏面的胡桃姐姐一定會被鎮住。可如果現在離開

    “答應我,好嗎算是我現在以雄鹿王國長公主,胡桃杜雷亞佛理休斯的名義,請求你。”

    裏面胡桃的聲音再次傳來閃雷鳴之間,小麪包立刻決定。她再次捂住還在旁邊叫嚷的可洛,兩個人再次衝到門前,小心翼翼地觀察起來。

    裏面――

    澤倫斯臉上的討好與委屈表情,漸漸消失。

    這個人不再低着頭,而是擡起頭,直視面前那雙猩紅色的眼睛。

    他緊盯着面前的公主,似乎是想要從那雙赤色雙瞳中看出些什麼。想要探尋出裏面的祕密,知道那些“爲什麼”。

    “爲什麼。”

    疑問,終於提出。

    澤倫斯的臉上漸漸浮現出扭曲的色彩,雙眼中也浮現出無法解惑的迷霧。

    “爲了救你。”

    胡桃淡淡地說了一聲,隨後,她站了起來。

    “也許你會覺的我的要求很過分,而且很沒有常理。我也知道,要你和你相愛的瑪琳分開,並且再也不要見面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救你,救多的人。你如果真的和瑪琳結婚,真的成爲古德塞家族成員的一員的話,等待你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幸福的家庭生活,而是沉浸在無盡鮮血地獄中的悽慘未來”

    “夠了”

    不等胡桃說完,原本跪着的澤倫斯突然站了起來四周的四名女僕見狀,手中的武器立刻向前遞出一分,在他的背脊,胸口,側腹,以及脖上分別劃道口,流出鮮血。

    對於身上的這些傷澤倫斯沒有任何的動搖,他捏着拳頭,雙眼中流露出些微的憤怒,看着面前的胡桃。

    “長公主殿下,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針對我的婚姻。對於您和古德塞家族之間的恩恩怨怨我知道的不多,但我清楚一點,就是您似乎很討厭這個家族。但討厭就討厭吧,你這麼詛咒我的未來,詛咒我的未婚妻和未來的家庭,難道不覺得加過分嗎”

    胡桃冷眼看着這個澤倫斯,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而是繼續說道――

    “我說過,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救你。”

    “好啊那你給我理由啊到底是什麼樣的理由讓你必須拆散我和我的未婚妻雄鹿公主,實話告訴你。其實就算你說出來,哪怕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也不會放棄和瑪琳,我的未婚妻之間的這份婚姻。我相信我們兩個可以努力,一起克服你口中的那所謂的困難如果你還是想要打攪我的話,那麼,我只能以這場婚禮晚宴的男主人的身份,恭請您現在立刻回去。請恕我不送客了”

    澤倫斯說的斬釘截鐵,語氣堅決。如果是平時,一個小小的平民膽敢對着一名帝國公主說出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平民不管有多麼大的身份,那肯定都會徹底惹怒皇室成員。

    但是現在

    胡桃轉過頭,臉上的表情中沒有憤怒,也沒有被侮辱的不滿。相反,她只是用一雙無比悲傷的目光注視着眼前這個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青年,輕輕地,嘆了口氣

    “原來從頭到尾我都是在扮演壞人啊”

    隨着這一聲輕輕的嘆息,胡桃的手,擡了起來

    隨着她的手擡起的那一刻,房間內的燭光就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似地,發出一陣搖晃。

    暗黃色的光芒將人的影拉成無數份,這些銀如同散亂的花瓣一般在人們的腳下綻放。

    在這同一時刻一同綻放的,還有那冰冷的刀光

    以及鮮紅的血花。

    “嗚”

    外面的胡桃和麪包的雙眼不由得睜大因爲就在這一瞬間,那四名女僕突然間將手中的武器往前一遞

    房間內發生的戰鬥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兩個小女孩所能理解的級數,她們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四個原本互相交錯的女傭再次散開,其中一名捂着肩膀倒地。而在她們的中間,那名今晚的郎官卻是手中舉着一把那名女傭的匕首,雙眼十分警惕的看着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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