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鎮上後,柳義雨直接敲開了香滿樓的後門。
開門的是張信,打自從王虎沒在香滿樓後廚做事兒後,張信便掌管了香滿樓後廚所有的事情,以及採買。
“柳家大姐是你呢”。張信見來人是柳義雨後,張信伸長這腦袋往柳義雨身後望去,見是柳義雨一人來香滿樓後,張信沒見着自己心念的那個人,張信面上有些失望的道。
“別看了,今個兒可是我一個人來這兒的,我也不是賣東西,是找你爹有些私事的”。柳義雨瞧着張信這個模樣,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隨即,心裏頭也有些欣慰。
張信對二妹這麼上心,萬一張信和二妹兩人有可能,瞧着張信對二妹這麼上心,二妹嫁過去也不至於受委屈的。
只是,如今。
“我爹就在雅間盤算今年的賬本呢我這就帶你去”。張信說着領着柳義雨往香滿樓頂樓的雅間走去。
一小會兒的功夫後,張信領着柳義雨來到一間雅間門前,張信敲了敲門後,隨即推開門進去朝正在打着算盤的張掌櫃道“爹,柳家大姐找您有事情呢”。
“義雨坐坐”。張掌櫃見是柳義雨來到,連忙的起身,招呼柳義雨坐下,順帶給柳義雨倒了一杯茶給柳義雨喝道。
張信也端來三疊糕點放下,坐在一旁,想要聽柳義雨是找自家爹是何事。
柳義雨有些話無從說起,面上有些難爲情的端着茶杯在手上轉着。
“義雨,你找我是有何事呢”。半響後,等柳義雨話的張掌櫃,瞧着柳義雨面上有些難爲情後,隨即朝柳義雨問道。
前段時間,柳家來了賊子,害的柳家嬸子吊着最後一口氣,張掌櫃也知道,也去過柳家看過柳家嬸子的。
只是,如今加上秋收剛過,柳家嬸子還吊着最後一口氣,柳家算是多事之秋的,柳家大妹還有空閒來這兒找自己。
張掌櫃瞧着柳義雨面上有些難爲情後,張掌櫃當即心下一動的朝柳義雨問道。
“義雨想,想和掌櫃的借五十兩銀子,可否”。柳義雨先前說這話話還有些爲難,說開了後,柳義雨雙目認真的朝張掌櫃的道。
“借五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義雨你借來幹啥”。張掌櫃沉吟了一會兒後,也不說不借,也不說借,詢問了柳義雨爲啥借錢。
“買人”。柳義雨吐出兩字,帶着堅定道。
方正到時候借到了張掌櫃的五十兩銀子後,自己要去牙行買人的話,自己對於牙行可是不熟,到時候定會請教張掌櫃的,張掌櫃在鎮上多年,自然是有他的門路,待會借到了銀錢,自己買人的事情,也瞞不過張掌櫃的,還不如直接說出來。
“唉成,雖然咱相熟,但是也不能夠亂了規矩的,老大,你拿來紙筆,寫上借條,給義雨簽字畫押,就借五十兩成了”。張掌櫃嘆了一口氣,心中動了動,心中也有幾分明瞭柳義雨的想法。
隨即,張信拿來筆墨,認真的寫了一份借條。
“多謝了”。柳義雨接過毛筆,先是看了看這借條。
見張信的字寫的方剛自然,怕是沒少在上頭髮時間的。
“義雨還會認字不成”。一旁的張掌櫃見柳義雨認真的瞧着這份借條後,張掌櫃有些訝異的道。
“我家七弟在學堂入讀了一段時間,七弟在學堂之中學到了些許認字,學會之後,七弟會教教我們姐妹幾個的,義雨勉強也能夠全部識得這上面的字的”。隨後,柳義雨見這借條沒有問題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畫上了手印,再遞給張掌櫃。
之後,張掌櫃從一旁的抽屜裏頭,拿出四定十兩銀子的銀錠,還有一些碎銀子,加起來剛好五十兩銀子的。
“走吧,大叔帶你去牙行,老大,你留守在這兒,就不必跟着我們去了”。
“那有勞張掌櫃了”。
牙行。
“是張掌櫃呢是是啥風把張掌櫃吹到我們牙行來了呢”。來到牙行後,迎面走來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
那中年漢子去過香滿樓喫過幾次飯,自然是認識張掌櫃,只是,那漢子瞧見張掌櫃身旁的柳義雨後,那中年漢子眼中閃過精光,像是打量獵物的光芒一般。
“老黃,來你們這個能夠幹啥,自然是買人的,把你的人給我領着來瞧瞧,可不要給我打馬虎眼呢”。
“張掌櫃想買什麼樣的,待會我也好領出來給你們瞧瞧的”。
張掌櫃瞧了一眼柳義雨。
柳義雨當即上前一步的道“要身體強壯,能夠乾的粗活重活,看家護院,男女都行”。
“成,我懂了”。老黃見答話人是眼前女娃子後,心中也明瞭,怕是今日來牙行買人的是眼前的女娃子,張掌櫃只是陪同來的。
一小會兒的功夫後,那老黃領來十幾號人,站在院子裏頭。
“這些人都是現在我們牙行裏頭身體強壯,能夠幹活看家的,姑娘瞧瞧那個合適的”。那老黃指着十來號人,對柳義雨道。
柳義雨點了點頭,往這十幾號人望去,見這十幾號人,分成了六堆的,男女老少皆有,甚至柳義雨還瞧見一年老的婆婆是個瞎子在裏頭呢。
柳義雨見此後,眉頭皺了皺,有些不解。
“這一堆堆的,都是一家子賣身過來的,他們賣身過來的時候就說明白了,賣身一起賣,以後來了僱主買走的話,也得一起買走的。
當然,老弱病殘的,就當附送出去,其他的我們再商量的”。那老黃像是察覺到柳義雨的不解後,在一旁解釋的道。
柳義雨也不懂牙行的行情,聽到那老黃的解釋後,往張掌櫃哪兒瞧了瞧。
張掌櫃給柳義雨點了點頭,示意老黃說的是實話。
柳義雨也放心下來,當即往是十來號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