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錦繡 >第一百三十五章 左右選擇
    隨着趙老頭一字一句的往下講,而高爭又被曾毅變相的禁止開口,可以說,公堂外旁聽的那些個百姓一個個似乎也都明白了什麼,雖然不敢大聲喧譁,可一個個看向高爭的時候,已經開始充滿了怒意。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這倒不是這些個爲官的百姓因爲趙老頭的話才惱怒高爭的,畢竟,若是如此的話,那其實是對高爭的不公平和冤枉了。

    曾毅和高爭無冤無仇的,自然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爲平日裏,百姓們是又怒不敢言,有冤無處伸,所以久而久之的,哪怕是對官府如何的惱怒,也要隱藏在心裏深處,若不然,一個不好暴漏了出來,被那些個差役們瞧見了,指不定是麻煩。

    這種情況在歸安縣並不是沒有發生過的,只因有人瞧那些個差役的行爲看不過去,滿臉不屑或者帶着惱怒之情,因此被那些個差役們直接抓住打。

    而且,打完人之後,這些個差役揚長而去,任誰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也有人去知府衙門告過,可最終結果,還是無功而返,官官相護。

    至於去別的地方高,那是不可能的了,畢竟都是普通百姓,若是跑的太遠了,路的盤纏都不夠用。

    而且,還耽誤地裏面的莊稼,到時候,盤纏也沒了,莊稼也給耽擱了,官府這些混賬東西在去收各種各苛捐雜稅的時候,看是要被逼死的啊。

    更何況,自古以來,官官相護,這種情況下,誰敢保證去了布政司那邊,真能告倒知縣了?

    所以,逐漸的百姓們也習慣了忍耐,習慣了把對官府的仇恨深深的隱藏在心裏,不敢暴漏出來。

    直到此時,他們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纔會把那隱藏在心裏的仇恨逐漸的釋放出來。

    “歸安縣,這些個百姓所告之事,你可承認?”

    直到趙老頭說完,曾毅方纔看着歸安縣知縣高爭,嘴角微微揚:“亦或者,你並未曾做過這些事情?”

    說完這話,曾毅先是擺了擺手,示意高爭不要急着開口,然後才繼續道:“你可要想好了在說。”

    “也別急着否認,若是你沒做過,少說幾句,照樣不是你做的,也不會因爲你少說了幾句,把罪名給推到你身了。”

    “可若是你做的。”

    “那算是你如何的狡辯,這罪名照樣是要落在你身的。”

    說完這話,曾毅頓了一下,嘆了口氣,滿臉悲傷之色:“你瞧瞧你們的知府,到如今,還咬死了不鬆口呢。”

    “連本官,都很是佩服你們的知府大人。”

    “若是不知情的,指不定見他如此咬死不鬆口,還真以爲是被冤枉的極具風骨的朝廷棟樑。”

    “可其實啊……,瞧瞧那些個知縣和同知們的供狀,有哪一份少了他張野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有些事情啊,不是自己不開口,旁人無可奈何了。”

    “等回京的時候,你們張知府,本官定然是要關在牢籠內在馬車押送回京的。”

    “這罪也受了,最後不開口,也張野是定了罪名的。”

    “你在瞧瞧那開口了的同知範升和烏程縣……,他們主動開口了,也省了本官的一些麻煩。”

    “雖說他們的罪名不可饒恕,可是,念在他們如此悔悟的份,最起碼,本官可以留給他們一些尊嚴。”

    “這喫食,總是不會讓他們爲難的。”

    說完這些話,曾毅臉掛着淡淡的笑意,開口道:“好了,本官這也囉嗦完了,高知縣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儘管說吧。”

    曾毅這話是說完了不假,可其實也算是威脅完了,他這話的意思很簡單,若是高爭自己主動招供了,那他曾毅也少了不少的麻煩。

    到時候雖然肯定是要拿下高爭的,可也要給他一些照應的,如飯菜等等的照應,可若是和知府張野一般,咬死不鬆口。

    那他曾毅一旦拿人了,可不講什麼情面了,到時候還提什麼飯菜之類的,管你之前是知府還是知縣,平日裏普通犯人喫的什麼,你們也喫什麼啊。

    是餿窩頭亦或者是一天才那半碗水,這都聽天由命吧,反正是餓不死你們成。

    總結起來,其實一個意思,既然他曾毅來了,那意味着這案子早晚是要破的,既然如此,那你自己選一個坐牢的方式吧。

    要痛快,大家一起痛快,要不然,誰都別想好過。

    “下官冤枉。”

    高爭深吸了口氣,仍舊搖頭,不過,卻是試探的道:“亦或者是下面的差役們仗着下官的名聲,如此橫行霸道的?”

    “若是真如此,那是下官御下不嚴之罪。”

    “可是下官對此,真是不知情啊。”

    “但若真是下面的差役們藉着下官的名頭做出如此爲非作歹的事情,下官甘願請罪受罰。”

    高爭直接把事情推到了下面的差役身,而且,這種事情和修橋的案子又不同,那個案子一般都會有賬冊,然後分銀子等等。

    可是,歸安縣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有賬冊?

    更何況,下面的差役們全都是武夫,想讓他們去記賬,那絕對是天大的奢求,他們連認字都不一定會的。

    所以,高爭根本無懼下面的差役把他招出來,沒有任何的證據,那是胡亂咬人。

    只要沒有證據,算是朝廷心知肚明,也不可能如何他的,至多是罷了他的官職。

    這其實也是高爭的高明之處了,不該拿的銀子,絕對不拿,只要是他拿的銀子,絕對不怕留下任何的把柄。

    “好。”

    曾毅點了點頭,深深看了高爭一眼,不招沒關係,他不信了,那些個差役們也能咬死了不鬆口。

    那麼多差役呢,只要打開一個突破口,其餘的一個個能全招了,而且,那些個差役畢竟全都是武夫,想要撬開他們的嘴,其實容易的多。

    畢竟,這些個差役們平日的行爲來看,和地痞流氓沒什麼區別,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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