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燈緊緊跟着,進了一間黑乎乎的小屋
壽長突然閃出來,問:“比高,你跟姑倌是一夥的嗎”
這話驚得我差點叫出聲來:他把姑倌打死了,怎麼可能是一夥的
比高嘴角顫抖半天,一句話也答不上來,“嘞嘞”很長時間,才磕磕巴巴問:“這、這,這是什麼意思”
壽長厲聲呵斥:“別裝蒜她是最重要的人物,一旦死去,線索就斷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比高大腦閃現用過的毒刑,如果這些用在自己的身上會怎麼樣他想都不敢想;慌慌張張說:“不不不,不對”
黑乎乎的小屋,連人的臉也看不清,一切全靠感覺。
“嘣”一鐵棒,狠狠敲在比高頭上。
不知是誰打的腦袋暈乎乎劇痛,整個身體搖搖晃晃,挺一挺,終於沒倒下
我隱身在仙燈裏,什麼也看不見;黑乎乎的小屋,彷彿一個人也沒有。
“咚”又是重重一棒,才聽見壽長叫:“說誰是你的上司”
半天沒人回答,有摔地的響聲,究竟怎麼回事
壽長用右手捏出一盞燈,閃着微弱的光,把小屋照亮。
比高歪歪趴在地,頭頂冒鮮血,面部軟軟扣在地下。
其中一位用腳踢一下;臉翻上來雙眼鼓出,黯然無光,直直挺挺的不會動。
壽長不用仔細檢查;嘆口氣說:“他死了”
另一位咬牙切齒罵:“內鬼,死得好不死,也要被別人打死”
壽長想一想,按常規令:“拖出去,喂老虎”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非常好奇;不知仙燈知不知道
太噁心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把比高的褲子扒下來,使勁蹭地上凝固的鮮血;弄得雙手通紅;用自己的衣服擦一人抱頭,一人抱腿,順門擡出去
壽長緊跟着;仙燈全隱身,不離不棄。
我以爲要走多遠;沒想到出門沒五米,喊着幺二三,一起拋出
比高斜線下落,直到看不見
壽長大手一揮喊:“走”
三人轉身,往回飛
我覺得太彆扭了哪有老虎呀純粹是自欺欺人
仙燈對着我的耳朵悄悄說:“下面是大山;你說有沒有老虎”
這話問得我啞口無言;只看上面的東西,沒考慮下面的內容
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慌慌張張驚叫:“不好了”
壽長見他從門裏出來,皺半天眉頭問:“怎麼了”
他磕磕巴巴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乾脆帶壽長進屋看
“我的天”連我也驚呆了姑倌不見了;所有的刑具全部消失。
壽長驚得眼睛快要鼓出來;一個死人,難道會插翅飛嗎根據受傷情況
那麼,是什麼
他好像明白似的,大聲喊:“搜,把天砸個窟窿,也要把她摳出來”
內容很簡單:“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出了問題,誰也跑不了因此,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個賤人找出來”
“咻”一聲,一根尖頭刑具飛來,將壽長的脖子殺穿,訓話停止整個身體支撐着兩米長的鐵棍,搖搖晃晃,一步沒邁出,頭一偏,重重摔地,“唧”一聲,消失
我很困惑:難道是姑倌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嗎壽長到底死了沒有
仙燈對着我的耳朵悄悄說:“是人都會考慮問題;只有像你一樣的蠢豬,才傻到樣樣都要問”
這可把我氣壞了還以爲她會說點什麼沒想到亂罵人;我招惹她了好好的,憑什麼
仙燈不再理我;任憑說什麼,死個舅子不吱聲。
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慌慌張張出門看,虛張聲勢喊:“誰幹的有本事滾出來”
天還沒黑;不知君皇在不在皇后娘娘身邊;這個老傢伙,擁有天下第一香;是不是捨不得離開
我胡思亂想,也沒辦法;聽皇后娘娘說:“別看她比君皇小四十多歲,還是真正的結髮夫妻。”
這話一直困惑着我:皇上不是有三宮六院的女人嗎怎麼會有結髮妻子何況歲數懸殊這麼大
皇后娘娘也有解釋:“有些話不能直說,要靠自己心領神會。”
可我都想過了,還是找不到答案;這個該死的問題,憋在我大腦裏很難受“仙燈能不能告訴我”
仙燈沒差點往我臉上吐口水,還狠狠說:“我真是服了跟你說話,簡直比對牛彈琴還難”
這話氣得我跳起來恨不得狠狠暴揍仙燈一頓;但它不是人,只能亂踢一陣泄憤
然而,仙燈蠟燭比鐵壁還硬,把我的腳踢腫了;它卻一點沒事
仙燈大罵:“活該把你的腿踢斷纔好”
我快要被仙燈氣死不但不回答問題,反而還嘲弄人,又不讓我出去;到底安什麼心
五大三粗的兩個男人喊一陣,在空中瞎飛,試圖找到殺人的刺客
看見這些,我的心緩和許多;然而,大腦疑團並沒解開殺死壽長的到底是什麼人姑倌死了沒有
“呼”空中閃一下,聲音很響
還以爲能看見人,沒想到閃出一根鋼絲套,不偏不倚,恰好套在其中一位五大三粗男人的脖子上。
大家看他身體的力量;還以爲能把鋼絲套拽斷,沒想到一用勁,鋼絲活活把他的手掌勒成兩半
痛得他“嗷嗷”狂叫,拼命甩手;斷下的掌直線下墜
空降一隻禿鷲,“嘎嘎”叫;斜飛下來,慌慌張張叼着飛走。
這隻破禿鷲,引來一大堆,在空中黑壓壓的盤旋。
鋼絲一秒也不能等;越拉越緊,活活將五大三粗的男人腦袋勒下來
等不及的禿鷲,下來瓜分,連身體也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