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最戳中內心的,是馬管事
他的出現,讓韓冥整個人癱坐在地,臉色煞白,彷彿在一瞬間被抽乾了所有力氣,整個人從頭涼到尾,無比的清醒。
四長老同樣一涼,心中大駭,他們這麼快就迫不及待的要攻打韓家麼,難道不怕他韓家魚死網破,拉着一個家族同歸於盡。
而最讓他擔心的,還是海伯
皆時一旦碰面,那韓家底蘊被盜將公之於衆,海伯又會怎麼選擇,他進過倉庫,但態度卻很含糊,莫名的選擇了交好。
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麼,也不知他如今是怎麼想的,若是白無痕當場說出來,他是否還能繼續咬牙堅持與他們聯合。
這些,都是他最擔心的事
什麼長久的聯合,友誼,這在他看來那就是放屁,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可以肯定海伯會笑着在他們背後狠狠捅上一刀
胖管事二人一臉凝重,雖然他們不清楚其中內情,但三大家族中的其二攻其一,這怎麼看都是不利,幸好有海族長相助。
二長老則一臉陰霾,沉默不語,在家族之危面前,什麼玄脈星髓都要靠邊,不是家沒了,那還要這東西有個屁用
見幾人都沉默,海伯詫異道:韓兄,白柳兩家可都打上門來了,你們怎麼都無動於衷,難道就坐等着兩家打到這
韓冥聞言,蒼白的嘴脣蠕動了一下,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陷入了兩難之境。
寧濤見狀,當即一咬牙站出來道:海族長莫要驚慌,家主早就有對策,畢竟外面的那則火熱傳言,就是其中之一。
海伯一聽,當即明悟,他是見過倉庫真相的,看來這是計劃,陰謀,當即露出一副我懂的意思,還衝着韓冥神祕一笑。
呃
這下輪到韓冥糊塗了,這兩人到底在唱什麼鼓中戲,怎麼感覺一副猥瑣的笑容
報
忽然,殿外傳來了一道焦急吶喊,一個黑袍刑法堂之人衝了進來,還一臉鮮血。
報,我韓家西院的六位客卿在潭城辦理公務突然遭到刺殺,無一人生還
什麼韓冥一下清醒了,臉色陰沉,其餘人同樣如此,那兩家竟真的動手了。
忽然,又有三個黑袍人一前一後的衝了進來,基本上都是全身帶傷,血流不止,其中一人更是接近垂死邊緣
報,我韓家在西城的人手突然遭到了兩隊殺手,其內十二族人盡皆身亡
報,由韓文長老率領去獸陵平原的一隊族人遭到襲殺,一十六位族人盡皆身隕,而韓文長老他與敵人戰至力竭而死
報,我韓家商會遭到血洗,處理瑣事的一百多名下人,二十六位客卿,三位東園管事,還有商會總管事韓藺,均被殺
轟隆隆
韓冥一下子站了起來,面容猙獰,額頭上還有青筋暴露,身上的氣勢狂放不羈。
怒了,真的怒了
若說下人,客卿他都能忍,那韓文,韓藺二人的死,他是萬萬不能忍受的,此二人可是他的左膀右臂,不亞於斷臂之痛。
四長老忽然動了,直接閃到一個黑袍人的身旁,正好接住了栽倒的他,一股磅礴的靈力灌輸進去,但下一秒又噶然而止。
只見他狠狠一咬牙,緩緩站起身,猩紅的眼神中迸射殺氣,冰冷道:死了
韓冥一聽,終於壓制不住那股怒火,就像一個被壓縮的火山,終於,炸開
只見其雙目赤紅,頃刻間做出了裁決,嘶吼道:四長老何在
後者聞言,直接單膝跪地,冰冷道:屬下在,刑法堂同在,懇請家主大人下令,屬下一定萬死不辭,殺光來敵
韓冥大手一揮,風雲變幻,暴怒道:立即發暗命,讓所有潛伏的刑法堂弟子全部動手,給我往死裏殺,殺到血流成河
四長老一聽,熱血沸騰,一腔的殺氣終於可以宣泄,嘶吼道:屬下領命
二長老何在韓冥怒吼道
前者一聽,當即一臉的肅然的走出,沉聲道:老朽在,但憑家主大人吩咐。
我要你封鎖韓家,監督下屬,任何人想要當衆叛逃,哪怕有一絲苗頭,殺無赦,若敢讓後院起火,我讓你人頭一塊燒。
見韓冥震怒,二長老當即穆然道:還望家主大人放心,老朽就用老命做保證,誰敢在背後搗亂,老朽一定會先宰了他。
韓冥聞言,當即點了點頭,森然道:三院大管事召集族中強者,好手,隨我同去一會兩大家族,海兄,你也一起吧。
海伯聞言,當即鄭重道:這是自然,白柳兩家如此瘋狂,必須要嚴懲
聽到這,韓冥也不顧其他了,若今日真是他韓家滅族之日,那也只能說是天命。
只見其氣勢洶洶,殺氣騰騰,徑直的朝着韓家大門處走去,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護衛,族人走出,如同溪流匯聚大河
寧濤眉頭緊鎖,有些無奈,沒想到盜個寶庫還有這麼多的麻煩事,直接成爲了三族大戰的導火索,他就是那個罪人。
唉,韓家沒有底蘊支持,後繼無力,只要兩家略加消耗,肯定會一敗塗地。
若是把兩家的底蘊也給盜了,那估計就沒這麼多b事了,天天弄的人心惶惶
咦,等等,對啊,我既然能盜韓家寶庫,那他們兩家自然也能盜,而且他們兩家已經闖了過來,老窩肯定防守空虛
寧濤越想越激動,若是兩家寶庫被盜,底蘊盡失,那他們還有什麼資本去開戰,三族大戰也會因此不戰而退,誰也不傻
估計只有一句話,洗洗睡吧
想到這,他的雙眼璀璨放光,直接停頓住了腳步,越發的肯定了這個念頭
胖管事在一旁略感詫異,疑惑道:你小子幹嘛呢,還不趕緊跟上家主他們。
寧濤猛地轉過身,欣喜道:老胖,幫我一個忙,我要去做一件大事,非去不可,這裏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替我打好掩護。
說完,整個人就如同離鉉的箭,猛然激射向了一處陰暗地,眨眼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