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牀上,一時間,兩人糾纏。
可是,就在慕遲曜的薄脣,即將要碰到秦蘇的脣瓣的時候,他卻又忽然停了下來。
秦蘇一驚,連忙拉下他的脖子,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主動的送上了自己的脣瓣,引誘着他。
萬一讓慕遲曜清醒,那就全完了。
與此同時,帝國大酒店外面。
門童快步上前,拉開了後座的門:您好,歡迎光臨帝國大酒店。
你就在車上等我吧。言安希對司機說,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是,慕太太。
言安希從車上下來,看了酒店一眼,低頭走了進去。
她直接去了前臺:我找慕遲曜,他住在哪裏是不是頂樓的總統套房
前臺小姐一聽,看了她一眼,十分客氣禮貌的笑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慕先生
前臺小姐的話還說完,大堂經理忽然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說道:慕太太,您來了,真是貴客,貴客
言安希見有人認識自己,那就更加好辦事了。
我要見慕遲曜,他在哪
慕先生嗎大堂經理回答,慕先生在的,之前還見他回來了,頂層,我現在就領您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謝謝。
說完,言安希轉身直接走了。
她是來看看,慕遲曜是不是真的和秦蘇在一起,何淺晴是不是沒有騙她。
人多了反而不好。
看着言安希進了電梯,大堂經理才收起笑意,看向前臺小姐: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慕太太啊,慕太太,你不認識
前臺小姐也是目瞪口呆:經理,抱歉,我我下次會注意。
言安希走出電梯的時候,心裏莫名的緊張起來。
如果,她真的看到,秦蘇和慕遲曜在酒店的房間裏,孤男寡女,而且,甚至是衣衫不整的話
那她要怎麼辦
如果只有慕遲曜一個人在房間裏,那她突然來這裏找他,她又要怎麼回答
言安希咬了咬脣,腳步放得很慢。
她心裏很忐忑。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要來,是來證實嗎
說白了,她還是在意慕遲曜的,不然,隨便他和秦蘇怎麼樣,她完全可以一笑置之,隨便他和秦蘇怎麼樣。
快要走到房門處的時候,她非常熟悉的黑衣保鏢出現在了她面前。態度恭敬:慕太太,您好。
我要見慕遲曜。
呃太太,您稍等,我去,通傳一聲。
保鏢這個時候看見慕太太出現在這裏,心裏也是發毛啊。
剛剛那位什麼秦小姐,才進去了慕先生的房間,而且現在都沒有出來啊
並且這位秦小姐,和慕先生的關係似乎還不錯。
那要是秦小姐和慕先生之間,有點別的什麼隱情,又讓慕太太撞見了,這,這恐怕不好吧。
所以,還是先支會慕先生一聲纔行。
言安希卻笑了笑:他就在裏面,我去按門鈴就好了,還要通傳什麼呢難道,房間裏,不止他一個人
你既然叫我一聲慕太太,那我隨意進出自己丈夫所住的地方都不可以嗎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還要遵守什麼破規矩
不,不是
言安希見保鏢這個吞吞吐吐,有些爲難的樣子,心裏已經有些疑惑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着平靜,直接吩咐道:你,去按門鈴。
保鏢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照做。
言安希站在房門口,看着保鏢按了按門鈴,耐心等待。
可是,裏面沒有一點反應。
保鏢又按了按,她站在房間外面,都能聽到叮咚叮咚的門鈴聲,可是房間裏面,卻還是毫無動靜。
言安希心裏,已經開始慢慢的沉下去了。
這麼反常一定是有情況,一定。
她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要慌。
而房間內,慕遲曜已經完全被藥效所控制了,什麼都聽不見,只有漫無邊際的慾望。
秦蘇卻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
她一笑,這是言安希來了吧,正好
她勾着慕遲曜的脖子,十分嬌媚的喊道:遲曜
安希,言安希慕遲曜也迴應着她,薄脣在她的脖頸間流連,像是淬過火一般的灼熱,你就原諒我,和我在一起吧
秦蘇一怔。
他他竟然在叫言安希的名字
秦蘇忽然就覺得十分的悲哀,此時此刻,慕遲曜心心念唸的,居然還是言安希
他就這麼的愛言安希,愛到了骨子裏
秦蘇雖然憤恨不怕,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只要她成爲了慕遲曜的女人,只要言安希看到她和慕遲曜在這裏滾牀單,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房間外,就在保鏢要按第三次門鈴的時候,言安希制止了他。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很堅定的說道:拿房卡給我。
太太
拿房卡給我啊言安希忽然轉頭,衝着保鏢吼了一句,然後,她的眼眶也紅了。
她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十有八九,何淺晴說的,都是真的。
十有八九,慕遲曜和秦蘇在房間裏,正在共度春宵,連門鈴聲都沒有聽見。要麼,就是兩個人根本不在乎這門鈴
畢竟這四周都是慕遲曜的保鏢,誰敢來打擾他的好事
保鏢一看她紅了眼眶,眼看着就要哭出來的樣子,一下子也慌了:太太
房卡給我
言安希的聲音也都已經有一點哽咽了,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估計她已經哭出來了。
這個時候,越接近現場,就越接近真相。
這樣的感覺也太難受了,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何況言安希,已經經歷了夠多的苦難了。
保鏢一頓,最後還是把房卡拿了出來:太太,給您。
她一把拿下,然後說道:你走吧。
言安希接過房卡的時候,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