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繾綣權情 >第二百二十章 西出陽關無故人
    孫笑笑衣着清涼。黑色的吊帶蕾絲睡裙相當薄透。黑色,神祕讓人遐想,忍不住進一步窺探,但睡裙的布料卻反其道而行之一點都沒在客氣的。

    她穿着裙子卻衣不遮體,這樣的裝束可以稱爲縱慾裝。

    井聞遠也穿着一身的黑色,連領帶也是黑的,他自己刷房卡開門進來。

    孫笑笑半躺在沙發上,對着井聞遠笑的千嬌百媚。

    井聞遠面對這樣的撩撥,生硬的吞着口水。但看見孫笑笑的黑衣服,一下戛然而止。他的心臟從過速彈跳急轉到窒息,就像奔騰不息的江河,一時之間頓失滔滔。

    他走去洗手間,拿了件浴袍出來。走近了些孫笑笑,把浴袍扔到她身上。“穿起來。”

    孫笑笑水蔥一般的手指勾起浴袍的衣領。“你確定”

    井聞遠轉過身去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口氣微微發冷。“穿起來”

    孫笑笑略感掃興,慢吞吞的把浴袍穿了起來。雖然浴袍是穿起來了,但衣襟還是敞着。

    “穿好了,轉回來吧。都那麼熟了,還這麼見外嗎做作”

    井聞遠轉過身,拉了把椅子坐在沙發的斜前方。

    他看着孫笑笑,又開始了已經有過千萬次的捫心自問,他到底愛孫笑笑什麼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值得他那麼多年還放不下

    “給你的,幫了我的忙,謝你的。”井聞遠手上一直拎了個袋子,他把袋子給了孫笑笑。

    孫笑笑打開袋子來看,一個扁扁的方形首飾盒。“那麼客氣魏言齡逃過一劫,我還沒謝你呢”

    “一碼事歸一碼事。”

    井聞遠確實沒有誇海口,魏言齡的事情他擺平了。

    孫笑笑打開首飾盒,井聞遠送了她一條鑽石項鍊,價值不菲。“你是傍上了哪家千金大小姐了,你岳父這樣查你”

    “和你沒關係。”井聞遠脫下外套鬆弛了一下渾身上下的筋骨。

    孫笑笑把手搭在井聞遠的大腿上,來回的磨蹭。“怎麼和我沒關係只用這條項鍊就想打發我了要知道我是花了多少心思才能讓他什麼都不懷疑和我一起拍的那些照片。”

    井聞遠把孫笑笑的手撥開。“他是你老公,拍那些照片還需要花什麼心思”

    今天這井聞遠是要立地成佛了嗎不近女色了“魏言齡呆板的很,在公衆場合最多隻讓我挽他的胳膊,連我的腰都不摟。”

    孫笑笑站起後迅速的側坐到井聞遠的腿上,手勾着井聞遠的脖子。“看樣子那些照片是沒讓你老婆看出破綻來吧”

    “沒有。”井聞遠伸手想去扯開孫笑笑的手。

    孫笑笑用力緊了緊手。“你的腦子還是那麼好使,讓我和魏言齡拍一模一樣的的照片給你老婆看。我猜呢,你一定說這照片是做出來的,把真照片說成是假的,來說服你老婆相信,就算她爸爸以後給她看的照片也都是假的你這招瞞天過海,相當厲害。”

    井聞遠放棄掙扎,他之前沒把這照片的用處和孫笑笑解釋的那麼詳細,竟然都被她猜到了。

    孫笑笑覺得這樣的坐姿早晚會被井聞遠推開的,她索性更放開了,換了個跨坐的姿勢,他們貼的更近了。

    “你家老婆來頭不小吧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她是誰,什麼背景,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應該能查的到。”

    “你要幹什麼”井聞遠知道孫笑笑說這樣的話,一定是動機不純了。

    孫笑笑的手指掠過井聞遠的髮際線,俯到他的耳邊。“你緊張什麼我不會去找你老婆的。我們就這樣,有空就偷喫一下,不是很好嘛”

    井聞遠很明白孫笑笑的意圖了。“你是要反悔當初答應我的事情嗎”

    孫笑笑親了親井聞遠的額頭。“不是啦,答應你的事情我可不反悔。不過那麼多年,我沒落過單,我不習慣一個人生活,你那麼有魅力,我可不保證我離了婚,一天不找你三四回讓你來陪我。”

    孫笑笑是一杯甘醇的毒酒。酒滑過喉頭,甚至覺得這是一杯低度酒,當覺得後勁來的時候,不好意思,你已經中毒了。

    “你威脅我”井聞遠討厭這種處在弱勢的境地上。

    “噓~”

    孫笑笑把食指封在井聞遠的嘴上。“我不許你這樣說,我怎麼捨得威脅你我這不是在同你商量嘛,順便把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預知的告訴你嘛”

    孫笑笑雙手扶着井聞遠的頭。“和你說句真心話,我也就是爲我的孩子考慮,希望他在一個健全的家庭里長大。魏言齡除了家裏有錢,人很無趣。家裏的生意交到他手裏也打理不好,變成今天這個局面,最後逼的我一個女人出來收拾殘局。”

    “你不是說,他不知道你來求我幫忙的嗎”井聞遠一鼓作氣抱着孫笑笑站了起來。

    孫笑笑覺得到底還是受不住她的誘惑的。

    才得意沒到一分鐘,她被井聞遠狠狠的扔在沙發上。“你給我坐好了,好好說話”

    孫笑笑見井聞遠今天再三推搡,暫時先收斂住了。“現在這樣,我離不離婚的,對你來說有區別嗎”

    也許對孫笑笑來說,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牽絆她的,只有她的孩子。

    井聞遠又再一次輸給了孫笑笑。“隨你。”

    孫笑笑得手了,她對這個結果一開始就十拿九穩的。她站了起來,貼着井聞遠。“以後只要你想我了,我一定馬上來見你。”

    井聞遠疑惑的看着孫笑笑,她像是彼岸的沼氣中盛開的黑色食人花。污濁的土壤孕育了她,待她冒出芽來,就開始吸天地之戾氣成長,結苞開花。

    井聞遠的腦海中跑起了幻燈片,從第一天認識她,無可救藥的對她如癡如醉般迷戀,直到今天面前的她如此主動風情萬種。

    他用手擡起孫笑笑的下巴。“笑笑,在你生命中出現過的男人,你有真正愛過的嗎”

    孫笑笑往後退了幾步,把浴袍的衣襟合了起來,她到沙發上,雙腿疊加,仰頭看着井聞遠。“那你愛你老婆嗎”

    井聞遠也坐回剛纔那把椅子上。

    “愛是什麼愛能幹什麼光靠我愛別人就能給我父母看病,貼補家用你那麼愛我,最終得到了什麼”

    孫笑笑的問題猶如飛鏢一般,鏗鏘的飛擲出來。

    “不可悲嗎這一生如果連一個自己愛的人都沒有,那這一生也太淒涼了。”

    井聞遠思緒感傷。

    “我不覺得我自己淒涼,愛不到結果不是更淒涼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一段愛情從開始就被寫好結局的。愛情面前人人平等,愛不到終究是愛不到所以從開始就不要愛,最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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