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繾綣權情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多重人格
    “小裴,你先出去吧。我和趙先生談完事情,請你喫好喫的。”

    蘇裴彎起眼睛甜甜一下。“好。”

    蘇裴出去了,詹立鯤走到門邊,把門反鎖上。

    坐回自己的辦公椅上,他拿出兩本一模一樣的筆記本。拿了其中一個給趙豐。

    趙豐接過,打開從第一頁開始看。

    “她現在怎麼樣了”

    “不容樂觀。”

    詹立鯤首當其衝的四個字,把趙豐的目光從筆記本上移向了他的臉上。

    “哦可我上幾次都聽你說,在好轉。”

    吳駿珂現在把嚴子惠的事情都交給了趙豐在跟進。趙豐從內心深處牴觸嚴子惠這個人。如果詹立鯤能給出嚴子惠痊癒的診斷結果,他一定去還神,他終於可以脫離苦海。

    現在詹立鯤給出的答案和他要的完全截然相反,趙豐感覺苦海無邊。

    詹立鯤打開手機和牆上的電視機。他把手機上的內容投屏到電視機上。

    “你看,這是嚴子惠今天來看診的視頻。哎我可是違反了職業操守,泄露病人的資料可不是小錯誤啊”

    詹立鯤辦公室的攝像頭是特地爲了嚴子惠裝的。

    趙豐看着電視屏幕。“也許,她根本不是病人”

    趙豐想用另外的名詞來稱呼嚴子惠,但還是作罷了。

    另他們第一個意外的細節出現了,在詹立鯤第一次走出辦公室讓蘇裴倒水進來的時候,嚴子惠拿過詹立鯤的筆記本飛速翻閱了一遍,然後按照原本的位子放好。

    趙豐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筆記本,緊張的問:“這裏記的,都讓她看到了”

    詹立鯤淡定的搖頭。“我準備了兩本,她看的,是我手上這本。”

    詹立鯤又把另一本筆記本遞給趙豐。

    趙豐對照兩本筆記本,上面記錄的內容大相徑庭。

    視頻放到嚴子惠離開後結束。詹立鯤關掉了電視。

    趙豐不完全看的那麼透徹,但整個視頻看完總覺得哪裏不對。“你具體說說她的情況,不過你可得少用你們的專用名詞,我聽不懂。”

    “好,那我儘量說的淺顯易懂。從那麼多次的催眠來看,嚴子惠是一個極其複雜的人,甚至有多重人格,不過不明顯也並不嚴重。這似乎不是創傷後遺症的一種,而是她本來就潛伏在她基因裏的。在經歷了長期以來的非人的遭遇後,又沒有得到她理想化的結果,所以激化了她本來沉睡着的隱形人格。”

    這是詹立鯤根據那麼多次對嚴子惠的深入瞭解,而得出的診斷結論。

    趙豐聽明白了大概,覺得瘮得慌。“就是多個靈魂寄居在一個個體裏,當別的人格冒出來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突然蹦出來的人格做了些什麼嗎”

    “你的也對,不過也不全然。”

    詹立鯤這這樣的答案,放趙豐枉然的很,他要是全說對了,他直接來治了嚴子惠就可以了。“那嚴子惠這是有多少重人格”

    “現在還不好說。我也是直到今天才可以初步判定的。是雙重人格,還是多重人格,我現在還給不出一個說話來,還要繼續觀察。”

    “多重人格多少重”趙豐覺得這種堪稱奇幻的“病”,不是在電視上和裏纔有的嗎

    詹立鯤站了起來,走到書櫃前,在幾本書脊上劃過,然後取出一本書來。“你的這個問題,他的答案是x。這本24重人格是作者本人的病症,和醫治過程,推薦你看看。”

    趙豐瞪大眼睛。“24重人格我的天,忙的過來嗎”

    詹立鯤的食指放在鼻尖下笑了笑,趙豐的自嘆式的問題在專業度上顯的慘白,不過他不是在嘲笑趙豐。

    “當然,嚴子惠沒有那麼嚴重。只要治療及時,一切都可控。”

    “那如果我是說萬一啊萬一變的嚴重,會怎麼樣怎麼能判斷哪個是她自己,哪個是被上身了”

    趙豐說的是大白話,但卻表明的再清楚不過他內心的擔憂。

    詹立鯤被逗樂。“這不是上身。這是主人格和後續人格。如果治療不得當,可能會造成人格繼續分裂。比如嚴子惠的主人格,驕傲,有教養,天生有榮耀感。而她其中一個後續人格,極度,有邪念,而且對邪念會付諸行動。有些人格會在短短的幾秒鐘切換完成,有時候後續人格太過強大,會持續幾天。”

    “比如一個受教育層次不高的人,他的後續人格天生就會十幾種外語。”

    詹立鯤舉例說明,想讓趙豐儘可能的明白。

    趙豐聽到現在,覺得這可能是多重人格里唯一可取的了。“這還挺好的,都不用啃書了。”

    詹立鯤擺了擺手指。“在主人格操控身體時做不了的事情,後續人格就會做。比如殺人放火謀財害命。”

    趙豐毛骨悚然了起來,一時語塞。

    詹立鯤見趙豐似乎被嚇到了,輕鬆笑了笑並且安慰。“我只是說這個病,不是說嚴子惠啊”

    趙豐舔了舔嘴脣。“那病人自己知道這個情況嗎”

    “每個人格都是獨立的,好比多色的圓珠筆,它們都在一支筆桿裏,你每次用的時候,只能按出一支筆芯來。但他們會用自己的方式交流,對話。”

    詹立鯤從業十年,頭一次碰到這樣的病例。他有些卻步,但更有種探索的興奮。

    趙豐好想現在就給吳駿珂遞上辭職信,說他要告老還鄉,回家做輛小推車,早上賣大餅油條,晚上賣炒麪餛飩,日子苦了點,總比對着神經病好吧

    趙豐突然又想到安靜,他想下回見到安靜是要和她談談這口頭禪的問題了,都是她沒完沒了的一口一個神經病,好了吧,一下遇到兩個程帆是被關進去了,又來了大的,厲害的和天山童姥一樣,有分身的好嘛

    “詹醫生,那你有治療方案了嗎這病治的好嗎吃藥管用嗎,你可別在乎價錢,什麼藥管用無論多貴的你開就是了”這話趙豐倒不是在假裝豪氣,反正這錢也不是他在給。

    “中國人有句老話,心病還須心藥醫。嚴子惠這病是心病。心理方面的疾病,藥物都是輔助的,心理醫治修補,靠的是病人本身。如果真的到了全藥物治療,那就是神經出了問題,不歸心理醫生管了。”

    詹立鯤是個很有耐心的人,除了今天試探嚴子惠外,他在工作中幾乎不發火。他對趙豐的解疑答惑也是有問必答,而且按照趙豐的要求,深入淺出。

    “哎,不滿你說,對於嚴子惠的情況,我經驗不多。出於爲病人考慮,要不你們換個有經驗的醫生試試。不過之前所有的流程還要再來一遍,不利於嚴子惠的病情。像她這樣的病人,任何變化都有可能會激發她往更壞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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