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錦繡 >第一百六十四章 威脅
    刑部大牢。手機端 m..

    如今對於刑部而言,最重要的案子是湖州府的案子,此案可以說是皇欽點要案,刑部是絕對不敢有絲毫拖延的。

    哪怕是把所有正在查別的案子的人手全都暫停下來,然後先查湖州府這個案子,也是在所不惜的。

    “張知府,本官若是你,這會可你聰明的多了。”

    錦衣衛同知王猛在刑部大牢內,看着被帶了出來的湖州府知府張野,滿臉冷笑。

    這案子雖然是皇帝讓刑部和錦衣衛共同審理的,但是,除非是緊要關頭,若不然,刑部尚書和錦衣衛都指揮使是不會輕易露面的。

    這其自然也有這案子不可能讓他們兩個從頭到尾親力親爲的原因,可也有着若是他們不露面,真要是案子出了什麼差錯,還有迴旋的餘地,可若是他們出面審問的案子出了問題,那影響可大了。

    不過,錦衣衛同知王猛可是從三品的官職,是錦衣衛當僅次於都指揮使的位置。

    但是,別說是錦衣衛了,是其他的衙門,哪怕是品級錯了半品,那也是天大的差距。

    更何況還是錦衣衛,錦衣衛內,官職品級也是有用的,但是,其直接的區別更大的卻是皇帝的信任。

    別看錦衣衛同知是從三品,只不過都指揮使差了半品,若是錦衣衛的兩位同知聯合起來,能把指揮使給架空了。

    這若是換成別的衙門,或許還有可能發生,當然,架空倒是不至於,但是讓官爲難一些,還是能夠做到的。

    可是,在錦衣衛,卻根本不存在這些。

    錦衣衛是隻聽從皇帝命令的親軍,這也意味着,皇帝的信任,在錦衣衛內纔是最重要的。

    別說是兩位同知聯合起來了,是兩個同知加下面的僉事全都聯合起來,在指揮使的面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之類的罷了。

    要知道,能當錦衣衛都指揮使的,那絕對是皇帝信任的人選,若不然,皇帝豈會把這支親軍交給他去管?

    所以,錦衣衛同知王猛雖然有着從三品的官職,可是卻來了刑部,親自對湖州府的案子進行問話。

    當然,這也並非是牟斌在拿捏王猛這個同知,畢竟王猛這個同知還是他提拔去的,他自然是沒必要拿捏的。

    且,當今聖對牟斌極爲信任,所以,錦衣衛內的高官,可以說全是經過牟斌之手提拔的,可以說全是他的嫡系,自然也沒有所謂的拿捏一詞了。

    之所以讓王猛這個從三品的錦衣衛同知來刑部大牢查這個案子,自然是要表現出錦衣衛對這個案子的態度了。

    雖說這個案子所牽扯的官員品級太低,若是正常情況下,至多也是下面的千戶去查這案子,甚至,有些時候還有可能讓百戶去查這種案子。

    在錦衣衛內,這種案子根本算不得什麼的。

    倒不是錦衣衛見慣了大案子,畢竟如今國泰民安,大的案子也沒有多少的,只是錦衣衛負責收集情報等,且他們是天子親軍,平日裏自然也見慣了達官貴人,甚至是一些高官在他們跟前也要小心翼翼的。

    所以,這種只不過牽扯到知府的案子,平日裏,是絕對不可能讓錦衣衛的同知親自出面的。

    別說是指揮同知了,至多,也是千戶出面,連錦衣衛的僉事,也是不會理會這種案子的。

    所以,錦衣衛讓一個同知來刑部查這個案子,已經很是重視了,誰也不能因此而說錦衣衛對皇帝的命令陰奉陽違,輕視聖命。

    畢竟,在往去,該錦衣衛的都指揮使親自審案了,這種情況,任誰也不會提的,畢竟各個衙門都有首官的,這種事情,也並非是錦衣衛如此的。

    各個衙門的首官,那都是一方大佬,豈能輕易審案,尤其是最開始的時候嗎,審問一些犯官的時候,絕對用不他們,除非是這些罪臣之前的官職太高了。

    “咱們錦衣衛的能耐,你總該是聽過的吧?”

    錦衣衛同知王猛呵呵的笑着,臉帶着耐人尋味的笑意:“若說是見過沒,你肯定是沒見過的,咱錦衣衛的手段,也不是任誰都能見着的。”

    “不過,幾乎見着咱們錦衣衛手段的人,可是沒一個好下場的。”

    王猛這話沒說錯,更不是在恐嚇張野,而是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如今聖的原因,錦衣衛都指揮使牟斌更是十分的正直,從來不冤枉污衊官員,可是,不冤枉,不污衊,不代表着不用刑了。

    錦衣衛審案的程序和刑部他們可是不一樣的。

    如今的錦衣衛,雖然不會栽贓陷害,不會刻意冤枉,但是,只要被錦衣衛查實了,你還想咬死了不鬆口?

    這招在刑部或者是大理寺或許有用,除非是他們能夠拿到有用的證據,若不然,咬死不鬆口,總是能拖延些時間,或許能找到一線生機。

    可是,對於錦衣衛而言,只要錦衣衛這邊查清楚了你的所作所爲觸及到了……,那個時候,錦衣衛可是不會在去找所謂的證據了,直接把這個犯官給抓了,直接嚴刑逼供。

    這也是爲何如今的錦衣衛都指揮使牟斌雖然正直,可是滿朝武對錦衣衛還是有所偏見的。

    因爲錦衣衛的這種審案方式在滿朝武看來,實在是太過粗魯,太過暴力了。

    張野看着王猛,神情當雖然也有一些的恐懼,可竟然還是堅持了下來,沉聲道:“錦衣衛的大名,下官自然是聽說過的。”

    “可是,下官也聽過,如今錦衣衛在如今指揮使的治理之下,已經在無冤假錯案,更不會隨意蒐羅罪名,隨意栽贓陷害了。”

    “下官無罪,自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自然也不用擔心錦衣衛,不用害怕指揮同知大人您了。”

    張野其實現在心裏也是狂跳的厲害,畢竟他面對的可是錦衣衛的同知,那可是錦衣衛的第二把交椅的官員。

    對於這樣的官員,張野平日裏是根本夠不的,哪怕是他送禮,也只能是攀朝一些大佬。

    可對於錦衣衛而言,朝的官員,幾乎沒有哪個能夠攀附的,而他張野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府,更別想這茬了。

    錦衣衛是嚴禁和朝臣有勾結的,更何況,他張野一個小小的知府,又能給錦衣衛的官員送去多少的銀兩?

    所以,對於這個往日裏只能高高仰望,根本不可能見到的錦衣衛高官,張野心裏自然是害怕的很。

    但是,他心裏更明白,他害怕也必須要忍着,強裝無恙,若不然,錦衣衛這幫子可沒有一個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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