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時光偷不走初心 >第102章 三叔,你別這樣
    聶相思話剛出口,包房門忽然被從外一腳踹開了。

    太過突然,聶相思嘴角的弧都還沒得及收回,便被從外跨進的人撞了個正着。

    聶相思和陸兆年皆是一臉愕然的看着從門外走進的男人。

    男人身着黑色立領襯衫和修身黑色西褲,襯衫衣襬扎進西褲裏,流暢的襯衣線條貼合着他精瘦的上身肌肉線條,將好身材完美的展示出來。

    男人襯衣外的黑色羽絨服,長至腳踝,一米九的挺鑄身形加上顯高的長羽絨服,將他顯得更高大更挺拔。

    他站在門口,臉色一貫的冷漠沒有表情,仿若出自上帝之手精心雕琢的深刻輪廓立體而深邃,一雙幽潭般深寂的冷眸涼意深濃,睨着聶相思傻傻扯着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嘴角,菲薄的兩片嘴脣抿成了一道凌厲的弧。

    “三,三叔”聶相思滿滿的驚訝。

    “過來”戰廷深語氣淡淡,卻不容置疑。

    聶相思,“”

    戰廷深見聶相思不動,眉間摺痕加重,周身的戾氣滋滋往外延伸。

    陸兆年微吸了口氣,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快步朝戰廷深走去,年輕帥氣的臉上掛上幾分尊敬,“三叔,您也來這邊用餐嗎”

    戰廷深眯眼,冷不溜秋的盯了眼陸兆年,沒說話。

    對於戰廷深的冷酷和沉默寡言陸兆年是有耳聞的。

    想着他這“愛答不理”的性子並非只針對他,所以沒在意,勾脣道,“三叔,您用餐了麼沒用的話,我們一起喫吧。”陸兆年邀請道。

    戰廷深面無表情看着陸兆年。

    他是真拿他當聶相思長輩在看吧

    暗呲了聲,戰廷深輕斂起長眉,瞥向這會兒意過味來坐在位置上開始小忐忑的聶相思。

    他凜冽視線一射過來,聶相思驀地提口氣,小臉繃緊了,忙站起身朝他走過去,”三叔“

    聶相思剛開口,戰廷深便轉了身,夾着一身的寒流,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房。

    聶相思,“”

    陸兆年,“”

    聶相思杵在原地足足愣了三秒,旋即快速折身,從椅子上拿起揹包外套和圍巾,甚至都來不及跟陸兆年說一句,便着急忙慌的追了出去。

    陸兆年,“”

    陸兆年這會兒完全就是徹底懵了的表情,而等他回過神追出去時,已經找不到聶相思和戰廷深的蹤影。

    黑色的大切諾基車裏,聶相思惴惴的縮坐在副駕座的座椅上,小手抱着揹包圍巾和外套,一雙黑淨的大眼小鹿斑比似的瞅着側顏冷翳開着車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某人的臉色太過難看,以及車內的氣壓太低的緣故,大大影響了聶相思大腦運轉的功能,腦子裏白點太多,直接影響了聶相思組織語言的能力,以至於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解釋解釋解釋,然而,始終沒解釋得出口。

    聶相思就這麼傻不拉幾的盯着戰廷深看了一路都沒解釋。

    車子滑進珊瑚水榭別墅,聶相思腦子哐咣響了下,胸口提着口氣,眨眼看着某人解開安全帶,霸氣的推開車門邁下了車,理都沒理她,凜凜朝別墅裏走了去。

    聶相思小臉發白,一隻白淨的小手顫抖的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兩條細腿有些抖,下了車,抱着懷裏的東西,往別墅裏小跑。

    聶相思一進別墅,張惠便迎了過來,拿走了她懷裏的東西,“小姐,您跟先生又怎麼了”

    聶相思都快哭了,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跟張惠說。

    張惠見她眼眶紅紅的,急得不行了。

    也沒再問,趕緊蹲下身從鞋櫃裏拿出拖鞋,“快換了去找先生吧。好好說,先生最疼你。“

    聶相思用力點頭,換了鞋就朝樓上衝。

    聶相思上樓,朝書房和主臥分別看了看,最後朝主臥走去,跟平時一樣,伸手就要開門。

    哪知,擰不開

    所以,某人在主臥裏,並且,把門反鎖了

    聶相思臉又白了一層。

    像今天這樣把門反鎖,將她拒之門外的事,以前從未有過。

    聶相思意識到,某人這次真是生氣了,並且,是生大氣

    他現在一定以爲是她騙他。

    去見太爺爺是幌子,真正的目的其實是去見陸兆年。

    這樣想着,聶相思忽然又想起她生日宴那晚的事。

    那晚他就是因爲生氣她介紹陸兆年是她男朋友狠狠懲罰了她,並且不顧她是第一次,那麼狠

    而今天的事,豈不是比那次更嚴重

    聶相思因爲太過慌亂,所以腦子裏的思緒亦是亂七八糟。

    越想越後怕,越想越忐忑。

    就在聶相思極端不安惶恐時,聶相思忽然聽到了房門解鎖的聲音。

    聶相思微屏息,目光往下,盯着門把手。

    她的手還在門把上,所以能清晰感覺到門把在她掌心轉動。

    倐而。

    房門從裏猛地拉開。

    聶相思因爲手在門把上,房門往一側一拉時,直接勾着她的手,她整個人狼狽的栽了進去,驚得她後頸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不等她站穩身形,腰身猛地被從後一卷,雙腳霎時懸空。

    聶相思惶然瞪大雙眼,一顆心高高吊着。

    砰

    房門摔上的震響聲,似炸彈般在她耳後炸響。

    聶相思身子本能的瑟縮,纖瘦的肩頭聳高,大眼驚惶的朝頭頂的男人臉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聶相思恨不得從來沒來過。

    戰廷深臉龐森寒黢黑,兩片嘴脣抿成刀鋒般鋒利的直線,盯着聶相思的冷眸又似南極寒冰,看上去特別暴戾,殘酷。

    聶相思心臟因爲害怕揪成一團,“三,三叔,你,你聽我,聽我解釋。”

    聶相思嗓子抖成了小篩子。

    然,戰廷深只是對她陰測測一笑,便抱着她走向大牀,直接將她扔到了牀上。

    聶相思被摔得眼冒金星,身下的牀很柔軟,可她卻四肢僵硬,動彈不得。

    一雙清水般的眸子恐懼的看着站在牀頭解襯衣鈕釦的男人,生日宴那晚的經歷,仿如電影片段在她腦海裏慢鏡頭回放。

    聶相思全身發寒,額頭直冒冷汗,嘴脣僵冷發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戰廷深脫掉襯衫,解開皮帶扣,便欺身上來,一隻手摁着聶相思的肩頭,將她微微側躺的身子放平在牀上。

    他便如一頭兇暴的猛虎騎壓在聶相思身上。

    而聶相思,此刻就是他猛抓下的一隻可憐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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