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彬鬆開夏初初的手,冷冷的說道:我不會同意。
那,你就是在逼我了
夏初初,你以爲,我拿你沒有辦法嗎
你當然有辦法,但我就是不願意。不管你怎麼說,我,夏初初,不願意嫁給你,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婚姻了。
顧炎彬也笑了:夏初初,你以爲,結婚,一定要舉行婚禮嗎
她一愣:你想幹什麼
你夏初初的名字,只要我想,遲早會出現在我家的戶口本上
你終究還是想要比2我
是誰逼誰顧炎彬反駁了她的話,都要走到最後一步了,你卻突然不玩了
把婚姻當做兒戲顧炎彬,也就只有我們兩個了吧。
顧炎彬無比的煩躁。
如果不是在晚宴上發生了爆炸這樣始料未及的事情,他和夏初初,早就已經成了
他一定會查出幕後的人,一定
千刀萬剮,都難以消除他心裏的恨
顧炎彬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轉身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抽了一根菸。
說這麼多,只會讓他和夏初初的矛盾越來越激化,他還是得要冷靜一下。
而且,他本來事情就很多,現在又多了一件讓他糟心的。
夏初初倒是一副很淡然的樣子,她最寶貴的都失去了,其餘的,還算什麼呢
*
年華別墅。
用完晚飯,言安希坐在沙發上,聽着舒緩的古典音樂,翻着一本有關孕婦胎教的書籍。
她時不時的跟身邊的男人說兩句話。
老公,你說這胎教,會不會有用啊
當然。
那我希望我兒子將來成爲和你一樣的商人,是不是沒事要多看看財經新聞
慕遲曜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側頭看了她一眼:與其這樣,你還不如多祈禱,兒子的智商,隨我。
言安希:不想和你說話了。
她又隨手翻了兩頁,忽然聽見了腳步聲。
一名黑衣保鏢走了過來,低着頭無比恭敬:慕先生。
慕遲曜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卻作勢要起身。
言安希一邊看得清楚,這就納悶了,怎麼搞得這麼神神祕祕的。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保鏢擡眼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的收回,頭更加的低了。
言安希更加奇了怪了。
慕遲曜已經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她:我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你在這裏乖乖的,要是困了,就回房睡覺。
言安希卻擡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你不是處理公司的事情吧
慕遲曜搖了搖頭:不是。
那爲什麼還要去書房嗎我不能聽嗎她問,然後又指了指保鏢,除開公司的事情,難道你還有別的事情瞞着我
慕遲曜擡手扶額。
她怎麼總是在不該聰明的時候,腦子格外的清晰。
言安希見他這樣,一下子就明白了:噢你是不想讓我知道,是吧行啊,沒關係的,你去書房吧,我一個人在這裏,不會去打擾你的。
安希
她這語氣,一看就是不高興了。
慕遲曜只好重新坐下,攬着她的肩膀:你想聽
言安希回答:不想。
不想就是想。他說,沈北城提過,女人說不的時候,基本上就是要。
言安宸白了他一眼。
慕遲曜嘆了口氣:好好好,算我輸,我不去書房了。
保鏢站在一邊,有些尷尬。
但是他又什麼都不能說,一動都不敢動。
言安希沒說話,只是擡頭看着保鏢,見保鏢一副惶恐的樣子,知道自己剛剛可能嚇到別人了。
她揚起笑臉:沒事,你有什麼事需要和他說的,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就在這裏說。
保鏢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
言安希又對慕遲曜說道:吶,人家等你發話呢,我說的不作數。
慕遲曜用力的攬了攬她的肩膀:你啊
哎,他也就被她這麼喫得死死的了。
說吧,慕遲曜淡淡的發話,這裏沒有外人。
是,慕先生。保鏢這纔開始說正事,關於爆炸的事情,我們經過調查以後,已經初步的鎖定了嫌疑人。
慕遲曜倒是還沒什麼反應,言安希驚訝了:已經查到了嗎
她之前是有聽慕遲曜說過,他在查幕後主使,只是沒有想到,他手下的人辦事效率這麼快。
初步鎖定而已,太太。保鏢回答,我們還沒有十足的證據。
言安希又問道:那是誰
保鏢拿出一個檔案袋,恭敬的遞了過來。
慕遲曜伸手接過,從裏面倒出一疊照片。
言安希把腦袋湊了過來,看着慕遲曜手指翻飛,一張一張照片的掃過去。
她嘀咕道:怎麼都是側臉,要不就是帶着墨鏡和口罩,根本看不清面貌啊
太太,有一張正面的,只是較爲模糊。
慕遲曜翻找出來正面的那張照片。
他仔細的看了好一會兒,確定他不認識。
看起來不像是慕城的人。
而言安希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陣之後,卻忽然說道: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慕遲曜一聽,立刻問道:你見過在哪
言安希有些茫然的望着他: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但是,我的確見過,不會錯。
那你好好想。慕遲曜說,是什麼時候,在哪
言安希拿過照片,非常仔細的看了又看,又把側面或者戴了墨鏡的照片,放在一起比較。
她微微蹙着眉尖,輕咬着下脣,努力的想啊想。
慕遲曜也沒有催她:沒事,慢慢想,如果你見過,對我們來說,也許一條很好的線索。
說完,他又側頭,和保鏢低聲的說了些什麼。
言安希的大腦飛速的運站着,她真的見過,但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她開始慢慢的排除,她這段時間很少出門,也沒有見什麼人,所以一定會想起來的。
爆炸,和初初的婚禮有關,晚宴,酒店
記憶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