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點了。
慕遲曜躺在牀上,聽着浴室嘩嘩的水聲,看着窗外,指尖無意識的一下又一下的輕點着。
今晚沒有了慕以言咿咿呀呀的聲音,主臥裏顯得格外清淨。
慕遲曜難得享受這樣的二人時光。
這哪裏是生了個孩子,分明就是生了個主子啊。
現在對他來說,二人世界都變得那麼的奢侈了。
言安希洗完澡,頭髮一如既往的是溼漉漉的,穿着浴袍,拿着吹風機,跑到慕遲曜身邊坐下,然後十分主動的把吹風機遞給他。
慕遲曜接過,仔細的替她吹起頭髮來。
吹風機低低的嗚咽聲響起,言安希忽然側頭說道:那個,以言他
言安希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慕遲曜給截斷了:你要相信月嫂,她們會找顧得比你還仔細的。
好吧。你好像很不樂意看見我照顧以言。
他的指尖穿過她的溼發:今晚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可以嗎
語氣裏,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小留戀。
好。言安希點頭,這次我聽你的。
慕遲曜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
不是他不愛慕以言,只是他覺得,孩子是生活也是生命的一部分,但並不是全部。
他很想很想和她在一起,慕以言是個第三者。
不過估計他要是說慕以言是第三者,言安希能把他的手臂給掐青。
慕遲曜把吹風機一收,放在牀邊,撥了撥她半乾的頭髮:可以了,等一會兒就全乾了,上牀。
說着,他拍了拍自己的牀邊。
言安希吐了吐舌頭,脫掉鞋子爬上牀,乖乖的在他身邊躺下,靠在了他堅實的臂彎裏。
慕遲曜滿足的低嘆了一聲,然後摟進了她。
言安希的頭髮只有七八成幹,還帶着一點點的溼氣,枕在他的懷裏的時候,有一點點涼涼的感覺。
還好臥室裏暖氣足。
慕遲曜提了提被子,把言安希上上下下都遮蓋好:能和你單獨相處一晚,還真的是不容易啊。
我一直都在照顧以言,倒是忽略你了
忽略我沒事,你別把自己給累着了。慕遲曜說,你看看月嫂都給閒成什麼樣了,你沒有必要什麼事都親力親爲。
我總是不放心。
沒什麼不放心的,她們不敢不盡心盡力的照顧以言。
說着,慕遲曜掐了掐她的腰:看看你,生完孩子了,依然還是這麼的瘦。
天生胖不起來啊,你也看見了,我每天都有很認真的喫飯啊
是啊,天天喫得也不少,那喫下去的東西都到哪裏去了
言安希想了想,擡頭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可能都長在,該長的地方了吧
她自己說完這句話,臉就紅了,感覺臉頰微微發燙。
慕遲曜卻是脣角一揚,慢慢悠悠的反問了一句:是嗎
他話音一落,原本在她腰上的大手,已經迅速的往上移去了。
言安希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感覺身前的柔軟,已經被大手給罩住了。
這臉皮薄的特點,還是沒改變。
慕遲曜卻自顧自的動作着,然後像是鑑賞般的說了一句:嗯,的確是漲了不少。
你討厭拿開啦。言安希說着,握住他的手腕,別亂動來動去的。
爲什麼要拿開挺舒服的。
你
他繼續說道:都結婚這麼久了,我的安希,你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害羞呢嗯
言安希使勁的想要把他的手從身前拿開:你討厭
我哪裏討厭了
說着,慕遲曜還故意重重的揉捏了一下。
言安希渾身一下子開始輕顫了起來,不停的往慕遲曜懷裏鑽,手攥成拳頭,輕輕的捶着他的胸口:你我
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這樣的事情,會讓她不自覺的害羞。
偏偏慕遲曜還故意的逗弄着她:我怎麼了你又怎麼了很冷嗎你怎麼全身都在抖
言安希懶得和他說話,反正她也說不過他。
她乾脆就一口咬在了慕遲曜的肩膀上,牙尖嘴利的。
慕遲曜悶哼了一聲,手卻還是不捨得拿開。
真的,生完孩子之後,言安希的上圍,真的是豐滿了不少啊
他有福了。
這慕以言的降臨,也算是給他帶來了不少的福利嘛。
好了,不要鬧了。言安希嬌嗔着,雙手都攀上他的手腕,用力的拉下,流氓
對自己的妻子這樣,不叫流氓,是叫情趣。慕遲曜懶懶散散的說,明白嗎
不明白
那我可以教你,直到你明白爲止。
不需要。
慕遲曜一聽,連連嘆氣:哎我這麼好心,卻被你嫌棄。
不和你鬧啦。言安希說,我知道你這幾晚都沒有休息好,今晚就早點睡覺吧。
他白天在公司裏,聽陳航說,有時候忙得連午飯都沒有時間喫,都是匆匆的扒拉兩口,就又繼續奔赴下一個會議。
晚上他回到家了,她又在帶以言,很少關心他,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以言半夜常常哭鬧,也會讓他睡得極其不安穩。
所以,言安希是很愧疚的,也很心疼他。
不過慕遲曜一直都跟她說,沒事,沒關係,她喜歡怎麼來就好。
言安希說完睡覺,就準備去關燈躺下了,結果她剛剛支起手臂,起身的時候,慕遲曜卻一把將她拉回了懷裏。
睡覺安希,這才幾點
十一點了啊該睡了。
慕遲曜眉尾一挑:難得和你單獨相處一個晚上,過過二人世界,你就讓我把這大把的好時光,用來睡覺
那你想幹什麼嘛
我想幹什麼,你就讓我幹什麼嗎
言安希搖搖頭:沒有,得要我同意。
他雙臂環住了她:你不同意,我也有辦法讓你同意。
爲什麼啊,你怎麼這麼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