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女子年紀都不大,約莫二十歲上下,容貌都是上佳,一進到房間之中,頓時讓偌大的辦公桌增色不已。
只是四人神色遽多冰冷,來到房間後,看見已經坐在辦公桌後真皮椅子上的花玲瓏時,神色頓時變得畢恭畢敬起來,在其眼前站定後,微微躬身。
這四人名爲春夏秋冬,是當年花幫主在孤兒院領回來的,如今算是花玲瓏的左膀右臂。
花總,不知您叫我們來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看到花玲瓏沉默不語,爲首的冬兒就有些好奇的開口問了句。
事實上,春夏秋冬四人,威望確是從後往前排,冬兒權利最大,隱隱是四人之首,身手也是極好,平時也是傲慢的很,很得花玲瓏的器重。
可是在花玲瓏面前,這個平時高高在上的女人也收起了爪牙,變得溫順起來。
其實現在在華南幫當中,也就這四人以及雙兒是她的絕對親信,牢牢的掌握着名人會所的資源。
可以說丁三之所以沒有妄動,也正是對名會所投鼠忌器。
沒辦法,來這裏的都是非富即貴,天知道花玲瓏都結識了什麼人萬一攀上哪個大佬,他敢妄動的話,說不定要喫大虧。
冬兒,我記得你是我父親從孤兒院中領過來的吧。
花玲瓏眼皮突然擡了擡,看了眼這四人,最終暮光落在冬兒身上,彷彿隨口問道。
是的,冬兒是八年前得幸老幫主救命之恩。
聽到花玲瓏的話語,冬兒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心中咯噔了一下,只是眼神有些閃躲,其中似乎還有一毒怨閃過。
哎,沒想到你還記得,若不是我父親將你領回來,恐怕現在你也結婚生子了,結果就走上了這一條道路,說起來你應該恨我父親吧
花玲瓏似乎有些緬懷,嘴角掀起一絲弧度,將身子交給靠椅,微微閉着眼檢,若有所指。
冬兒沒有,若是沒有老幫主,說不得世上已沒有冬兒這個人了。
冬兒心神微微一驚,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神色變得惶恐起來。
我想不是沒有,是不敢吧
花玲瓏自嘲一笑,彷彿是自言自語道:哎,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的確,可能我父親對你做的有些過分了,加上這些年來你爲幫派做了不少事,算是我身邊最得力的手下,無論怎麼說我都應該感謝你。
冬兒櫻脣微動,彷彿想要說些什麼,但隨後就再度被花玲瓏打斷了。
自從我父親死了後,相信你們也感覺的出來,我並沒有把你們當做下人看待,而是將你們真真切切當成了親人,我原本以爲人死如燈滅,有些仇恨能一了百了,只可惜是我太天真了。
花玲瓏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身子緩緩前傾,眉頭都要皺在一起。
花姐的話我聽不懂,但只要花姐一句話,冬兒就算去死,也無怨無悔冬兒神色複雜,再度開口道。
其餘三女聞言眼中也具有感激,雖然疑惑,但彷彿都被提及了往事。
花玲瓏擡起頭來,忽然對着冬兒嫣然一笑:那好,你今天就可以爲我去死了。
啪
花玲玲話語一落,猛然一隻手拍在了桌子上,在其手上,一把精緻的黑色手槍放在了上面,格外惹人注意。
恩
面對眼前這一幕,春夏秋三人齊齊瞪大了雙眼,彷彿有些不明道理,相互對視間面面相覷。
怎麼不敢了
花玲瓏長身而起,嘆了口氣,冷冷一笑,就慢悠悠的走到了窗前,只是很明顯腳步有些不自然,雙兒自行跟在其後,將背影留給了三人。
雙手扶欄的花玲瓏長長出了一口氣,神色恢復了平常,彷彿剛纔掏槍的不是她一般,就像是在跟好朋友隨意聊天一樣的輕鬆自在。
呼
冬兒神色不住變幻,目光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手槍,再看看花玲瓏,最終神色冰寒道:花姐,我聽不懂。
好,我說句你能懂的,我想要你現在去死
花玲瓏擡手籠了下秀髮,再次開口,語氣也變得有些針鋒相對。
花姐,我想要個理由冬兒雖然不才,自認爲還算矜矜業業,將名人打理的津津有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我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您儘管說,這樣不清不白的,恐怕很難服衆冬兒已經恢復了正常,話語也恢復了一絲清冷。
想要理由,那好,我就給你理由
花玲瓏豁然一回頭,神色恢復了往日的殺伐果斷,冷冷的道。
我這兩天查了賬本,名人會所,每天接待的量在逐天的減少,冬兒,你能給我說說原因嗎
花姐,現在會所多了,我們這裏有減少正常,做生意這沒什麼
是沒什麼但我知道在我的地盤上,又開了家紅樓,裏面拉攏了不少我們的老顧客,冬兒,你說有沒有的功勞
花玲瓏一挑眉,臉上露出一絲嘲諷,淡淡的道。
呵呵,花姐,紅樓是丁三開的,這事大家都知道,拉攏我們的顧客不正常嗎冬兒不爲所動,仍然在開口辯解道,只是腳步卻悄無聲息的前移,目光不時的落在那把槍支上。
好,這個正常
花玲瓏雙手抱臂,指節敲着自己的手臂,再度冷聲道:你能再給我解釋一下,前天晚上你的行蹤嗎
冬兒聞言,瞳孔微微一縮,之後忽然咯咯一笑,轉頭在其他幾人臉上轉了轉,最後直視着花玲瓏道:花姐,我可以認爲你在懷疑我嗎如果你要是想除掉我,也不用這種藉口,這些年我一心一意爲您辦事,從沒想過私心,但現在你這樣讓我很心寒
心寒恐怕我比你更心寒吧,冬兒,我是看在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份上,給你留了面子,讓你自行了斷,如果按照幫規該如何你心裏清楚,別讓我動手。
花玲瓏不爲所動,當即再度咄咄逼人道。
呼
就在對方開口之間,冬兒突然腳步一擡,單手一抄,就立刻將桌子上的手槍給拿了起來,對準了花玲瓏,歇斯底里道:都別過來,花玲瓏,你這是再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