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青年女孩皺眉問道:“怎麼樣”
青年低頭在葫蘆口嗅了嗅,不太肯定的說道:“這人的神智受到影響墜樓而死,周圍沒有潰散的生機,顯然被什麼東西給洗乾淨了但在他的魂魄上,我能感受到若有若無的陰氣殘留似乎是陰間的氣息”
女孩聽了沉思道:“是陰間的鬼魂嗎”
青年搖了搖頭,他把瓷葫蘆放進口袋裏面:“像陰差的氣息”
女孩目光一閃:“殺人吸食生機的陰差,搞不好是叛逃的陰差。”
青年微微點頭:“不管是鬼魂還是陰差,我們都應該看看究竟,這陰氣若有若無,馬上就要消失了,我用祕法追蹤氣息主人,咱們速度要快一些”
說完青年男女離開現場。
兩人坐上一輛摩托跑車,油門一響,留下一竄尾氣便消失在遠處
等他們走了之後,圍觀人羣裏,有個女孩露出若有若無笑意,在這種炎熱的天氣裏,人人都穿寬鬆清涼服裝,她卻披着有一件秋冬才穿的灰色大衣。她不是別人,正是在別墅地下室裏逃掉的七原罪最後一罪,強欲,香憐兒
她的手裏拿着一塊木頭,像是站血跡的椅子腳。
這塊椅子腳來自寧秋的忘憂酒吧,當日蘿月七剛到酒店大鬧,被教訓後,吐出鮮血濺到不少桌椅上,其中一塊便是這椅子腳。她偷了這椅子腳,時不時殺人吸取生機,然後用椅子腳的血跡在上面留下氣息
爲的就是引起某些奇能異士的注意
爲的是,驅虎吞狼
這次山河社稷圖困殺計劃失敗,七原罪幾乎全軍覆沒,她拖着重傷的本質體逃離,在鬧事中重新找了個容器,但本質體受損太厲害,急需生機滋潤,順水推舟殺了個要跳樓的中年男子,吸了生機,留點氣息,沒想到歪打正着
還真吸引了兩個
而且很不簡單的樣子
香憐兒冷笑着,她絕不會輕饒了寧秋等人
轉身離開人羣,走進偏僻的小巷子裏,雖然失去了一切,但只要活着,就能東山再起
走了兩步,她渾身一僵,身體彷彿瞬間被凍結,四肢,甚至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她心中驚濤駭浪,是什麼人在針對自己她瞳孔裏泛起一層淡淡的光,這時才發現,面前有一面由縱橫交錯黑鐵鏈交織而成的網,而她就是無意撞上蛛網的飛蟲
這時候,有兩道人影出現在地上,外面的光將這兩道影子拉的很長
正是原本騎着摩托車離去的消瘦青年男女,他們的瞳孔和眼白漆黑無比,青年輕輕拍着手掌,微笑着看着香憐兒:“借刀殺人呀,真是不錯的手段,但你卻借錯了人,想殺人也得先問我這把刀同意不同意”
香憐兒瞳孔微微收縮:“你們不是離開了嗎”
他在香憐兒臉上嗅了嗅,露出疑惑的表情:“奇怪,這是什麼氣息不是鬼不是妖不是屍也不是山魅之類的,你是個新物種呀。”
旁邊的消瘦女孩皺着眉頭,手裏多出一把手術刀,架在香憐兒的脖頸上:“未知的東西,便代表着危險,消滅掉吧”
感受着手術刀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寒氣。
香憐兒着急道:“你們不能殺我,我有一個天大的祕密告訴你們”
青年用兩根手指捏住手術刀:“祕密,我喜歡祕密你說說看。”
爲了活命,香憐兒思考了一下說道:“我知道有個地方,只要你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幾乎能獲取任何想要的東西”她要再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脖頸處忽然深陷進去一個五指印,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掐住她的脖頸一樣
消瘦男女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是對方的行爲
青年食指豎在嘴脣上唸咒,黑色的鐵鏈朝着香憐兒脖頸延伸過去,卻沒有觸碰到任何東西,但香憐兒脖頸上的手指印越來越深,嗤,脖頸血肉破碎,喉骨直接被那隻無形的手扯出來,甩在地上
香憐兒嘴巴一張一合,痛苦,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本質體受損太厲害,已經無法承受新容器遭到這樣的破壞,當下本質體迅速崩潰,眼眸裏的光黯淡下去,頭一歪,像破麻袋一樣軟在消瘦青年面前
消瘦青年面色陰沉,他完全感受不到一絲力量的存在,但香憐兒就這樣被殺了。
這種手段實在令人恐懼
他從香憐兒衣服裏翻出那一截沾血的椅子腿,聞了聞。
旁邊消瘦女孩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哥,我們現在還追查這血跡的來源嗎”
青年撫着椅子腿上的血跡,手指放進嘴裏吮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揚:“追查肯定是要追查的,可別忘記了我們的身份,不過,爲了避免和剛纔的莫名力量起衝突,我們只追查,在無法確定絕對安全的情況下不要貿然出手就是畢竟,從心才能獲得更久呀”
市中心,酒店裏包廂裏
堯老道看着蘿月七:“不能慫,既然他鐵公雞拔毛要請客一次,就狠狠的宰”
蘿月七瞥了堯老道一眼:“是嗎,那我很期待你的表演”
堯老道乾笑道:“這咱們好歹是同事,怎麼說也是同一戰線,當然是要共同作戰了,再說只有我一個人出聲不太好吧”
包廂門推開,寧秋笑着走進來,後面跟着端着盤子的服務員,他看向堯老道:“在背後說自己老闆鐵公雞不太好吧,我猜猜,你一定是覺得身上這層皮太緊了,需要我幫你全方位松一遍”
堯老道頭皮發麻,當下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軟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