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威武將門小娘子 >第二十九章·季元瑤斷腕
    對於季元瑤來說,楚焱就是話語間的一個人物,她從來沒有真的見過他,如今卻是見過了,季元瑤雖說是來料想到了楚焱能夠有些手段,但是也沒想到她會光明正大的將自己綁來,如今還理直氣壯的把自己給點住了。

    季元瑤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讓自己說話,楚焱只是動了動手指,她便能夠說話,這讓季元瑤驚了驚,想不到楚焱的武功已經如此之高,“殿下,若是不想讓我走,直說就是,點住我做什麼”

    楚焱抽出她的鞭子把玩了一會兒,反而沒有回她的問題,倒是問了她,“你這鞭子像是蛇皮所做,而且還是一條好蟒的皮,是誰送你的禮物”

    “殿下好眼光,這鞭子的確是重要人所贈送。”她一時間猜不透楚焱的用意。

    “既然這樣,那就用這個最好了不是嗎”楚焱扯了扯鞭子,黑衣人從後面攬着她的胳膊伸直,季元瑤冷喝道,“殿下到底要做什麼”

    楚焱歪了歪頭,邪魅一笑,揚了揚手裏的鞭子,“爲了讓你有點記性,所以做點讓你印象深刻的事情。”話音剛落,季元瑤便覺得鞭子揮舞過來,繼而手腕一陣劇痛,她尖叫了一聲,腦門上瞬間爆出冷汗,她的煞白一片,楚煜揮揮手,那黑衣人鬆開她,順帶給她解穴,季元瑤垂眸看了一眼手腕,鮮血淋淋,而且絲毫力氣提不上來,不用說她也知道是手筋斷了。

    季元瑤咬了下脣,冷冷一笑,“殿下,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楚煜點點頭,將鞭子扔在地上,走過去溫柔的替她擦掉額頭上的汗水,俯身在她耳畔說道,“長點記性,不要什麼事知道,知道越多可是要捱打的。”

    季元瑤轉身離去。

    天空還是一片漆黑,她獨自一人走到道路上,除了聽見更夫的打更聲,犬吠聲似乎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了,她第一次心生悲涼,像是十二歲那年被丟到軍營裏的那種無助感,順着她的心房爬滿全身,她疼的倚在牆上,低喊了一聲,“師父。”

    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季元瑤擡頭看去,微微勾脣一笑,“你怎麼來了”

    沈錚封了她身上幾個穴後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後橫抱起她,不遠處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裏,他將她放進去,又給她蓋了毯子這纔開口,“我不放心你。”

    季元瑤笑着搖搖頭,“怕是沈家的生意出了問題吧”

    沈錚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回事”

    “太子殿下做的好事。”季元瑤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還在出血,她笑着說道,“該不會是要廢了吧。”

    沈錚沒有說話,反而是滿臉的凝重,搞得季元瑤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坐起來拐了拐沈錚,“喂,你說話呀。”沈錚不說話她心裏就越發的沒有譜,倒像是深夜來救她,讓她以爲自己有希望然後再給她一棒槌告訴她自己沒救了,季元瑤的心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靠在後面看着自己的手腕,想着以後應該要多練習練習用左右來揮鞭子。

    沈錚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想什麼呢”

    “想以後要怎麼喫飯。”季元瑤實話實說。

    “有手喫飯,我擔心的不是你的手的問題,”沈錚捏着她的手腕試了試,“你的手可以恢復如初,但是殿下那裏,你怕是躲不過去了。”

    季元瑤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對沈錚真的是太仁慈了,以至於他能夠如此簡單的讓自己的心情跌宕起伏,順帶他還看個笑話什麼的,所以她在下馬車的時候故意狠狠地跺了一腳沈錚的腳,看見他呲牙咧嘴後滿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錚咧着嘴笑了笑,“趕緊下去。”

    馬車停下的地方不是林府,而是一個小院,想來是沈家在此處買的宅子,季元瑤感嘆了一番果然是生意人,都可以隨處置辦宅子,她有朝一日也想着在一個春暖花開的地方買一個宅子,過隱居生活。

    “爺,三小姐這是怎麼了”阿霄站在門口看見季元瑤的手有些詫異,沈錚默許後他走到季元瑤面前給她披了個披風,季元瑤道了聲謝徑直往裏走,沈錚跟在她後面進去,關了門,將阿霄關在了門外,惹得阿霄摸着鼻子一臉納悶後乖乖的去打了盆熱水。

    季元瑤將手腕露了出來,那被鞭子打的地方皮開肉綻,隱隱約約的可看見白骨,輕微的一碰便疼的她呲牙咧嘴,沈錚送桌子上拿起一瓶東西倒在她的傷口處,瞬間緩解了她的疼,她微微俯身看過去,手腕上已然感覺不到疼,“沈錚,你打算怎麼處理”

    “給你把筋接上去。”說話間他已經紮了幾針上去,大有將季元瑤的手戳成馬蜂窩的趨勢,季元瑤被他嚇得哆嗦了一下,忽得聽見沈錚說道,“以前你受傷了都是誰給你處理的”

    季元瑤愣了愣,低聲道,“我師父。”以前訓練的時候,師兄們受傷了總是互相包紮熬藥,只有她每次受傷了師父總是親自幫她包紮,親自給她熬藥,然後看着她喝下去,而且那幾日她還能享受師父親自做的菜,她甚至覺得受傷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你師父呢”沈錚將她的手腕上的裂痕縫合起來,包紮好,往她懷裏鬆了鬆,季元瑤動了動手指,苦笑道,“師父他,不要我了。”

    沈錚放刀的手一頓,扭頭看向她,“爲何要這麼說”

    季元瑤站起來想要倒杯水,沈錚擋住她替她倒了一杯遞到她的手裏,“因爲他說谷裏不適合我,京城纔是我的容身之處,所以哪怕我想回去他也不會讓我回去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師父這樣做是爲了保護你,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季元瑤蹙眉笑了,“他能有什麼難言之隱,無論谷裏谷外他都是一個迷,那麼讓人尊重,與我而言不過是想要在谷裏生活,這跟他的難言之有何衝突。”

    沈錚聽到這話,忽得笑了,“可能他的難言之隱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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