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繾綣權情 >第二百六十章 用“拳頭”說話
    安靜回到辦公室,就幹晾着車大軍。她先是換了鞋,把皮鞋換成了舒適的拖鞋。然後又給自己泡了杯茶。

    開電腦,看郵件,回覆郵件。這中間只是和車大軍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等等”。

    車大軍如坐鍼氈。他很惱怒,真想甩門走人,但又不能這樣做。

    安靜停下手裏的事情,剛想和車大軍說話,可眼皮剛一擡起,看見車大軍在看手錶。

    “趕時間啊”安靜又把視線轉回電腦上。

    “時間倒是不趕,但出差剛回來,手頭上又好多工作堆積着要處理。”

    車大軍儘量表現出表面不卑不亢,內心服軟的複雜情緒來。

    安靜拿起杯子喝茶。“看來這大區經理的位子,你還是想再坐下去的。”

    車大軍很想拍着桌子,指着安靜,用氣吞山河的海亮之聲說:老子要不是在乎這個職位,早就把你剁碎喂狗去了

    不過這只是他躲在角落裏暗自浮現而已,他可沒有膽子把他想的事情化爲實際行動。

    “安總,我們之前沒來得及溝通,理念難免有碰撞。”

    車大軍笑的很勉強。“其實這也是一件好事,碰撞纔會有火花嘛。”

    安靜本還覺得肚子餓了,聽見車大軍說火花,一下子就不餓了。

    “你跟何董的碰撞之後,產生的那也是火花嗎”

    安靜想:還火花,火化還差不多。

    車大軍跟着安靜進辦公室。從樓上會議室到樓下的辦公司,五分鐘的路程,他假設過兩個可能性,要麼就是繼續給他下馬威,要麼就是拉攏他。但現在看來給他下馬威的可能性居多。

    車大軍慎重的醞釀了一下自己該如何回答,他的笑容逐漸變的諂媚。“安總,你也算新官上任,我請你喫個飯,給你接個風,賞個臉吧。”

    安靜當然不會賞這個臉,更何況胃口已經沒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言下之意,我這三把火燒完也就滅了是嗎”

    車大軍在腹中連着罵了十幾句髒話,他都放下軟檔了,還要怎麼樣

    他繼續假模假樣的陪着笑臉。“看來我剛纔的行爲確實氣的你不輕。這樣吧,我鄭重的表達我的歉意。對不起我們這上司下屬的,以後要緊密合作纔是。”

    “別啊你是我上司,指導我工作呢,哪有你給我道歉的說法。我可承受不起。”

    車大軍已經顏面掃地的給安靜賠禮道歉了,可安靜仍然是一副拒之門外的態度。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在外出差了一個多月,連軸轉一樣的工作強度,搞的人虛火太旺了,見諒啊容我幾天緩緩,你會發現原來的我,和今天是不一樣的。今天只是個誤會。”

    車大軍一再的隱忍,逐步的放低姿態。

    安靜嘲諷的笑。“看來你挺抗壓的。工作那麼累,怎麼從你的身材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啊肉都長進骨頭縫裏了。”

    安靜一副誓不擺休,痛打落水狗的犀利樣。

    車大軍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平時被人捧的高高的他,已經在邊緣了。他又強壓了一陣自己的怒火。“虛胖,虛胖。”

    車大軍是個很不徹底的人。狠的不徹底,慫的不到位。對於當前的形勢,他肚子裏有了一筆賬。順着安靜生,逆着安靜亡。他應該主動表示站在安靜這邊,然後只管阿諛奉承就好。

    不過他心底裏又不服氣。兩種對立的情緒無法融合,交織。所以他不甘心俯首稱臣,又害怕安靜對他刑法伺候。

    他耐着性子討好了安靜幾句,但她一點也不受用,車大軍的性子也即將決堤。

    “虛胖很符合你啊全是虛的,貼在門上也不能辟邪,放在門口,又充不了門面。是虛更是肥啊”

    安靜詮釋了寒冬裏的烈風。見不到,抓不住,吹在臉上如刀刮過的疼。

    車大軍瞪起了那雙不明顯的眼睛。“我已經三番四次向你道歉了,你爲什麼還一再刁難我剛纔在會議室保了我的工作,現在又來給我難堪,你什麼居心”

    “我什麼居心,你心裏沒點數嗎”安靜要把車大軍拿來當棋子用。

    雖然要把車大軍拿來己用,不過他是一步險棋。出一點差錯,後患無窮。所以唯一保證不出紕漏,除了讓他聽話,別無他法。而讓車大軍聽話,捏住他的弱點,以他的所欲所望來操控他。

    “你不就是要告訴我,你可以主宰我的生殺大權嗎”

    “嗯,你說的沒錯。”

    “那你剛纔在會議室也夠威風了。現在還不依不饒,你不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嗎”

    車大軍憤慨安靜這是在作弄他。

    “狗急了還會跳牆呢看你樣子也不像兔子,你現在急了,是準備跳牆了嗎”

    安靜幾乎把車大軍逼到了火山口。

    “你”

    車大軍用粗短的手指指着安靜,眼睛裏的紅血絲一秒都沒遲疑的爆了出來。“你別欺人太甚大不了東家不做,做西家。我這個資歷,還怕找不到工作嗎”

    “找的到。可你找的到和現在一樣的工作嗎要不是韋鳴嬋用得着你,你能在這位子上坐的那麼舒服嗎”

    “你什麼意思”

    “你利用你這大區經理的名頭,明裏暗裏撈了不少好處了吧報公賬只是小兒科而已。你還以爲就你一句耍無賴的話,何董就真的不能把你怎麼樣了”

    “我我不明白你再說什麼”

    車大軍感覺到惶恐。“你別誣陷我”

    他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不明白也好,我誣陷你也罷,反正你剛纔有骨氣的很,都要走人了,就別想着我說的話了。不過何董是否會在追究,我就不清楚了。好自爲之吧。”

    安靜看了看門。“請吧。”

    同樣的如坐鍼氈,剛纔車大軍想要離開。但現在這椅子好像長滿的釘子,他卻起不來了。

    “還不走”安靜繼續忙着手裏的工作,不帶正眼的看了看車大軍。

    “安總,我也不容易啊你不知道,韋鳴嬋可以說是一手遮天啊我算的了什麼,蝦兵蟹將而已。他們喫肉,我只是喝點湯。”

    車大軍剛纔僅存的強硬已經飛流直下三千尺,然後觸底,他開始求饒了。

    “喝湯精華都在湯裏,傻子才只會撈裏面的肉來喫,其實都是糟粕而已。”

    安靜面無表情。

    “你相信我,我真的就是拿點蠅頭小利而已。”

    “所以你就自己創造機會發家致富”

    安靜把車大軍拆的粉粉碎,說話只挑難聽的說。她把事做到這個份上,爲的是讓車大軍知道,她的手段不比韋鳴嬋來的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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