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繾綣權情 >第三百九十四章 走向深淵
    跟着嚴子惠的回憶,安靜和井聞遠彷彿看見王錨穿着西裝點了壺濃茶,在茶樓的包廂裏等着嚴子惠。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下午,王錨說出去見客戶從公司出發。

    他在一個茶樓裏訂了間包廂,他提早到了。

    半個小時後,嚴子惠出現。

    “王先生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嚴子惠一見面就打開天窗。

    “我最近身邊總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和你有關係嗎你畢竟不是專業出身,跟蹤這樣的事情,你也不擅長。跟我跟的近了,次數多了,我自然就知道是誰了。”

    嚴子惠只是微笑的面對王錨說的話,不作可否和回答。

    王錨從一邊的椅子上,拿出一些a4紙。“我這人做事有一個習慣,喜歡有證有據。你正常出門開的車,是吳駿珂給你買的。而你名下還有一輛車,用的不是本市的車牌,是一塊外牌。”

    王錨把a4紙一張張的攤開在桌面上。“我也算有點路子,碰巧交通大隊裏,還有幾個朋友。所以這車牌的事情,也不會冤枉了你。”

    “那又怎麼樣難道我不能有外牌嗎況且馬路也不是你一個人的,碰巧開在一條道上不可以嗎”嚴子惠在給王錨戰鬥力打着分。

    “看看圖片吧,起先我沒留意就算了。不過後來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每次跟我跟的越來越容易了那是因爲我在讓你跟,停車場的監控裏,每一次都是先出現我的車,而後你的車也上鏡了。不是那麼巧吧,我去哪裏,你去哪裏”

    王錨又拿出個文件夾。“既然你在跟蹤我,那也必定知道我這段時間老是往一個地方跑吧這個療養院裏住着什麼人,估計你也猜到了。”

    包廂門被打開,服務生端着嚴子惠點的茶水,送了進來。

    “我不喜歡你說話的風格,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何必打啞謎,乾脆說完不好嗎”

    嚴子惠聞見洛神花的味道,纔想起她剛纔點的是什麼茶。她裝的鎮定自若,來掩飾她的陣腳有些慌亂。

    王錨如一面鏡子一樣坐在她的對面,這一面鏡子如照妖鏡,照的她原形畢露,動彈不得。又如明鏡高懸在公堂似的,像在對她拷問和審判。

    王錨點了點頭,喝了口茶。“爲什麼要利用程帆對安靜行兇”

    既然嚴子惠主動要求他抽刀快斬,那他刻不容緩的就拔刀相向。

    “誰是程帆啊王先生,我聽不明白。”嚴子惠很警惕,表現出一臉的無辜。

    王錨來者不善,一旦被他錄音那她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將付之東流。

    王錨也沒作她會自己招供的打算。“沒關係,也許你記憶有問題,我幫着你回憶。”

    嚴子惠站起身。“不需要,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坐下,千萬別離開,要不然我就去找吳駿珂說道說道。”王錨和顏悅色,聲音低沉有磁性,像是廣播電臺的男dj,可他說話的字裏行間,卻字字透露出威脅。

    嚴子惠坐下了,眼睛裏躥騰出兩團冒着藍光的火苗。

    王錨看着像是鬼火,不過在他看來只是小排場而已,他手裏的那一張張東西,可都是老法師開過光的符咒,任你嚴子惠再興風作浪,也讓你千年道行一招喪

    “你有個心理醫生叫詹立鯤。詹立鯤的診所原來是和人合夥的,這個合夥人在程帆事發後,自己獨立出去開了新的診所。他的錢哪裏來的呢嚴小姐,你出手很大方啊”

    嚴子惠像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可手哆嗦的厲害,她放棄了。

    “當然,你也不是慈善家。見誰想創業,就去扶持人家一把的,必定是他給你辦事了。程帆曾經說過,有人給她找免費的心理醫生,給她做心理疏導,給她開藥喫。在心理疏導的過程中,還暗示她神經病殺人不犯法,只要專業人士給出相關的報告就可以了。所以程帆就是被這個心理醫生一步步引導着,拿起刀去找了安靜。”

    王錨把關於這個心理醫生的資料放在了嚴子惠面前。“這裏有你和這醫生的轉賬記錄。程帆喫的藥是國外進口的,國內沒有這個藥。而且因爲國內對這類藥是有嚴格把控的,每年對藥品的數量都是有限制的。從什麼渠道進來,買了多少,都要記錄在案的。藥是用詹立鯤的名義訂的,再到詹立鯤診所一查,就知道誰拿去開給了病人。雖然程帆一定是這醫生私人接的活,可藥的去向”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嚴子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房已經要墜跌下來了。

    王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的吧你想要幹什麼吳駿珂已經和安靜結不成婚了,你爲什麼還要來設計陷害安靜”

    王錨像極了年畫中那鍾馗。瞪起的眼睛凶煞妖魔鬼怪。

    “我今天把你約出來,而不是直接去找吳駿珂,當然也是有我自己的考量。你不需要擔心我在這包廂裏放了攝像機,或者別的什麼。”

    王錨早就看穿嚴子惠的顧慮了。

    “直到現在,你還在跟蹤我,或者說跟蹤我和安靜,你到底要幹什麼”王錨再次發問。

    “安靜到底要幹什麼她和駿珂不結婚了,爲什麼還霸者股份不還給吳家”

    “那是她不要還嗎你去問問吳駿珂,他什麼時候同意收回去了”

    面對嚴子惠有意的挑唆,王錨也是兵戎相對。

    “喬芳音病了,爲什麼她陪在身邊和她有什麼關係真的就像她們演的那樣,母女深情嗎可笑安靜從來對駿珂就沒放過手,恐怕和你在一起也只是緩兵之計,刺激駿珂而已”嚴子惠繼續離間。

    王錨完美詮釋人艱不拆。“掩耳盜鈴吳駿珂她媽就是喜歡安靜,做不成兒媳婦,認她做了女兒。你以爲全世界的感情除了愛情,就沒有別的了嗎”

    嚴子惠別無他法,只能歪曲事實。“你倒是很信任安靜啊可你應該不知道吧,安靜去看喬芳音的時候,吳駿珂和她在醫院樓下摟摟抱抱”

    王錨一秒都不遲疑。“不可能,吳駿珂有賊心也沒賊膽你沒點數,就不要編瞎話。吳駿珂要是敢抱安靜,早就被她扇巴掌了”

    “那就不能是安靜主動嗎”嚴子惠是在拼死喫河豚。

    王錨突然覺得好笑,而且真是發自內心的笑。“你以爲他們結不成婚,真是因爲你,因爲吳駿珂不想結婚嗎安靜能主動抱她,還有你和我在這裏什麼事”

    “我告訴你,別說我沒親眼看到,就算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抱在一起,我都會告訴你,心無邪念就能旁若無物”

    王錨把他帶來的東西都收拾起來。“你有這些功夫別用在安靜身上,該在吳駿珂身上多花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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