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言安希想,慕遲曜肯定是第一次伺候別人。
因爲疼死她了
哎哎哎,言安希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叫了起來,疼,疼,慕遲曜,你輕點,哎呀
慕遲曜一頓:疼那我輕點。
嗯好。
言安希話音一落,慕遲曜繼續開始擦藥。
輕點啊疼,疼疼疼慕遲曜
言安希終於忍受不了,疼得她五官都要皺在一起了,一把推開了慕遲曜。
慕遲曜有些不悅,而且還很不耐煩的皺起了眉:我已經很輕了,你不要亂動。
疼啊
忍一忍就過去了。
忍這怎麼忍啊,太痛了。
慕遲曜說道:受傷了哪有不疼的道理。
你輕點就不疼了啊
誰知道慕遲曜很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已經很輕了。
言安希:
她眼睛轉了轉:好了好了,藥也擦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我,我可以回自己房間了吧
說着,她作勢就要起身,溜走。
站住。慕遲曜說,誰允許你走了
言安希一頓,認命的坐下:你還要我幹什麼啊
慕遲曜把藥放下,棉籤扔進垃圾桶:我第一次給人擦藥,真有這麼疼
言安希連忙點頭:嗯
比第一次的時候,還要疼
言安希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慕遲曜說的話。
你言安希臉蹭的一下就紅了,慕遲曜,你又耍流氓
他慢條斯理的說:因爲在我印象中,你只有第一次在我身下的時候,才一直這麼喊疼。
那種疼,和這種疼,是不一樣的啊
哦,是嗎慕遲曜挑挑眉,那種疼是怎麼樣的
言安希瞪了他一眼,咬了咬下脣:慕遲曜,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你就直說。現在天都快亮了
你覺得我能有什麼事。慕遲曜看了一眼窗外,的確,天快亮了,他繼續說道,我剛剛纔把你從慕天燁手裏救出來,你就忘了
我當然記得可是,慕天燁綁架我,還不是因爲你。
慕遲曜淡淡的說:言安希,你這過河就拆橋,翻臉就不認人了的習慣,可不好。
我
我在救你的時候,你答應過什麼忘記了嗎
言安希稍微回想了一下,就全部都記起來了。
沒有忘記言安希回答,我答應過你,只要你救我,以後,你說一我不說二,你讓我往東我就不往西
言安希現在只想抽自己,當時說得這麼信誓旦旦幹什麼
慕遲曜十分滿意的點點頭:還記得,那就好。
當時情況危急,爲了保命,我我只能這樣說了啊。言安希小聲的抱怨道,好吧,那你現在,要我做什麼
你覺得你可以做什麼
言安希搖了搖頭,但是說道:慕遲曜,我不會再跟你說,我喜歡你了。反正你也不會迴應我一句
慕遲曜側頭看着她,伸手將她攬了過來,圈在懷裏,聲音淡淡的:這一次,不要你說喜歡我了。
那你要什麼
說你愛我。
慕遲曜,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我沒有和你在開玩笑。
言安希從他懷裏擡起頭:啊你真的要我每天都對你說,我愛你
不可以嗎
可是,我就算對你說一萬句我愛你,你也不會迴應我一句。
慕遲曜低頭看着她,對上她清澈的眼睛:你就這麼希望,我回應你一句
言安希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慕遲曜沒有說話了,目光幽深,盯着她嫣紅的脣瓣,喉結上下滾了滾。
言安希見他這樣,心裏又是一陣失望: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你不說,那就不說吧。
她先愛上了他,就已經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她垂下眼,長長的眼睫輕輕的顫動着,看上去讓人很想保護。
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慕遲曜開口,聲音渾厚,言安希,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現在開始,你從身到心,都要屬於我。
言安希驚訝的看着他,紅脣微張。
安安分分做我的女人,乖乖的當慕太太。你要對我履行妻子的義務,我也可以讓你衣食無憂。
從身到心,都要屬於你
慕遲曜的手緊緊的箍着她纖細的腰身:是,言安希,我對你,只有這一個要求。你做到就好。
言安希只是看着他,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拒絕嗎慕遲曜不會容許她拒絕。
其實,她也該滿足了。慕遲曜這樣的男人,優秀得無與倫比,她能在他身邊,已經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奢侈了。
她忽然伸出手去,勾着他的脖子,喃喃的喊着他的名字:慕遲曜
嗯
我的人,在遇見你的那一晚,就已經是你的了。我的心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早淪陷了。可是你,依然理智得讓我害怕。
言安希輕輕的說着,仰起頭,碰上了他冰涼的薄脣。
都說,薄脣的男人,最是薄情。
她愛上了慕遲曜這個薄情的男人,心甘情願,哪怕會萬劫不復。
言安希最大的奢望,就是希望慕遲曜也能親口說一句,我也愛你。
可是他沒有。
對於她的主動,慕遲曜只是怔了一秒,隨後立即反客爲主,深深的吻着她的脣瓣,吸取着她的甘甜。
言安希也用力的回吻着他,她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抒發心裏快要崩潰的感情,她只能這樣做。
她的主動讓慕遲曜更加狂野,自制力也一下子崩塌了。
他的脣瓣緩緩移開,擦過她的臉頰,覆在她的耳邊,啞着聲音說道:言安希,一開始,我就不應該要了你的
酒店那一晚,他隨時可以抽身離去,不去管被下藥的她。
可是他留下來了。
那個時候,他根本不會想到,言安希這個女人,會一點一點的佔據他的心房,揮之不去。
他以爲他能主導她,能掌控這段緣分,卻沒有想到,當愛情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來臨,他根本措手不及,也無路可退了。
慕遲曜的人生準則,就是沒有得不到的,只有不想要的。
言安希卻聽不懂他說這句話,有些摸不着頭腦。
可是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句話的意思了,慕遲曜已經彎腰將她抱起,雙手牢牢的託舉着她,大步往牀邊走去。
言安希只覺得頭暈目眩,被慕遲曜扔進柔軟的大牀上,他滾燙的身軀已經覆下來了,和她緊密貼合。
言安希看着頭頂的天花板,看着水晶吊燈,眼神越來越迷離。
你真是個小妖精
慕遲曜喘着粗氣,聲音十分的低啞性感,氣息不穩,像是爲她發了狂。
他的指尖像是帶了火,一路點火,讓她渾身燥熱。
熟悉又難受的感覺席捲了言安希全身,她緊緊的攀着他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慕遲曜,慕遲曜
他依然喘着粗氣:我喜歡你爲我失控的模樣。言安希,我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且用行動,一舉貫穿了她。
慕遲曜也失控了,她的主動和配合,簡直是最好的毒藥,讓他心甘情願的就這麼的沉淪了。
哪怕是地獄,他現在也會毫不猶豫的跟着言安希一起下去。
言安希迷迷糊糊的想,慕遲曜的技術,未免也太好了吧
她簡直承受不住,覺得靈魂都快要從身體裏飛出來的。
這一看,慕遲曜分明就是經歷過不少女人啊,可是,她其實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第一個。
這麼一想,言安希覺得心裏漲漲的,滿得好像要溢出來一樣。
她迴應着他,迎合着他,和他一起,在慾望裏沉淪,起伏,失去自我
最後的最後,她累得直接睡了過去。
比起之前的不留情面,無止境的索取,慕遲曜這一次很明顯的就帶了憐惜,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言安希睡過去的前一秒,心裏在想,她這一生,恐怕都被慕遲曜,牢牢的握在手中了。
而外面,天已經亮了。
這一晚上,言安希心力交瘁,經歷了太多的事情,睡得很沉。
慕遲曜看着她的睡顏,眉眼出奇的柔和。
可惜,言安希沒有看到。
她直接一覺睡到中午才起,身上雖然痠痛,但心裏卻是帶了一點點的甜。
不管慕遲曜的心裏是怎麼想的,言安希明白,他對她的態度,其實已經好轉了很多。
比起最初的傲慢,他現在已經會慢慢的在意她的想法了。
這是一件好事。
言安希下樓的時候,管家聽見聲響,在已經在樓梯口候着了:太太,中午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起得有點晚。
太太您多休息一下,也是應該的。家庭醫生已經在等着您了,太太,請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