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當然不可能查到這件事是佟冉夢唆使的,畢竟也沒有人看見或者聽見佟冉夢和陳副導說這些。
大家頂多是以爲陳副導爲了巴結佟冉夢,所以才故意刁難佟小曼。
歐澤野微微點了點頭,嘴裏的話語像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很好。”
程浩擡起頭來看着歐澤野那暗沉的臉,有點兒被嚇住了。
他跟隨他已經好幾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爲了哪個女人露出這副憤怒的面孔。
“接下來怎麼辦,相信你清楚,老辦法。”
程浩點了下頭,“好的,我馬上去辦,另外,太太的那個生理期,把戲服弄髒了,還被人拍了照片發到了網上,這件事”
說到這裏,程浩的臉也微微泛紅,畢竟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的嘛
聽到這話,歐澤野的臉陰沉的更加厲害了。
自己家老婆出了這麼大的糗事,相信哪個男人都不會覺得臉上好看,儘管沒有人知道那是他老婆。
“去給我把這些照片全部刪掉”
“是。”程浩哪裏敢怠慢呢,從昨天晚上歐澤野抱着佟小曼來到這家醫院,程浩就看出來了,歐澤野開始對這個太太上心了。
程浩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歐澤野忽然喊住了他。
“你去在劇組安排個眼線,以後把太太的一舉一動全都彙報給我。”
“好的,歐總。”
歐澤野揮了下手,程浩點下頭便離開了。
回到房間裏,歐澤野看了一眼佟小曼,她還是昏睡着,但面色看上去好多了。
這才鬆了一口氣。
佟小曼這次的情況有些嚴重,畢竟她之前的感冒就沒好,這又是浸水,又是生理期的,她整整迷迷糊糊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的時候,她的體溫總算是恢復了正常,人也精神多了。
醒過來第一眼,佟小曼看見了林蘭蘭。
林蘭蘭仍舊是那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桌子上放着保溫壺,裏面應該是一些喫的。
“呵你總算是醒了趕緊起來喫東西”林蘭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從保溫壺裏把一碗粥端了出來。
佟小曼的手上還插着輸液針,一隻手被束縛着。
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都沒力氣。
“怎麼還想讓我伺候你”林蘭蘭見佟小曼不動,這氣更不是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因爲她,自己怎麼可能挨先生罵呢
“不用了,你放着吧,我一會兒輸完液自己喝。”佟小曼冷冷地說。
“哼我告訴你,佟小曼,你可別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你發燒四十度,四十度哎如果不是我,說不定你就燒死在家裏了,你這條命是我撿回來的”
林蘭蘭神氣地梗着脖子,“我是你的大恩人以後對我好點兒”
佟小曼原本都把眼睛閉上了,可聽見這話還是睜開了眼睛。
“謝謝。”
儘管很不喜歡她的態度,可畢竟她救了自己,佟小曼也不是那種不知恩圖報的人。
林蘭蘭見佟小曼真信了,更加來了勁,“一句謝謝就完了這月是不是應該給我發點兒獎金啊”
林蘭蘭的薪水一向都不歸她管,她也並不知道林蘭蘭一個月多少錢。
“你一個月多少錢”
“八千。”林蘭蘭回答說。
這薪水叫佟小曼有些詫異,她一個小保姆竟然一個月掙八千塊,爲什麼她覺得她絲毫不值這個價錢呢
可她身上沒什麼力氣,不想爭辯,“好,等我好了回家,給你加兩千塊的獎金。”
“你的命就值兩千塊”林蘭蘭瞪着眼睛伸出兩根手指頭。
佟小曼被林蘭蘭噎的說不出話來,“不然我賠一條命給你”
這次換做林蘭蘭被噎住了,本想敲一筆竹槓的,沒想到佟小曼不按套路出牌。
“兩千就兩千”她自己嘀咕一句,“你可別反悔,我記着呢”
佟小曼沒再理會她。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小護士推着盛放藥物的小推車走了進來。
“這裏是病房,不允許大聲喧譁”小護士朝着林蘭蘭喊了一聲。
林蘭蘭見這小護士也不是好惹的主,瞥了她一眼。
“我還不樂意在這兒呢一股子藥水味兒,難聞死了”說完,她就直接走了出去。
小護士看了看佟小曼,摸了摸她的額頭。
“嗯,燒退了,現在有什麼感覺嗎”佟小曼緩緩睜開眼睛,“就是覺得沒什麼力氣。”
“這很正常,發燒過後都這樣的,等你吃了東西就好了,我先把藥給你換了。”
小護士把輸液瓶又換了一個新的,“這是最後一瓶了,輸完你就解脫了。”
“謝謝。”
“別客氣。”小護士看了看保溫壺,“你要喫東西嗎我把你扶起來吧。”
說着,小護士把佟小曼扶了起來,在後面給她墊上了枕頭,又放好了小飯桌,把保溫壺裏的粥放到了佟小曼面前。
佟小曼一隻手輸液,另一隻手還是能動的。
小護士坐在了牀邊的椅子上,“那個小保姆怎麼那麼囂張,見過主子給保姆氣受的,沒見過保姆給主子氣受的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你在家肯定也挨她不少欺負。”
小護士義憤填膺地說。
佟小曼微微一笑,“她也是來打工的,我不喜歡跟她一般見識。”
“那你也不能讓她欺負你啊”
小護士看了看佟小曼,一隻手託着下巴靠在了牀上,“你老公對你真好。”
佟小曼剛舀起一勺粥準備喝下去,聽見小護士的話完全愣住了,“我老公”
“對呀”小護士一臉豔羨地看着佟小曼,“我如果有一個這麼好的老公就好了。”
“你是說我老公”佟小曼懷疑自己聽錯了,可人家明明說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