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錦繡 >第一百五十六章 面聖
    曾毅到京城的時候,早有刑部和錦衣衛的人在京城門前候着,直到此時,曾毅纔算知道,此案竟然移交給了刑部和錦衣衛共同審理。手機端 m..

    只不過,這案子雖然是共同審理,可犯人卻關押在刑部的,但是,也僅此而已。

    共同審理的案子,犯人關在哪裏其實並不是太重要的,甚至,若是對於別的衙門而已,這犯人關押在什麼地方,或許會有那麼一丁點的影響。

    可是,對於錦衣衛而言,這犯官關押在刑部,和關押在他們錦衣衛的詔獄,區別是不大的。

    移交了犯官和一應的罪證物證,曾毅被召去了宮。

    在這之前,曾毅只見過弘治皇帝一次,還是弘治去東宮的時候,他有幸得見的,只不過,那次弘治皇帝可是沒搭理他的。

    可這次不同,召他進宮,肯定是要問湖州府的事情。

    哪怕是以曾毅的心境,此時心裏也是有些忐忑的。

    弘治皇帝十分的和善,性子在明朝歷代皇帝當也算是排的數的好了。

    所以,曾毅在宮只不過等了沒多長的時間,被皇帝召見了。

    進了御書房,曾毅根本不敢擡頭,直接跪倒在地:“微臣曾毅,奉旨意前往湖州府查案,如今歸來,交還聖旨。”

    這是離京欽差的慣例,回京以後,要交還聖旨,也有稱之爲繳還聖旨,其實意思都是一樣的,代表着已經完成了皇帝的命令。

    “愛卿平身。”

    弘治面帶笑意,示意曾毅起身,不過,卻並沒有給曾毅賜坐,雖說弘治皇帝和善,對臣子十分的愛護,可也不是隨便一個臣子能得到他的賜坐的。

    曾毅若是朝一品二品,甚至三品的大臣,都能得到弘治的賜坐,可他卻並無官身,只不過是因爲之前太子的原因,才賜了他一道聖旨。

    可以說,曾毅這個欽差是陰差陽錯之下,才如此的。

    若是按照正常的推算,該是都察院的張亞查出案情的始末的。

    這倒不是說朝廷希望如此,畢竟對於弘治皇帝而言,是誰根本不重要,反正都是他的臣子。

    但是,曾毅只不過是個舉人罷了,而張亞卻是都察院的御史,且張亞爲官多年,一直在都察院,他所奏彈劾的奏摺,一直都是有理有據。

    而曾毅與之相,可沒有什麼經驗了,而且十分的年輕,這種情況下,若說他們兩個誰能破案,肯定是更傾向於張亞這個都察院的御史了。

    讓曾毅去湖州府,只不過是想着鍛鍊曾毅一下,順便看下他在湖州府的表現和反應如何,可結果,誰能想到會是曾毅把湖州府給查了個底朝天。

    “湖州府那邊的案子,朕看過愛卿的奏摺了。”

    “只是,愛卿奏摺之,並不……。”

    弘治開口,詢問起了湖州府的事情,畢竟曾毅雖然寫過奏摺,可是,湖州府的事情太大了,根本不是一道甚至是幾道奏摺能寫清楚的。

    甚至,算是多幾道奏摺,可是,寫出來的,總是有些地方會讓旁人難以理解的。

    曾毅彎腰,不敢擡頭,恭聲道:“稟聖,微臣到了湖州府後,不敢暴漏身份,自烏程縣起,微臣每到一處,便與……打探消息,之後彙總……。”

    曾毅把他在湖州府的事情說的很是詳細,只不過,雖然很詳細,但也不囉嗦,只是用最爲簡單的幾句話給概括了。

    畢竟,他如今面對的可是當今聖,哪怕這位皇帝脾氣如何的好,也不可能聽他把湖州府的案子全都囉嗦的給講完了。

    除非是朱厚照這個太子,纔會有這心思的。

    “後來,臣從安吉州調了差役,和安吉州知州萬達念一起趕赴湖州府府治所在的烏程縣……。”

    曾毅倒是不懼怕把功勞分潤出去,該提到的人,一個都沒剩下,畢竟,在他看來,功勞不是搶來的,不是自己佔完了好了。

    該是誰的功勞,是誰的功勞,這樣日後才能長久,而不至於因爲一些功勞而壞了名聲。

    弘治全程都沒有說話,只是面帶笑意的聽着曾毅講湖州府的案子,甚至,算是曾毅提到湖州府涉案官員多少的時候,弘治也沒有動怒。

    畢竟湖州府的情況,之前弘治已經從奏摺瞭解到了,所以心裏早已經有了準備,肯定不至於此時在聽曾毅這麼提一次會動怒的。

    甚至,此時弘治聽曾毅講湖州府的案子,只不過是因爲他想要了解下地方的官員到底是怎麼欺壓百姓的,只不過是從曾毅的口瞭解一下民生罷了。

    至於那些個犯官的所作所爲,弘治到是並不在意的,畢竟這些個犯官們的結局已經是註定了的,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好下場。

    尤其是內閣的幾位大學士更是進宮求見,也表達了對湖州府犯官的從重處置的態度。

    不過,曾毅在講述湖州府案子的時候,全程雖然有提及到他自己,但卻並未曾有過特別的提及,甚至在提及安吉州知州及他身邊的隨行和宮侍衛的時候,倒是會多提及幾句,這讓弘治產生了那麼一點興趣。

    或者說,曾毅的這個行爲,讓弘治對曾毅多了幾分的稱讚。

    功勞,沒必要爭搶。

    是誰的,是誰的,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極少,許多的官員都是喜歡往自己身攬功勞。

    尤其是那些官職不高的官員,更是有諸多喜歡如此的。

    而以曾毅這個年紀,原本該是自傲的年紀,尤其是破了這麼大一個案子,有些自傲其實也是屬於正常的。

    可偏偏,曾毅言辭間,十分的謙虛,沒有半分的自傲,不僅如此,還把原本該歸於他自身的功勞,推出去,或者乾脆不提。

    這種淡薄名利的性子,在弘治看來,根本不像是一個曾毅這般年紀的士子該有的。

    算是一些年官員,甚至也還未曾悟出這種淡泊名利的性子,當然,並不是說沒有淡泊名利的性子不成了,而是弘治十分欣賞這種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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