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音好像這女人應該是這裏的護士。
安靜準備往裏走的時候,林博拉住了安靜。
林博笑的賊兮兮的樣子“別那麼快進去,你聽不出王錨被搭訕啊,別進去壞了人家的好事。”
安靜停住腳步。
“那你還問。”王錨好像有些不耐煩。
“怎麼火氣那麼大呀,小心肝。”
護士的那一句小心肝叫的二愣子才聽不出話外音。
“啊能不能輕點。”
“醫生剛替你拔完玻璃,消毒可要仔細一點,要不然傷口爛了怎麼辦”護士說話還是軟軟的。
“你故意使壞是不是”王錨的聲音都聽得出疼痛感。
護士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那前幾天你是不是故意使壞,人家也被你弄的好疼。”
林博和安靜面面相覷。
“認識的”林博指指裏面。
安靜沒回答,心裏的那團線開始散開。
“你輕點”
“我那時候也讓你輕點,你怎麼不聽啊,王先生。”
護士語氣嬌柔。
安靜聽的面紅耳赤。
林博聽的意猶未盡。
“這裏是醫院,你正經點。”王錨的聲音低沉。
“怎麼不正經了,你下了我的牀,就裝不認識了”
“那還要怎麼樣和你談戀愛嗎”
“有緣分也是可以的,沒有緣分交個朋友嘛。我感覺那天我們挺合拍的,你很投入嘛,把我折騰了一晚上。”
王錨的手機響。
“你等會存下我的電話,我已經存了你的聯繫方式,有空我們多聯絡。”
護士說的這兩句話,壓低了聲音,在門外雖然沒有聽的清楚,但也能聽的全。
“我去幫王錨辦住院手續。”安靜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直衝上腦。
安靜離開,林博推開門。
看見林博,王錨先是嚇到,但看是一個人又好像鬆了口氣。
護士剛纔那般的風騷勁蕩然無存,動作麻利專業的給王錨清理傷口。
林博看了看她胸口的名牌,崔雅風。
“護士小姐,名字挺好聽的,崔雅風。”
崔雅風淡淡然的一笑。
林博雅痞的表情又來了,王錨認爲林博一定是在門外聽到了什麼。
崔雅風清裏包紮完王錨的傷口,收拾着東西。“你在這裏等着。等會,會有人來帶你去病房的”說完拿起東西走了。
林博看着崔雅風消失的背影,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
“王錨,豔福不淺啊,現在都玩上制服誘惑了”
“別瞎說。”
“還崔雅風,我看叫吹牀風還差不多”
在醫院遇見一夜情的對象,王錨的腦仁都要碎了。
“什麼瞎說,我們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的,光是聽這護士說的那幾句話,都能想象出你們香豔的畫面了,動感十足啊”林博調侃的好像忘記了自己的傷。
“你們還有誰”王錨每個毛孔都緊張的張開了。
“安靜啊,還能有誰啊,老周在上面幫井聞遠辦手續,我要下來和你交待些事情,安靜就陪我下來了。”
“安靜聽的都害羞了,臉通通紅的,說是幫你辦手續去了,跑開了。”林博笑的好似面朝太陽的向日葵一樣。
王錨看着林博誇張的笑,真像一把按倒他,叫上十幾個彪形大漢糟蹋他,然後拍下來印成明信片,以後的幾十年,逢年過節就寄給他。
“你怎麼那麼缺德,你自己偷聽就算了,你拉上安靜幹什麼”
“我還以爲那護士要勾搭你呢,誰知道你們是老相好啊”
王錨真想呼自己巴掌。
“你下來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還不是井聞遠的事情。這小子可信嗎”
“錢一分沒動拿回來,人也被我們收拾過了,再折騰什麼花樣他就是在找死。”
林博一改剛纔沒有正形的樣子。
“暫時再相信他一回吧。”王錨也是一團凝重。
“王錨,走吧,手續辦好了,上樓上病房去。”老周邊說邊走了進來。
“不是安靜去辦手續的嘛。”林博張望了一下門口。
“是她去辦的,但說有急事先走了,讓我處理後面的事情。”老周看了看手裏的繳費單。
“她走的時候還讓我把這個週末的時間空出來幫她搬家。完全當我是個免費勞動力啊。”老週一頓抱怨。
“搬家”王錨問了句。
“是啊,也沒有聽說她要賣房子,更沒有提起買了新房,突然就說要搬家,搞的我也很莫名。”老周扶起王錨朝門外走。
王錨心裏一盤散沙。
王韻像一蹲雕像一樣坐在電腦前,很久都不動一下。她看見林博和王錨從公司離開。
井聞遠和王韻已經商量好了,今天行動。按王錨和林博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少小時了,但井聞遠沒有發來任何音訊。
王韻七上八下的焦急,也不能主動聯繫井聞遠。
井聞遠特地交待王韻今天無論什麼情況千萬不要出現在酒店附近。
井聞遠非常謹慎,兩天前重新換了個酒店住,也沒有讓王韻去過。入住時特地吩咐前臺做了兩張房卡,爲了防止房卡失效一次性付了半個月的房費。他告訴王韻,如果他超過三天沒有動靜,就去酒店房門前的地毯下拿房卡,房間牀下有重要的東西。
王韻心情起伏不定。煩亂的竟然啃起指甲,直到她感覺嘴裏有碎碎的東西,原來是手上的水晶貼片被自己咬了下來。
她即憂心忡忡於計劃的成敗,又擔心井聞遠的安危,看林博和王錨衝出公司的那邊架勢,那暴怒的拳腳必定無眼。
這幾個月和井聞遠的肌膚之親讓王韻多少還是有些牽掛的。
王韻手機響,她急切的拿起手機。
大失所望,孔叔的電話。換了是平日看到這個電話,王韻高興有餘,今天卻提不起興致。
“喂。”
“喂,小蓉啊,你爸爸晚上約你喫飯。”
“哦,知道了。”
王韻接完電話又等了一會,才關上電腦,拿起包離開公司。
到了飯店,王韻熟門熟路的進了包廂。
今天吳駿珂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