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子選擇了她,而不是她選擇了孩子。
這個孩子留着慕家的血,同樣的,也流着她身上的血,她要爲這個孩子爭取,也要爲自己以後的生活爭取。
可是,爲什麼
言安希微微擡起的手,終究是無力的垂落在手術檯上。
孩子,我的孩子
一場蓄謀的手術,在悄無聲息,而又有秩序的進行着,有條不紊。
慕氏集團。
因爲昨天陪了言安希一天,所以慕遲曜今天的工作比較多,一下子也忙碌起來。
他很享受這樣忙碌的感覺,這樣的話,時間也會過得快一點,不會清閒得沒事做,一直想她。
以前他是爲了公司,還有慕家而忙,現在他覺得,他是爲自己在忙,爲他和言安希的以後在忙碌。
只有忙碌,才能讓他暫時放下言安希,心裏纔不會有思念成災的感覺。
陳航走了進來:慕總,已經中午了,您需要要喫點什麼
隨便。來,把這份文件給創意部,重新再做一個策劃。
陳航點點頭,上前接過:是。
慕遲曜重新把目光放回手裏的資料,忽然還是想到了言安希,淡淡的問道:年華別墅那邊怎麼樣了
陳航一聽,就知道他問的是言安希,連忙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慕總,我現在馬上打電話過去問問。。
算了,不用。慕遲曜想了想,微微搖頭,你出去吧,中午了,下班。
他也是忽然想起來,所以問了一句,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她想做什麼,那就做什麼吧,是她的自由。
慕遲曜心情非常好,一邊說着,一邊站了起來。
看樣子他中午是要打算離開公司一趟。
可是,慕遲曜剛剛一站起來,忽然感覺心口一痛,像是整顆心,都被人狠狠挖去了一樣,疼得他一時間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這樣強烈的痛感,讓他完全都承受不住,連呼吸都一頓。
慕遲曜努力的壓制着。
怎麼會突然就有這樣的感覺呢好像失去了心臟,失去了最愛的,最寶貴的東西一樣。
而且,這樣心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不得不彎腰,雙手撐着桌面,努力的呼吸着,才能減緩這樣的痛苦。
陳航本來是準備離開的,突然看見他這樣,嚇了一大跳:慕總,您
慕遲曜擺了擺手,示意陳航他沒事,不需要過來。
陳航只好站在原地,擔心的看着他。
過了一會兒,這樣的心絞感覺慢慢散去,慕遲曜的神情,纔跟着慢慢緩和下來。
他擡手捂着心口:好奇怪
爲什麼好端端的,會這樣呢
慕遲曜根本不明白,但是他隱隱覺得非常的不安。
這樣突然的絞痛,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慕總
沒事,你出去吧。
慕遲曜說着,拿起一邊的西裝外套,也準備離開。
慕遲曜伸出手去,拿起手機:喂
慕先生,宋堯要招了,不過他提出,要當着您的面,和您談。秦蘇也要求,要見您一面。您看您現在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我馬上過來。
慕遲曜掛了電話,擡腳往外走去,走了兩步,又轉頭看了一眼陳航:還是去年華別墅那邊,問一下,言安希現在在那裏,在做什麼。
是,慕總。
他還是放心不下,剛剛心裏忽然絞痛,他總覺得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酒店裏。
總統套房已經恢復到乾淨整潔了,一點都沒有之前的凌亂,慕遲曜走了進去,先見了秦蘇。
不過是兩天不見,秦蘇已經面黃肌瘦,整個人好像失去了神采,呆若木雞。
直到她看見慕遲曜的時候,眼睛才亮了一下:你,你來了。遲曜,遲曜你放我出去吧,我不要繼續在這裏了
慕遲曜看都沒看她,徑直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手搭在一側,朝保鏢吩咐:把隔壁那人,帶到這裏來。
是,慕先生。
慕遲曜的身後,就是整塊的落地窗,映着慕城的藍天白雲,高樓大廈,有一種威嚴高不可攀的感覺。
他就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指尖輕輕的一點一點。
然後他開了口:秦蘇,你知道隔壁那個人,是誰嗎
秦蘇搖了搖頭。
等會兒過來,你見一面,就知道了。
秦蘇看着他:遲曜,別人的事情,和我無關。我知道現在你對我很失望
慕遲曜卻冷笑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失望秦蘇,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對你從來就沒有任何希望,又怎麼會失望呢
遲曜,我和慕天燁見面這件事,是他主動來找我的。我在醫院病房裏,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突然來了,還還塞給我藥
你怎麼不說,是慕天燁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做出所有的事情呢
他是他逼我的
慕遲曜嘲諷的說道:這麼蹩腳的謊話,也只有你說得出來了。
秦蘇慌忙解釋:他給我藥,我我我錯了,遲曜,你原諒我吧,我以後,保證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了,我也是一時糊塗啊
遲曜,你和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卻從來從來沒有碰過我,所以,所以我也着急,我也不甘心啊我只是想成爲你的女人,只是走了這樣的極端而已
閉嘴慕遲曜冷冷的說了一句,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秦蘇,你做過的事情,我都會一件一件,和你慢慢算
秦蘇聽着他聲音裏的狠辣,嚇得不輕,縮着脖子,不敢再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保鏢站在外面說道:慕先生,人已經帶到了。
帶進來。
是。
保鏢推着宋堯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