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時光偷不走初心 >第378章 你快把抱我,我站不住
    是以,對於這個村的某些不方便與外人道的“祕密”是知曉的

    村長說完,仔細盯着戰廷深和翟司默看了看,見兩人面色始終平靜,才暗吐了口氣,轉身往前,邊走邊說,“那個地洞,是村裏的祕密,嚴令跟村外的所有人提及。我身爲這個村的村長卻破例帶你們去了也不算破例,那家的男人不也帶其他人去了。”

    戰廷深和翟司默誰都沒說話。

    村長繼續說,“不要看我們將這些買來的女人關在地洞裏,我們其實對她們也很好,沒有短她喫喝,只是不讓她們出地洞而已。我們這個村窮,是從這個村存在開始就這樣。也是因爲我們窮,說親也沒人願意嫁過來,所以迫不得已才從人販子手裏買。”

    “不過人販子手裏買可不便宜,樣貌好點的,年輕點的,要這個數。”

    村長回頭,對戰廷深和翟司默比了個七。

    戰廷深和翟司默平平看着村長。

    村長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七千啊,是我們好幾年的辛苦錢。有些家裏實在沒錢的,就出個一兩千買個年紀大點,或者嫁過人生養過的女人湊合。唉。”

    翟司默暗呲。

    敢情還委屈他們了

    “她們要是來了,安安分分留下來過日子,也是可以過好的。可偏偏好多來都要跑一跑。對付這麼跑的女人能怎麼呢我們是下了血本買回來的,她們一跑,我們豈不是雞飛蛋打一場空所以絕不能讓她們跑了跑了被抓回來的,就得治,狠狠治讓她們生孩子,一個不行生兩個,兩個不行三個,要是生了幾個娃還想跑的,那還叫女人麼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顧,狼心狗肺”

    “畜生”

    翟司默實在沒忍住,攥緊拳低咒了聲。

    “翟先生你說啥”村長回頭看翟司默,表情疑惑。

    戰廷深看了眼翟司默,搶先說,“還有多久到你說的地方”

    “噢就在前面不遠。”

    村長撓撓頭,看了幾眼面色不太好看的翟司默,迷惑的轉過頭,指了指前面說。

    戰廷深看到,遂沉着臉大跨步從村長身側擦過,快步朝前走。

    “哎喲”

    隨着村長一聲慘叫,人也落到了坡下田裏的草堆裏栽着,爬幾次都沒爬起來。

    翟司默插着兜站在坡上,眯眼陰冷盯着在草堆裏翻騰的村長,“沒事吧村長”

    “翟先生,你幹什麼推我”

    “誤會誤會,我剛纔是沒站穩,不小心崴了一下,就把你給撞了下去,抱歉啊村長。”翟司默說。

    村長,“”

    戰廷深在這樣陡峭的山坡,步伐依然穩健,健步如飛。

    走到村長剛指的地方,戰廷深沉眉看了看。

    這個地洞的洞前原本該是有遮掩物遮着的,如今都被凌亂薅到了兩邊,將通往地洞的泥土階梯給完全暴露在外。

    戰廷深心臟沉重,觀察完沒有猶豫,擡步往裏走了進去。

    翟司默趕上他後,也緊跟着下去了。

    因爲是泥洞,洞下很是潮溼幽冷,一下去便有種背脊骨都躥上冷意的不舒服感。

    洞裏點着煤燈,倒不至於全黑,雖昏昏暗暗,但不妨礙看路。

    走過漫長的臺階,戰廷深和翟司默終於抵達了洞底。

    洞底的景況一目瞭然。

    分有兩個區域。

    戰廷深和翟司默所站的位置呈現圓形,通過缺口,大約有兩個男人寬的地方,有一個深凹的半圓形,外層用實木圈着,有一扇木門,門上上了把鎖。

    戰廷深只匆匆掃了眼洞內的大致情況,便大步朝那扇木門走了過去。

    這處沒有點燈,藉助外面的煤油燈的餘暈看裏面,看得並不真切。

    戰廷深一張臉此時已然沉俊鐵青,擡手拿起那把鎖。

    咣

    那把鎖卻並未鎖上,戰廷深一動,它便錯開了。

    戰廷深握了握手心,一把推開那扇木門走了進去。

    站在戰廷深身後的翟司默也正要跟進去。

    不想戰廷深往裏不過走了兩步,便猛地停了下來

    翟司默怔住,不解的看着戰廷深,“廷深”

    戰廷深盯着倒在用枯草做成的簡陋牀上的人,黑眸緩緩收緊。

    翟司默見戰廷深沒回她,便好奇的走了進來,打算自己看個究竟。

    卻。

    翟司默剛挪到戰廷深身側,雙瞳掃到地上躺着的人時,登時驚了一大跳,“這不是明西城麼他怎麼了死了麼”

    戰廷深握緊雙拳,幽深看着明西城。

    明西城躺在“牀上”,半邊臉都被血糊住了,不止如此,額角還在不停的飆血。

    看着悄無聲息的,倒真像是死了

    翟司默錯愕的上前,用腳尖踹了踹明西城,“明西城,明西城”

    明西城沒反應。

    “這狗東西不會真死了吧”

    翟司默蹙眉,邊說邊蹲下身,伸手去探明西城的鼻息。

    末了。

    翟司默眯起眼,嘖嘖的搖頭,“還以爲真死了呢這不是還喘着氣了麼”

    戰廷深視線陰涼掃了眼明西城,什麼都沒說,掉頭走了出去。

    翟司默,“廷深,這狗東西咱管還是不管啊”

    戰廷深沒回話。

    翟司默,“”

    深山裏天黑得快,儘管已是六月,但下午不到六點半,天就全黑了。

    山裏不僅黑得快,一到晚上,便呼呼的颳大風,說誇張點,能把人冷得跳起來

    此時,靠近樹林的某處農田旮旯,一抹匆匆一瞥極容易忽略的嬌小身形,抱腿坐在田埂下。

    她抱着自己的雙臂枕在膝蓋上,額頭抵在手臂上,縮成一小團,瑟瑟發抖。

    周圍的一切都黑得像是用厚厚的黑布把人的眼睛實實在在的矇住,看不到一丁點的光明,叫人絕望,叫人冷

    突然。

    在一陣蟲鳴鳥叫中,傳來一連竄急促的腳步聲,稀稀拉拉的白光一簇一簇似不經意般從那抹纖弱的身形上打過。

    聶相思動了下,整個人抖得更厲害。

    她似想擡頭去看,可動了好幾次,勾彎的背脊卻始終無法挺直。

    聶相思鬆開抱着自己的雙手,往後撐着,勾着背頭掙扎着從地上起來。

    然而。

    她蹲得實在是太久了,她好不容易站直,上半身便控制不住的往後靠。

    聶相思用力撐着,一雙眼在夜裏尤其明亮,像一顆被清水裹着的透亮明珠,她緩緩轉動雙眼,朝發出光亮的地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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