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時光偷不走初心 >第56章 可疼了
    徐長洋看着他煩鬱的俊臉,停頓了片刻,緩和了聲音,“司默,是兄弟,就什麼都別說。而且,我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人比廷深,對相思更好。”

    翟司默抿脣,沉默了良久,說,“你這麼說,我認同。只是,我們覺得廷深跟相思在一起沒什麼不可以。但是其他人呢我身處娛樂圈最知道人言可畏。廷深的身份在那裏,他一旦對外宣佈他跟相思的關係,你想過沒有,到時候整個潼市會掀起怎樣的輿論狂潮相思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她要如何面對這些流言蜚語和網絡暴力這些姑且不論。老宅那邊呢該怎麼做老爺子那麼喜歡相思,拿相思當親曾孫看待。他要如何接受,自己的孫子和曾孫女在一起”

    徐長洋聽翟司默分析完,遞給他一個意外的眼神,“看不出來,你的智商還能想到這些”

    翟司默,“”丫的,咋啥都能往智商上扣

    “老徐,一般人呢,總喜歡掛在嘴邊的,往往是他自己最缺的。比如你吧,來不來把智商兩字掛在嘴邊。因爲什麼呢因爲你沒有啊。”

    翟司默攤攤手,感覺自己說了這些就已經贏了的樣子。

    “你能這麼安慰自己,我很欣慰。”徐長洋笑着道。

    翟司默無語。

    這貨不愧是談判專家,能言善辯,巧舌如簧

    翟司默嘆了聲,沒再自己找虐,言歸正傳道,“若是廷深出生在普通家庭還好,至少跟相思在一起,不用揹負整個社會的輿論壓力。”

    徐長洋看了眼翟司默,見他真是在爲戰廷深和聶相思的未來發愁,輕抿了口脣,說,“我想,廷深不會這麼早昭告天下,他對相思的心思。畢竟,相思還小。所以,你擔心的問題,暫時不會發生。而且,我們要相信廷深。”

    翟司默表示還是很憂愁

    而且直到現在,他那顆受驚的小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呢

    翟司默皺皺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心口。

    徐長洋眼角瞥到,搖頭失笑。

    聶相思被送進醫院,一天一夜才轉醒,醒來便一言不發。

    誰跟她說話她都不搭理。

    第三天,聶相思終於能出院。

    戰廷深讓人辦理了出院手續,便在聶相思排斥緊皺着眉頭的情況下,強行抱着聶相思離開了病房。

    直到離開醫院,坐進車裏,戰廷深都沒將聶相思放下來,而是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聶相思小臉雪白,秀氣的眉毛皺着,無聲無息的在他腿上掙動身子。

    戰廷深不輕不重的摟着聶相思的腰,卻是讓聶相思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從他懷裏得脫。

    聶相思堅持不懈的聯繫嘗試了幾次未果後,放棄了。

    一顆小腦袋扭轉到一邊,小嘴不耐的抿緊,不讓自己的雙眼有一絲看到某人那張臉的可能。

    戰廷深也不強迫她非要看他。

    背脊輕靠在椅背上,冷眸不緊不慢的盯着她沉拉着的白皙側臉。

    車子停在別墅門前,張政趕緊下車走開了。

    戰廷深看了眼車外張政匆匆離開的背影,雙瞳輕眯,隨後微低頭,凝着懷裏憤然不耐的小女人。

    聶相思很想下車,可是心裏再清楚不過,他要是不想放開她,她怎麼想都沒用。

    “氣性這麼大都幾天了還生氣”戰廷深開口,語氣一如既往的清淡。

    聶相思聽到這話,肺都要氣炸了

    什麼叫她氣性大

    什麼叫都幾天了還生氣

    他還有理了

    聶相思骨氣腮幫子,眉頭亦越皺越緊。

    戰廷深將聶相思臉上的表情一絲一縷收進眼底,淺聲說,“打算從今以後都不跟三叔說一句話了”

    聶相思咬住下脣,不吭聲,盈潤的大眼有水光閃動。

    聶相思很委屈,很難過,很生氣,甚至,有些恨他

    他怎麼能那麼對她

    那天是她生日啊,他怎麼可以

    溫熱的大掌輕捧起聶相思半張臉,將她的臉轉向面對他。

    戰廷深凝着聶相思氤氳着朦朧水汽的雙眼,喉頭微堵,“思思,跟三叔說句話,嗯”

    聶相思更緊的咬住下脣,垂掩下長長的睫毛,始終不肯開口。

    戰廷深擰了下眉頭,沒再說什麼,抱着聶相思下車,朝別墅內走去。

    張惠知道聶相思今天出院,所以早早的在門口等着,見車子停下許久,戰廷深和聶相思都沒下車,不免有些疑慮。

    聶相思生日那晚,她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第二天戰廷深焦灼抱着聶相思去醫院她是知道的。

    剛開始她只以爲是聶相思不舒服,後來她去主臥換牀單,看到了牀上的血漬,才猛然明白髮生了什麼。

    可是。

    那晚是相思十八歲生日啊,成人禮還沒過完,先生就

    張惠心下複雜得很。

    終於見戰廷深抱着聶相思下車,張惠緊忙迎出去了兩步,看了眼面色沉毅的戰廷深,便將目光擔憂的落在他懷裏,癟着小嘴兒一見她看過去就快要哭的小女孩兒。

    張惠心尖揪緊,眼眶也跟着一紅。

    可是戰廷深在,她是不好說什麼的。

    戰廷深將聶相思徑直抱到了樓上主臥,他的房間。

    聶相思被他放到牀上的瞬間,清秀的小臉皺了起來。

    戰廷深站在牀邊盯着她看了半響,見她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遂抿了口薄脣,轉身離開了主臥。

    看到他出去,聶相思立刻從牀上下來。

    那晚,他就是在這張牀上對她逞兇的

    她多疼啊,哭都哭不出來,可他始終不肯停下來。

    聶相思不得不承認,她現在恨死了戰廷深,一丁點都不想看到他,更不想待在有殘留着他氣息的空間。

    咬緊嘴脣,聶相思快步朝門口走。

    然而,她人還沒走到門口,房門便被從外推開了。

    聶相思步伐一頓,小腿肚子跟着繃緊了緊,緊張的擡頭看去。

    當看到來人並非某人時,而是張惠時,聶相思繃緊的小腿肚子鬆了鬆,紅着眼衝過去緊緊抱住了張惠,“張阿姨,嗚嗚”

    “小姐。”張惠心疼,也忙伸手抱着聶相思輕輕拍她的背,啞聲道,“你受罪了。”

    “嗚”聶相思哭得抽嗝,委屈的眼淚嘩嘩的掉,“我討厭他。”

    “噓。”張惠抽氣,壓低聲音說,“小姐,可不能這麼說,要是讓先生聽到,您又得遭罪。”

    “我纔不怕他。他是惡霸嗎他這麼欺負我,我連說都不能說嗎張阿姨,可疼了,嗚嗚”

    聶相思到現在都不敢回想那晚的經歷。

    唯一遺留在她腦子裏的,除了疼,還是疼。

    這話,險些把張惠的眼淚給逼出來了,深深吐了口氣,說,“這件事是先生做得不好。只是張阿姨不懂,先生平日對您多好啊,您不小心割到手指頭他都心疼得要命,可那晚怎麼就捨得那麼狠的對您”

    聶相思抽噎的聲音微微停頓,後又含緊嘴脣哽咽的掉眼淚,沒回答張惠的話。

    等了會兒,沒聽到聶相思開口,張惠也沒再繼續追問,抱着聶相思,耐心的安撫,哄慰。

    快兩個小時,張惠才從主臥房間出來。

    一出來,就見一道秀芹挺俊的身姿站在房門一側的牆壁前,手裏夾着一根菸,但沒點燃。

    張惠有些嚇到,抽着嘴角畢恭畢敬道,“先生。”

    戰廷深看了眼張惠,“她呢”

    張惠一怔,才明白他口中的“她”指誰,於是道,“小姐這會兒睡着了。”

    戰廷深停了停,點頭,“嗯。思思很依賴你。”

    戰廷深“嗯”了聲,話鋒急轉,盯着張惠冷不丁說。

    張惠驚得捏了手心,頭垂得更低,“您若是不喜歡我跟小姐走得太近,以後我會跟小姐保持距離。”

    “你不用緊張。”戰廷深斂眉說。

    張惠不緊張纔怪。

    這位爺的脾氣她就是再過十幾年也摸不準。

    “聽說您的兒子最近失業,是嗎”戰廷深說。

    “您,您怎麼知道”張惠戰戰兢兢的看着戰廷深。

    戰廷深盯着她,沒出聲。

    張惠閉眼。

    像戰廷深這樣的身份和城府,他不可能留一個他完全不知道底細的人來負責他和相思的飲食起居。

    所以,他想知道她目前的處境並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

    “是的,先生。”張惠如實說。

    “公司正好缺一個保安,回去問問你兒子,有沒有興趣。”戰廷深說。

    “”張惠怔住。

    看向戰廷深的眼神,就像不相信好運突然會降臨到她身上的驚愕。

    別看他說只是戰氏集團的一個小小保安。

    據她所知,就算只是戰氏集團一個保安的工作,也需要名牌大學的本科學歷證明的。

    而且,福利齊全,月工資上萬,待遇優厚得沒話說。

    可是她的兒子,連高中都沒念完

    張惠惶惶的看着戰廷深,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誤會他的意思。

    他是說,要給她的兒子安排進戰氏集團當保安,這個意思嗎

    “你現在的酬勞是多少”戰廷深皺皺眉頭,看着張惠又問。

    張惠愣了愣,“一萬。”

    “這個月起,翻倍。”

    what

    張惠,“”惶恐先生,我膽兒小,您別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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