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瑾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好了。
女人卻仍不甘心,還在賣力的服務着。
厲衍瑾推開了她,女人本來就是蹲着的,這一推,她一下子沒有站穩,跌坐在地上。
他的神色裏滿是厭惡,還夾雜着一絲狠厲,似乎下一秒,他就會發一場大脾氣。
先生女人戰戰兢兢,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出去。
先生
厲衍瑾站了起來,拿過支票,刷刷的寫下一串數字,然後遞給了她:你的酬勞。
女人喜出望外。
馬上走。
是,是
偌大的包廂裏,燈光昏暗迷離,卻寂靜無比,沒有任何聲響。
厲衍瑾想,他這輩子,算是廢了吧。
他今天來這裏的行爲,也真是可笑之極。
他用這樣愚蠢又荒唐的行爲,只證明了一個事實
他忘不掉,放不下,也過不去夏初初這道坎。
夏初初的存在,恐怕就是他這一生的情劫了。
他再一次的,自己來親手證明了這個事實。
所以,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不過都是在提醒他,他愛夏初初,愛到,他的那一處,只爲她有反應。
可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厲衍瑾想,這件事,恐怕是他人生中,做得最蠢最傻,最沒有頭腦的一件事。
可他居然還是做了。
從酒吧裏出來,厲衍瑾低着頭,腳步飛快,徑直上車,一踩油門,然後揚長而去。
這裏,就當他從沒有來過。
他也爲自己今天的愚蠢行爲,買了單。
大概是他太想證明一下自己,其實對夏初初沒有那麼多的愛。
可現實,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喬靜唯坐在客廳裏,已經打了不下十個電話了。
可是厲衍瑾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
他人去哪裏了
都這個時候了,他也該回來了啊。就算手機沒電,也該找到地方充電了吧
他怎麼回事難道是故意關機的
喬靜唯腦海裏已經閃現過了無數個想法。
她越想,就越是心驚。
夏初初不在慕城的這幾年來,這日子都一直過得安安穩穩,厲衍瑾幾乎沒有出現過今天這樣的情況。
可,夏初初纔回來多久,厲衍瑾今天晚上,手機關機,就聯繫不上人了
喬靜唯好幾次都想去找夏初初了。
但是她都忍住了。
不行,她不能亂,這個時候要是自亂陣腳了,說不定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可以前都沒有這樣的情況,就夏初初回來後,厲衍瑾就跟蒸發了一樣
就在喬靜唯撥第十幾個電話的時候,外面傳來轎車的轟鳴聲。
她立刻站了起來,一邊往外面走,一邊高聲問道:是衍瑾的車嗎是他回來了嗎
很快,外面的人迴應他:喬小姐,是的,是厲先生的車。
沒錯,瑾唯別苑的人,還稱她爲喬小姐。
因爲,她還不是厲太太。
厲衍瑾也默許了這個稱呼,並沒有讓傭人改口。
她也不知道,哪天能改口。
喬靜唯走出別苑的時候,厲衍瑾剛好上臺階,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進屋吧,然後就不吭聲了。
她也就安安靜靜的跟在他的身邊,接過他脫下的外套,又拿來拖鞋讓他換上。
這些年來,喬靜唯都是這樣做的,所以厲衍瑾也習以爲常,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厲衍瑾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喬靜唯才輕聲的問了一句: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我一直都聯繫不到你。
沒電了。
那你一晚上去哪了
厲衍瑾淡淡的回答道:去辦了點私事。
說完,他端起熱茶,喝了兩口。
喬靜唯沒再多問了,在他旁邊坐下,隱約的,她在厲衍瑾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香水味。
這是女人用的,而且比較劣質。
厲衍瑾去哪裏了
不過,喬靜唯倒是放下了心,因爲,夏初初用的,不是這款香水。
雖然她不怎麼待見夏初初,但是說句實在話,夏初初的品味還是非常不錯的。
但,轉念一想,厲衍瑾是去外面找女人了嗎
不可能吧他,他根本不能做那種事啊
不管她怎麼努力,怎麼勾搭,他都無動於衷,在別的女人那裏,十有八九也是一樣的。
喬靜唯越來越疑惑,但就是想不出來,厲衍瑾會去做什麼。
很晚了,休息吧。厲衍瑾拍了拍她的手背,下次不用一直等我的。
不等到你回家,我也睡不着
厲衍瑾憐惜的握了握她的手,然後鬆開,先上樓了,並沒有再和她多說什麼。
喬靜唯沒有跟上去。
她眼睜睜的看着厲衍瑾上樓之後,挺直的後背,慢慢的彎了下來。
隨後,她站起身,卻沒有上二樓,而是去了洗手間。
一進洗手間,喬靜唯就反鎖上門,然後撥了顧炎彬的電話。
顧炎彬大概是有些困了,聲音懶洋洋的:喂
是我,你知道夏初初回來了,怎麼一點行動也沒有
我需要什麼行動
把她給追到手啊
顧炎彬忽然笑了起來:都四年了,喬靜唯,你對夏初初的恐懼還這麼深啊
你不懂。
厲衍瑾都屬於你了,這婚也訂了,你還這麼怕
喬靜唯十分嚴肅的說道:顧炎彬,我沒有心思和你在這裏開玩笑。我問你,夏初初,你要,還是不要
要,當然要。
那你行動啊
我有我自己的方法。顧炎彬回答,你彆着急啊,我都不擔心,你怕什麼
喬靜唯沒好氣的說道:真是 皇帝不急太監急
這沒過多久,不就是慕遲曜和言安希的盛世婚禮了嗎等婚禮吧,急什麼。
你喬靜唯問道,你打算在婚禮上做些什麼
我可不敢做些什麼,那是慕遲曜的地盤,喬靜唯。你想清楚了,要是把慕遲曜給得罪,那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說等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