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醉一生愛你不朽 >第575章:紀念孩子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這些天來,你的睡眠質量怎麼樣做了多少次噩夢晚上出了多少虛汗

    慕遲曜這麼一問,言安希自己回想了一下,好像是的。

    還是得去看看。慕遲曜說,不過,不用上醫院了。

    他也爲言安希的健康,開始擔心起來。

    她不能有事。

    管家在一邊問道:那,慕先生,是不是要去請請一位心理醫生過來

    嗯。慕遲曜點點頭,現在就去吧,越快越好。

    是,慕先生。

    言安希卻搖了搖頭:不用了吧我,我應該不用看什麼心理醫生。

    慕遲曜卻只是朝管家一皺眉:還在這裏杵着幹什麼

    是,是,我馬上去找一位權威的心理醫生來。管家說,慕先生,我馬上去聯繫。

    言安希嘆了口氣:你這樣的話,要是安宸知道了,還以爲我怎麼了。

    慕遲曜把報紙放下:言安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言安宸好像還不知道你流產的事情。

    是。

    你爲什麼要瞞着

    我我不想讓他擔心我。

    慕遲曜又問:那你覺得,你能瞞多久

    能瞞多久,就瞞多久。言安希回答,找一個合適的時候,我會主動跟他說的。

    孩子是言安希心裏的痛。

    如果她要去把事情跟言安宸說一遍的話,也就相當於,自己又把流產的事情,給回憶了一遍。

    太痛苦了。

    這樣讓她寢食難安,噩夢連連的事情,她真的是無法再提起。

    好一會兒,言安希擡頭,看着慕遲曜,輕聲說道:慕遲曜,我忽然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你說。慕遲曜看着她。

    心理醫生,倒是可有可無,我覺得沒有必要。但是,慕遲曜,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在意我心裏的情緒,怕我心理有事的話,那麼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

    慕遲曜眼眸微眯:言安希,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我警告過你,離婚,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妄想

    不是離婚。言安希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

    言安希輕聲但清晰的說了一句話:我心裏最放不下的一件事,就是孩子。因爲孩子,我已經噩夢連連了。所以,慕遲曜,我想給我的孩子,立一塊墓碑。

    這句話一說出來,尤其是墓碑那兩個字,讓整個餐廳,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慕遲曜眉頭瞬間高高的皺起,看着她,眼神裏情緒複雜,望着她,久久的不說話。

    他是我的孩子。言安希的聲音,已經開始有些哽咽,雖然他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但他是有爸爸,有媽媽,也有家的。他該有一個歸宿。

    不能讓這個孩子,就這麼白白的沒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鬼怪的話,那麼她的孩子,也不能成了一個孤魂野鬼。

    她欠這個孩子太多太多了。

    從她知道自己懷孕開始,這個孩子,就沒少跟她一起受苦受難,提心吊膽的過着日子。

    慕遲曜聲音低沉:你想立在哪裏

    就立在年華別墅。言安希回答,這是他的家,他是這裏的一員。我不想把他放到公墓或者很遠的地方去,我想他在家裏,因爲我們都在這裏。

    慕遲曜回想起,言安希做噩夢的模樣,大汗淋漓,無依無靠,心裏也是一疼。

    他和她的孩子,就這麼沒了,也是該用一種方式,來紀念這個孩子。

    哪怕,這個孩子是痛,是傷,是永遠無法癒合的疤。

    但終究是他和言安希的骨肉,至親。

    可以嗎言安希看着慕遲曜,小心翼翼的問,我是真的想,爲這個孩子,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點什麼。

    哪怕孩子的生命,只有那麼短短的幾個月。

    慕遲曜看着她,問了一句話:言安希,你是害怕,以後還會因爲孩子,而做噩夢嗎

    我不是害怕夢見他。慕遲曜,你你不懂。

    言安希平復了一下心裏的悲傷,又說道:我只是想,讓孩子,能有一個家。

    哪怕她每晚每夜都被噩夢纏着,她也不怕。

    她怕的是,她的孩子,沒有歸宿。

    慕遲曜看着她,最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可以。

    好。言安希和他對視一眼,又移開目光,我會盡快完成,絕對不會干擾到你的。

    慕遲曜低下頭去,又重新拿起報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言安希喫完早餐,就離開餐廳了。

    慕遲曜這才放下報紙,望着她離開的背影。

    他剛剛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思,還去看報紙,不過是在掩飾他心裏的情緒。

    言安希想要給孩子立一塊墓碑。

    慕遲曜有些不明白她的做法了。

    她是真的後悔,流掉這個孩子了,是嗎

    所以,纔會想要留下一塊墓碑,來紀念孩子。

    也好,每次一看到墓碑,言安希心裏能有愧疚,能覺得對不起孩子,倒也算得上是一種懺悔。

    言安希,如果你早一點後悔流掉這個孩子,那該有多好

    可惜,慕遲曜的這句低喃,言安希是不會聽到的。

    當初,在得知言安希流產的時候,他除了震怒,除了痛心,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冷靜。

    他去查了。

    裏裏外外,仔仔細細,前前後後,都查了。

    所有證據,所有人證也好,物證也罷,都指向她啊

    鐵證如山,讓他怎麼能原諒言安希

    怎麼能

    言安希走出餐廳,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後上樓了。

    她回到臥室,走到梳妝檯前,輕輕的拉開了抽屜。

    抽屜裏面,靜靜的躺着一個長命鎖,鎖頭十分精緻,微微泛出金屬的光澤感。

    言安希拿起來,緊緊的握在手心。

    然後,她轉身,下樓了。

    言安希從衣架上取下自己長長的黑色羽絨服,仔細的穿上,扣好釦子。

    羽絨服的都到小腿了,把她嬌小的身軀,一下子包裹得嚴嚴實實。

    外面很冷,她該好好的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凍感冒了。

    不管怎麼樣,都要自己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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