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傲嬌總裁誘妻入懷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你敢嗎
    “媽,你今天感覺怎麼樣了”每天看着母親承受着痛苦,雲舒自己心裏也不好受。

    如果鄧琴能夠同意手術的話,母親就不用這樣受苦了。

    可之前父親出馬都沒用,現在,父親也不幫着說話,她去,更沒有機會了。

    現在能做的,只有等。等再找到合適的人,母親就可以結束這種痛苦了。

    鄧茹連回答女兒的力氣都沒有了,還能感覺怎麼樣每次都是一樣的,更何況,她現在這個樣子,更不希望被別人看見。

    幸好,雲繼安不在。她真不願他再看到自己此刻狼狽的樣子。

    她被女兒推着往病房裏走去,雲舒耐着性子問她今天有沒有特別想喫的東西,鄧茹卻什麼都不想喫。

    對於食物,吃了也會吐出來,那種感覺更是痛苦,她寧可不喫。

    “不了,我現在沒什麼胃口,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雲舒看着母親這個樣子,心裏猶豫着,不知道錢的事情要怎麼和母親說。一直瞞着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母親會知道的,到時候,恐怕她會更難過。

    母女倆剛進病房,儼然看見房間裏多出兩個人,這兩個人,還是鄧茹現在最不願看到的。

    看到鄧琴的第一時間,鄧茹下意識想用什麼把自己整個蓋住,不想讓她看見。

    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鄧琴已經全都看到了。

    那個總是優雅高貴的女人,冷漠地看着坐在輪椅上,連自己行動的力氣都沒有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曾經搶走自己的丈夫,讓她的家庭支離破碎的。

    可現在呢,看着她頭上戴着帽子,臉色蒼白憔悴,瘦骨嶙峋的樣子,鄧琴險些認不出來了。

    若不是那雙熟悉的眼睛,曾經充滿恨意和嫉妒,如今卻只剩下了閃躲和害怕。

    她是在害怕,害怕見到自己。大概是不敢以現在這副樣子面對她吧

    “鄧茹,別來無恙。”清冷的聲音在病房裏迴盪着,那只是象徵性的問候。若是鄧茹以爲,她是來看好戲的,鄧琴也不否認。

    就當她是來看好戲的,她來看看,曾經造下罪孽的女人,現在又過着怎樣痛苦的生活。

    可她,在鄧琴面前,就連承認自己身份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毫不猶豫,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便否定了自己。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

    那種慌亂,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害怕了。害怕以一副這樣的病態去面對鄧琴,這是她有史以來,最不自信的時候。

    “認錯人了你再改變,那雙眼睛,我總會記得。你不是鄧茹,那雲舒推着的人,又是誰。”

    鄧茹渾身一僵,這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多可笑。

    在她面前,自己居然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認了,她就這麼不自信,沒了那些僞裝,她不敢面對那個隨時都那麼自信的鄧琴。

    可剛纔的否定,在她眼裏,已經成了最大的笑話。

    她坐在輪椅上,慢慢擡頭,迎上鄧琴的目光。

    不管什麼時候,她總是人羣中最受矚目的那個人,就算到了現在,也是一樣。

    她們之間的關係,就像現在這樣,她是仰望着的。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在仰望着這個女人,就連她的愛情,婚姻,全都是偷來的,她還在竊喜,以爲自己會得到鄧琴的一切。

    畢竟,過去的二十幾年裏,自己是幸福甜蜜的,這個女人,痛苦了整整二十四年。

    她只能這樣想,告訴自己,她賺了,她賺了二十四年的幸福。

    可現在對她而言,過去二十四年的幸福,就是一把把利刃,千萬根冰冷鋒利的針,深深紮在她的心上,只要稍加想起,就會痛苦不堪。

    那些曾經自己以爲最寶貴的甜蜜,纔是如今她最大的傷痛。

    正因爲得到過,失去之後纔會更痛苦。尤其是,在自己即將以爲,大功告成的時候,從雲端,摔落,跌進了萬丈深淵。

    而這一切,都是鄧琴,和她那個好兒子乾的好事。

    “鄧琴,你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麼”鄧茹靠在輪椅上,心裏卻想着過去的種種。她恨,可現在卻多想聽到,鄧琴突然說,她願意手術了。

    她不想就這樣死去,尤其是,在飽受着痛苦和折磨中慢慢死去,這樣的生活,每天都是一場噩夢,那是一個永遠都醒不過來的噩夢。

    鄧琴沒有回話,看着坐在輪椅上的女人,一步步,慢慢走了過去。

    臉上優雅端莊的笑容,那般刺眼,讓她不敢直視。

    雲舒有些擔心,鄧琴會對自己的母親不利,上前攔住。

    “我媽現在已經這樣了,你不肯救我媽,現在跑來醫院做什麼落井下石嗎”

    鄧琴笑了,雲舒看來和當年的鄧茹一個樣,還不如她沉着冷靜,看來,鄧茹沒有把女兒給教好。

    “長輩說話,晚輩不得插嘴。這是起碼的規矩,你媽,沒有把你教好。”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輪不到你管。如果不是你們,我家至於成這樣嗎”

    曉月見雲舒如此囂張,笑着說道:“你的家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本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嗎哪兒來的臉,在這裏質問我媽媽。”

    “白曉月,你說誰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雲舒最不能容忍白曉月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們都不在自己真正的家裏長大,偏偏,她每次出現,雲舒都覺得,和自己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她怎麼甘心。

    “鄧茹,我們單獨談談,你敢嗎”

    鄧琴在一旁坐了下來,等着鄧茹的回答,心裏卻已經有了答案。

    在她面前,鄧茹永遠都不肯服軟認輸,她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好。”虛弱的聲音,卻透着她內心的堅定,鄧茹料到了鄧琴來的目的。不管什麼時候,她都不會在鄧琴面前退縮的。

    “媽,你現在這樣,我不放心。”雲舒怎麼會放心自己病怏怏的母親和鄧琴單獨談。

    “小舒,你出去等着。聽話”這是她和鄧琴之間的事情,應該她們兩個自己解決。

    曉月還是有些擔心的,她看了看鄧琴。見她對着自己點了點頭,讓她煩心。這才和雲舒一起離開了病房。

    房間門被關上,像是把她們單獨隔絕在兩個世界,雲舒警惕地看着病房門,瞪了白曉月一眼。

    “我絕對不會讓我媽有事的。”

    曉月笑了笑,現在還在說大話,連經濟問題都解決不了,高額的醫藥費,她是擔心,到最後,雲舒會沒有勇氣負擔,最後親手放棄了自治的母親。

    那樣的結果,纔是最諷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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