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天空繼續籠罩在雄鹿王國的首都之上。人們繼續裹着厚垂的衣服,蜷縮在溫暖的房間裏,逃避這冰冷的時日。
現在還屬於休假,對於很多人來說,這種冰冷的日子卻是在放假,應該可以說是一個十分爽快的日子吧bsp;不過,有些人卻沒有那麼的輕鬆。畢竟,日子還是要過,生活,也依舊需要繼續的。
“老師再見nn”
“再見,古德賽老師nnn”
孤兒院的門口,一羣奶聲奶氣的孩子們搖着手,大聲呼喊着。
這些大約五六歲左右的孩子簇擁在一名少女的身旁,笑着。
那名少女穿着一套樸素的藍sè連衣裙,裙子外面罩着一件外套。
她輕輕了兩個孩子的腦袋,臉上浮現出些許的微笑。在和這些孩子們充分道別之後,她擺了擺手,在歡送聲中,離開了孤兒院,踏入那風雪之中。
外面,風是如此的大。
伴隨着身後的院門關起,彷彿整個風吹沙裏就只剩下這名少女一個人,還是“活着”的。
狂亂的風雪吹動她的裙襬,似乎想要吹去她身上的那件禦寒的外套。面對這些狂風如此的“無禮”少女自然更加緊的抓住衣服的衣領,向前走着。
“呼”
十七歲的少女邁開腳步”嘴裏呼出的氣息在離開那雙粉sè嘴chun的瞬間,就被無情的凝固。拍打在臉上的冰粒感覺有些疼痛,讓她不由得抹了抹自己的臉,更是低下頭,快速前進。
她走着,走着。
即使往日的貴族身份現在已經失去,儘管現在她已經不是什麼大家小姐,哪怕現在是在暴風雪之中,也依舊無法讓她那優雅的舉止有絲毫的錯亂。
即使是冒着雪走路,也無法讓這個少女失去自己的方寸。
回去之後”還要備課啊
少女行走着,任憑那些風雪打在自己的那頭金髮上,嘴角,卻是慢慢流lu出一抹微笑。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似乎已經開始習慣起這種狀況了呢。自食其力,用自己的勞動來換取一份食物,一份棲身之所。這樣的日子,是以前身爲大小姐的自己絕對不能想象的。
一開始,還以爲自己會堅持不下去呢。
但是現在,自己的歌聲可以不用再爲了家族而歌唱”自己的聲音可以敬請陪伴在那些孩子的身旁,和她們一起跑調,一起唱着不知道什麼意義的童謠。能夠指導他們如何才能用歌聲來振作信心,面對這艱苦的日子。實在是一件讓人非常愉悅的事情呢。
走着,走着
少女的嘴角,開始不由自主地哼出了聲音。
這些聲音很輕,也許,在這肆虐的暴風雪中,這些輕輕的歌聲似乎永遠也無法傳開。但,只要她自己能夠聽到”只要她自己能夠體會這些歌聲中的美妙,
那,也就足夠了。
“啦nnn啦啦”
暴風雪,吹了過來。
“啦啦啦啦nn”
然後,這些風雪順着少女一卷
“啊”
少女回過頭,輕聲叫了起來。
因爲她那用來系頭髮的絲帶卻被這狂亂的風捲走,頃刻間,就飛進了那斑白sè的天空。
順着這些風雪,金sè的髮絲彷彿不受控制般地在雪片中飄dàng。
少女有些惋惜地看着天空,惋惜着那已經不知去向的緞帶。在呆了一會兒之後,她,輕輕嘆了口氣,轉過身,挽住自己的頭髮,
風雪,刮的有些緊。
但在這一刻,少女的腳步,卻是沒有繼續向前邁進。
她,就這樣站在這濃烈的暴風雪中,望着前方那伸手不見五指的白sè世界。
“”呼啦,呼啦呼“十米開外的地方,漸漸出現了一個人影。
一個人影出現在這樣的暴風雪之中
少女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她鬆開挽住頭髮的手,讓那頭金髮肆意地在飛雪中飛舞。
這個女孩擡起手,捏住自己脖子上的那個吊墜”觸手之時,吊墜上的導力石開始發出些許的光芒,凝聚起來
風雪平的人影,越來越近了
少女也是乾脆扔掉手中的那些課本,雙手全部捏住脖子上的項鍊。
她的腳步略微後撤,踩着腳下的積雪,略微弓起身子,凝神,盯着前方
近了近了。
越來越近,漸漸的,越來越近
空氣中的風雪似乎恐懼着井麼東西一般,開始向兩邊分開那些冰雪怯弱而無用地搖擺,再次開始晃動自己那潔白sè的軀體,從少女的耳邊掠過
終於
少女猛地捏緊脖子上的項鍊,雙手分開,掌心中立刻分別凝聚起兩個小小的火焰導力陣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咦可洛那麼惡劣的天氣,你怎麼還在路上”
蘇格拉裙飛舞,眼前出現的,是一個擁有同樣金髮的美人。看到這個人,少女心中的警惕立刻像是鬆懈一般,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嗯,剛剛給熊寶寶之家的孩子們上了音樂課,正在往回趕。星璃前輩,您呢”
星璃笑了笑,隨後,就嘆了口氣,說道:“沒辦法,你的黯姐姐還是沒有恢復神智。你也知道,她家裏現在沒有什麼人肯照顧她我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li萋那孩子。所以,我現在幾乎每天都要去幫忙照顧一下。”
“嗯,那麼,再見。替我向黯姐和li蘿問聲好。”
“我會的,那麼再見。”
星璃的身影,緩緩消失在那風雪之中。
而看着那苗條的身影消失之後,可洛卻是不由得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
是自己太緊張了嗎
她擡起頭,望着天空。
剛纔那一瞬間,自己感受到的那股惡意究竟是什麼
那種彷彿自己被某些東西盯上的感覺。
那種令全身都不怎麼舒服的感覺錯覺嗎
想了想之後,這位少女終究還是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
這,可能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吧。
仔細想想,像自己這種jiāo生慣養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像那些人一樣,僅憑空氣就能察覺出那些所謂的“敵意”
自己,可不是那個死掉的男人。也不是那個男人的女兒。
自己可沒有那麼複雜的經歷,像是察覺殺意這種東西,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擁有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