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腦子都是言安希。
這個女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佔據了他的所有了
慕總
對面的小西,嬌滴滴的開始說話了,這個被慕總看上的機會,可不能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哪裏能浪費
慕遲曜看了她一眼:說。
咱們倆就坐在這裏喝酒嗎夜還很長,我們就不需要,做一點別的事情嗎
說着,小西往前傾身,露出身前迷人的深溝,眼神也是極其嫵媚的,桌下的美腿,也開始往慕遲曜身邊挪。
慕遲曜淡淡的看着她。
年華別墅。
言安希不知道自己是翻了多少個身了,跟攤煎餅似的,翻來覆去的。
很顯然,她失眠了。
言安希也不敢相信,她居然失眠了,可她真的,的的確確是失眠了。
看着身邊的枕頭,空蕩蕩的,房間裏也空蕩蕩的。
她以爲沒有了慕遲曜,她還能睡得更好,但是她沒有想到,在不知不覺當中,其實她也習慣了慕遲曜的存在。
習慣了他每晚會睡在她身邊,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氣,會讓她覺得安心。
習慣了他每晚都抱着自己睡覺,寬闊的肩膀,溫暖的懷抱。
更加習慣了他不經意在耳邊的低語,像是情人間的呢喃,讓她癢到心尖上去了。
原來,習慣是一件這麼自然的事情。
在她完全不經意,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她就這麼的習慣了和慕遲曜同牀共枕。
言安希又翻了一個身,撓了撓頭髮,一咬牙,忽然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她又去把牀頭的燈給打開,一個人看着華麗但滿是男性氣息的臥室,嘆了口氣。
言安希不知道的是,這主臥裏的燈一亮,值班的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一點。
她居然在牀上翻了兩個多小時,還沒睡下。而慕遲曜,也依然沒有回來。
言安希想了想,換了一身衣服,就下樓了。
管家剛好在客廳,見到她,連忙問道:太太,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吩咐傭人去就好了。
管家也怕這慕太太做出點什麼事來,到時候就天下大亂了。
畢竟慕太太,曾經可是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逃過一次的。
我沒事。言安希說,我,我就是想問問,慕遲曜還沒回來
管家搖了搖頭:沒有,太太,慕先生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過。
言安希點了點頭,語氣中似乎有些失落:噢
您您要是想找慕先生的話,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我不打。
言安希想也沒想,就否決了。
管家一愣:那那您想怎麼做
我,言安希嘆了一口氣,管家,你知道慕遲曜去哪裏了嗎
這管家還真的被她問倒了,慕先生,慕先生的行蹤,是不會跟我們交代的。
言安希往沙發上一坐,有些泄氣。
她爲什麼還想着,去找慕遲曜啊
他都對她說那麼狠的話了,都不准她見言安宸了,她居然還想着去找他。
而且,言安希也不相信慕遲曜的情話,對,是真的不相信。
因爲,他一邊說着愛她,可是在秦蘇深夜病發,虛弱無助的時候,他又二話不說的趕了過去,陪了秦蘇整整一晚。
他如果要是真愛她,就該她拒絕秦蘇。
而不是在深夜的時候,還趕去醫院見秦蘇。
所以,言安希不敢相信他的愛,什麼東西,還是要握在自己手裏,纔是最牢靠的。
管家見言安希這副模樣,想了想,說道:太太,您要是想去找慕先生的話,我建議,您去酒吧看看。
酒吧言安希側頭看着管家。
是的,這麼晚了,以我對慕先生的瞭解,十有八九應該是去酒吧了。
言安希聽管家這麼說了,可是有點猶豫,她真的要去找慕遲曜嗎
管家見她這樣,又說道:太太,我個人建議,您還是去找一下慕先生吧。他離開的時候,怒氣衝衝的,您要是去找他,說不定慕先生這氣,能消一點。
他會消氣
言安希是不相信的,慕遲曜要是這麼簡單就不生氣了,那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管家笑着說道:慕先生心裏有太太,只要太太服個軟,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
言安希一愣。
是,的確,只要她服個軟,心甘情願的在他身邊,成爲他的女人。
然後,她沒有自己的主見,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任何自由,什麼事就能讓他去爲她做到了。
可是,女人要的,是要這樣依附着男人的生活嗎
言安希嘆了口氣:那,麻煩管家,備車吧。
管家一聽,連忙點頭:好,好,太太,請您稍等。
言安希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領。
她去找慕遲曜,一是因爲,她實在是睡不着。
二來,說不定,她去找他,求個情,也許能讓他手下留情,答應她見言安宸一面呢
言安希還是有自己的目的,
很快車就準備好了,言安希離開了年華別墅。
而夜色,正濃。
到了酒吧,言安希下車,在保鏢的保駕護航下,也順利的進去了。
酒吧裏,音樂聲震耳欲聾,言安希快速的穿過,走到裏面的高級服務區,只覺得耳朵裏嗡嗡嗡的響。
慕遲曜在哪言安希問身邊的阿誠。
太太,您進去就能看見的了,吧檯不遠處的酒桌,那是慕先生的專屬位置。如果沒有人,那就說明慕先生不在這間酒吧裏。
言安希忍不住撇撇嘴,還真的是萬惡的資本家,連來個酒吧,還這麼大的排場,居然還有什麼專屬位置。
所以說,慕遲曜的少爺脾氣,那唯我獨尊的性格,就是被這幫人給慣出來的毛病。
慕遲曜根本不知道言安希就在外面了。
他看着手裏的酒杯,低着頭,一直不說話。
而小西,已經按捺不住的起身,走到他身邊來了。一彎腰,這衣領更加往下滑了,她整個人都快貼上慕遲曜了。
慕遲曜一動不動,既不拒絕,也不主動。
很奇怪,他沒有任何的感覺。
不管小西怎麼暗示,甚至是明示,他都沒有任何的想法,根本提不起一點的興趣。
而小西已經有些着急了。
慕總小西說道,別喝酒了,您這都喝了多少了啊,醉了吧
慕遲曜微微側頭:再喝兩杯,怎麼樣
不,慕總,我想你陪我,做點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