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繾綣權情 >第三五十七章 厄運降臨
    阮清實在是站的腳痠疼,拿了把椅子來安靜的衣帽間坐着。“你來來回回試了多少套衣服了今天是王錨去見你乾媽,又不是你見家長,怎麼感覺你那麼緊張”

    安靜足足試了兩個小時,剛把內搭確定了下來,現在又輪到外套了。阮清覺得照這樣的速度下去,等她挑完了鞋子都要趕上夜宵了。

    安靜又從衣櫃裏拿出一件天藍色的大衣穿上。“我也不知道。你說我是不是幸福過頭,亢奮了”

    “這件不行,不合適今天的場合。”阮清給了否定票。

    安靜很重視阮清的意見,馬上脫下大衣掛回衣櫥裏。“我有沒有點自欺欺人,太貪心了,覺得自己太重要了”

    “什麼意思”阮清站了起來,撥着安靜的衣服,幫忙她一起挑選。

    安靜放下正在挑衣服的手,猶豫着自己的想法。“我心裏亂糟糟的,都不知道我想表達什麼意思了”

    安靜的話前言不搭後語,阮清幫忙舒壓。“你別緊張了。我感覺喬芳音是真把你當女兒的,你別想太多了。”

    阮清還是比較瞭解的安靜的,一言中的猜透了安靜的心思。“我也知道自己想太多,可我總覺得我最近是不是命太好了些我”

    “別胡說八道的”阮清大聲制止安靜再讓下說。

    “我看你就是最近閒的慌,沒事就在家胡思亂想。如果穆江這樣的人有外賣,我一定給你打包十個八個。”

    衣櫃裏的外套幾乎都被她們兩個拿了出來,試了個遍,安靜始終沒找到合適的。

    “老王呢,去哪兒了,你們不一起出門嗎”阮清看着時間差不多該到他們出門見喬芳音去了。

    “他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接我。他說第一回正式見面,不能空手去。”

    安靜的手機在客廳響了起來。

    “我幫你去拿。你隨便挑一件就可以了,你穿什麼都好看。”

    阮清去客廳幫安靜拿來了手機。

    一個不認識的電話號碼,安靜抱着接推銷或是詐騙電話的心態接了起來。“喂。”

    “請問你是王錨先生的家人嗎”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周邊的聲音很嘈雜。

    “我是。”安靜自然的回答,事實上他們已經和家人一樣了。

    “王錨先生出了車禍,現在剛被救護車送到醫院。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了證件,他的緊急聯繫人是你的電話。請你快到醫院來”接着他把醫院的名字告訴給了安靜。

    “他傷的嚴重嗎”安靜的預感很不好,如果王錨沒什麼大礙,爲什麼會是別人來通知他。

    “你們家屬快來吧,也許還能見到最後一面。”

    啪安靜的手機掉在了地上,原來這種反應是真的,她已經沒了知覺,拿着電話的手是怎麼鬆開的,她也不知道。

    阮清嚇到了。“怎麼了誰的電話。”

    安靜沒有眼淚,眼睛張的直直的,一下都不眨。“阮清,王錨出車禍了,醫院來電話,說讓我趕着去見他最後一面。”

    “那快走啊”阮清體會過安靜此時的感受,在老周疾病突然時,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爲,全身僵硬的無法動彈。

    安靜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只知道她馬上就要見到王錨,一秒鐘都不能耽擱了,在阮清的陪伴下出了門,直奔醫院。

    出門太着急,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羊絨衫,剛纔試的那些外套都散亂在衣帽間,但她已經連拿外套都記不起來了。

    安靜車開的很快,阮清坐在一邊也不提醒她要看紅燈了,只是一直注意前方有沒有人,會不會撞到車。一路上,她給老周和林博打了電話,讓他們也火速趕到醫院。

    醫院到了,安靜顧不上熄火,她把車靠在一邊停好,推開車門就下車了。

    阮清也不管車子停的對不對,她只是把車熄火後,跟着安靜就衝了進去。

    安靜找到正在搶救王錨的手術室門口,有幾個警察在門口候着,還有醫生。

    安靜拉着醫生問。“我是王錨的太太,他現在什麼情況”

    “王太太,我們正在盡力搶救,王先生是因爲酒駕而引起車禍的,他現在情況很危機。這是病危通知單,請你簽字。”醫生把病危通知單拿在手上遞到安靜面前,又把手裏的筆轉交給她,讓她簽字。

    安靜把病危通知單和筆都扔在了地上。“不可能,他不可能酒駕。這字我不籤”

    “王太太,我們知道這個事實很難讓你們家屬接受,可我們在他的血液裏檢測到高濃度的酒精含量。”

    “不可能,他不會酒駕他今天不可能喝酒的”安靜伸長了脖子,對着醫生撕吼。她不要和這個醫生在爭論,她要的是這個煩人的醫生回手術室裏去搶救王錨。

    阮清拉着安靜。“王錨不會有事的,你冷靜一點。”

    “你滾進去救人啊,這字我不會籤的”安靜根本聽不見阮清在說話。

    手術室門口的警察走了過來。“這位家屬,你冷靜些,這裏是醫院,你配合一點。”

    “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一定要籤這字警察怎麼了可以爲所欲爲嗎”只穿了一件羊絨衫的安靜,在只有室溫幾度的醫院裏,滿身大汗。

    安靜和醫生,警察僵持不下時,林博和老周趕到。王錨的父母在醫生樓下和他們碰見,一起上樓來。

    “我兒子呢”方書榕也不知道在問誰,她看着手術室外的每一個人。

    醫生把地上的病危通知單和筆揀了起來。“你們是病人的父母嗎”

    “是,我們是他父母,我兒子怎麼樣了”方書榕的眼睛已經浮腫,應該是一路哭來的。

    “情況不容樂觀,你兒子是酒駕出的車禍。肋骨折斷穿進了肺部,顱內出血,身體多處粉碎性骨折。這是病危通知單,你們簽字吧。”

    醫生的表情是冷漠和麻木的,這對他們來說是習空見慣的事情,這是工作。

    方書榕一下癱軟,連王晉山也腳軟了,老周和林博趕快攙扶。

    安靜被阮清攙扶着,她一把推開阮清,把醫生手裏的病危通知單撕個粉碎。“我們不籤王錨不會喝酒開車的你是醫生,你的責任是救死扶傷,不是在這裏逼我們籤這個”

    警察覺得安靜有醫鬧的可能性,他們想維持一下現場的秩序。“這位家屬,你冷靜些。車禍現在我們已經勘察過了,他的駕駛軌跡,很符合酒駕。”

    “我沒空和你們說酒不酒駕,先把他救活”安靜不知道爲什麼醫生和警察一直要和她糾纏在這個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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