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莫離像個窩着悶氣不發怒的野獸,飛速的駕駛着汽車狂奔在馬路上,餘生身體虛弱,緊緊抓着安全帶,臉色蒼白如紙,倔強的咬着牙關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直到猛的剎車,餘生身體慣性前傾,巨大的衝擊力讓她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肚子,腦袋卻重重的撞在靠背上,頓時一陣眩暈傳來讓她眼花繚亂。
“長本事了,勾搭男人的手段是越來越高明瞭,開始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了,平白無故被一個保姆下毒,半夜三更讓男人抱着去醫院,你是覺得我肖莫離是個傻子,還是以爲我在你手裏栽倒過一次,就永遠會栽倒在你的手裏了”
肖莫離壓抑着怒火,握着方向盤的骨節暴起,像是蘊含着一股暴力,隨時爆發。
“我們只是同學”
餘生下意識的想要解釋清楚,生怕他會誤會,然而肖莫離根本沒給她解釋的機會。
他噗嗤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簡單的同學關係可不會對別人的家事感興趣,看來你是在我這裏得不到滋潤,見到男人就如飢似渴往上撲了,不過我很好奇,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就是死也要嫁給我,怎麼,現在後悔了想給我戴頂綠帽子,然後看着我這隻戴着綠帽子的猴暴跳如雷偷着樂”
餘生咬着脣,連連搖頭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陳晨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我那麼愛你,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你,怎麼可能會騙你”
“聽起來真知灼見,真是令人感動,可我怎麼覺得這麼噁心。”
肖莫離不會相信餘生嘴裏的半個字,在他眼裏她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佔有,爲了搶奪:“我很樂意讓你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計劃落空。”
突然嘴上尖銳的刺痛傳遍了四肢百骸,疼得餘生皺緊了眉,眼裏淚花閃現,嘴裏淡淡的鹹味在她和肖莫離的脣齒之間交融,面對他猝不及防的熱吻和撕咬,她感覺不到絲毫的情愛纏綿,這是懲罰。
他情慾高漲,手粗魯的從餘生的胸口一路向下突然停住。
餘生不知哪來的力氣,抓住肖莫離的胳膊一把推開,他重重的坐回到了駕駛座,氣憤的喘了口粗氣,目光凶神惡煞的望了過來。
她慌亂的避開隨時可能喫掉她的眼神,氣喘呼呼的整理好衣服:“別這樣”
“現在想起來裝清純未免太晚了些”
肖莫離被徹底激怒了,她不是巴不得讓他上嗎
三年前能使出下三濫的手段對外宣稱跟他上牀就是爲了能嫁給他,現在卻可笑的給他肖莫離戴綠帽子,不錯,不愧是能輕而易舉嫁進肖家的肖太太,還真是奸詐的讓人避之不及。
暴怒之下,他是一秒都不想跟她待在同一個空間裏呼吸同一片空氣,想想都覺得噁心。
他掐着餘生臉的手厭惡的甩開,眼神冷的猶如寒冬臘月最尖銳的冰棱,刺得人心疼:“只可惜再清純的外表也掩飾不了你令人噁心的內心。”
餘生顫慄的看着他,眼淚肆意。
肖莫離把她拽下車,重重關上車門,然後坐到駕駛位上搖下車窗,峻冷好看的臉上帶着一絲趣味的笑意:“車被弄髒了,不能送肖太太回去了,肖太太可以叫你的情人來接你,哦對了,晚上不回家也沒關係,玩的開心。”
餘生絕望的愣在原地,茫然無措的含淚看着肖莫離俊美的臉漸漸消失在了車窗,望着絕塵而去的車尾,她癱軟坐在了地上,悲涼的哭聲在空曠寂靜的夜晚撕裂開來。
他對她就是如此冷酷無情。
無情到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