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
別的事情上,或許言安希真的就和墨千楓徹底決裂,恨他恨不得,讓他去死。
可是,墨千楓和言安宸從小一起長大,這份兄弟情,無論如何,都是抹不去的啊
言安希看着茶几上的錄音筆:慕遲曜,我能提一個要求嗎
聽見她小心翼翼的語氣,慕遲曜心裏狠狠的一抽。
當初,言安宸遇害的時候,她那麼絕望,他要是能相信她,就好了。
慕遲曜忽然之間也明白了,言安希爲什麼這麼的想和他離婚,不再愛他了。
他之前真的把她傷得太深了。
言安希承受的委屈,遠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多。
慕遲曜點點頭:你說。
趁着現在這支錄音筆,還在我手上的時候,我該去見秦蘇,讓她無話可說。
見秦蘇可以。不過,這支錄音筆,你還有別的什麼用途嗎
還給墨千楓。言安希說,他也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在安宸遇害之後,他也一直在幫我追查真相。
慕遲曜頓了頓,答應了:好,沒問題。
慕遲曜站了起來,拿過外套:走吧,言安希,我帶你去見秦蘇。
言安希點點頭:嗯,好。
她不知道現在的秦蘇,到底是什麼模樣,但是既然是控制在慕遲曜手裏,估計也沒什麼好日子。
秦蘇是自己把自己給作死的。
她竟然給慕遲曜下藥勾引,關鍵時刻失敗了,然後萬劫不復,再也不能翻身了。
一路上,兩個人坐在後座上,各自看着窗外,看起來哪裏像是一對夫妻,更像是一對陌生人。
既然,已經有證據了,言安希的心裏,卻一點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樂。
車子緩緩停下,司機說道:慕先生,太太,我們到了。
言安希才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神來,往車窗外一看,有些愣住。
帝國大酒店
秦蘇竟然在帝國大酒店
難道,秦蘇給慕遲曜下藥被發現之後,就一直被關在這裏,沒有轉移過嗎
秦蘇的心臟好像不怎麼樣啊,她還以爲秦蘇會在醫院。
慕遲曜已經下車了,酒店的門童也已經替言安希打開車門。
酒店裏的所有服務人員,都畢恭畢敬的,言安希走在慕遲曜身邊,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待遇,微微低着頭。
結果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事情裏,就在往電梯走去的時候,腳下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頓時一個趔趄。
她旁邊的慕遲曜立刻伸出手去,把她扶住。
言安希有些驚嚇,連忙借靠着他的手站穩,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沒注意。
慕遲曜的神情淡淡的:你一直都低着頭,我以爲你在看路。結果,言安希,你到底是在想什麼
她有些尷尬:沒什麼,沒什麼。
慕遲曜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這手,就一直沒從她身上移開過了,一直都貼着她的後背。
還好也沒人敢說什麼。
走進電梯裏後,就只有她和慕遲曜兩個人了。
慕遲曜擡手按下了最頂層的樓層。
是要去最上面一層言安希問,那上面不是你的總統套房嗎
就是要去那裏。
秦蘇在你的總統套房裏
慕遲曜看了她一眼:怎麼覺得我是把秦蘇好喫好喝的給供起來了
呃
言安希被他一句話給說中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她小聲的說道:你不是有潔癖嘛你把秦蘇留在你的套房裏,你就不覺得不妥嗎
反正已經被她給玷污了。慕遲曜回答,就懶得挪地,把她扔在那裏面。
言安希哦了一聲,點點頭。
宋堯和慕天燁關在一起。慕遲曜側頭看了她一眼,說,都在這家酒店裏。
聽到慕天燁的名字,言安希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說起來,是慕天燁把她推倒慕遲曜身邊,纔會有了接下來一系列的事情。
站在總統套房門口,保鏢刷房卡推開房門,恭敬的說道:慕先生,慕太太,裏面請。
秦蘇坐在客廳的落地窗旁邊,癡癡的望着下面的車水馬龍。
她都快要被關瘋了,憋出精神病來了
聽見開門聲,和隱隱傳來保鏢說話的聲音,秦蘇也沒有在意,估計又是給她送飯來的。
身後傳來腳步聲,不止一個人的,秦蘇聽見了,也一動不動,根本就沒在意。
她只想着,什麼時候能再見慕遲曜一面,求求她,放她離開,她絕對不再算計他了
慕遲曜站在言安希面前半步的距離,沒有和她並肩站着。
這個小小的舉動,其實是他在保護她。
他怕秦蘇等會兒突然發起什麼瘋來,傷害到言安希。
言安希看着落地窗前的秦蘇,頭髮凌亂,背影消瘦,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她小聲的問道:那個就是秦蘇嗎看起來好像
言安希的話還沒說完,只看見秦蘇猛然一驚,終於對房間裏來了人,有反應了。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秦蘇做夢都不敢忘記簡直是她最想弄死的人的聲音
秦蘇瞬間就站了起來,轉身回頭一看,驚愕的張大了嘴。
不僅僅只是言安希,慕遲曜,他也來了
言安希看着秦蘇,蹙起了眉尖。
現在的秦蘇真的是怎麼只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啊
瘦得幾乎快要不成人形,頭髮又幹又枯燥,像雜草一樣,身上的衣服也是髒亂不堪,佈滿了油漬,面色蠟黃。
看來,秦蘇在這裏的日子,過得並不好啊
言安希既然秦蘇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可是這把尖銳的嗓子,還是那麼的刺耳,你竟然還來這裏見我
言安希下意識的往慕遲曜身後,又挪了挪。
這樣的秦蘇,總覺得讓她有一種害怕,好像是要瘋了一樣,什麼事都可能會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