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看得清清楚楚,剛纔摔下去的地方,全是縱橫交錯的尖石,本來沒穿衣服,到處傷痕累累。
火仲仁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像陌生人似的到處觀察;想起我鑽土的樣子,把目光移到亂石上喊:“貴南,只有這個地方能鑽進去。”
“放屁居然放得這麼臭全是亂石,你鑽個我看看”
他把蓮花燈一收;閃幾下,就不見了。
洞裏黑乎乎的,恢復原樣我嚇壞了慌慌張張喊:“火仲仁,你在哪”
沒有迴應,想一想,真傻人家希望我死
這種人,快把我氣瘋握緊雙拳,狠狠打在亂石上
濃煙一過,留下兩個深坑
火球讓我產生靈感:悄悄跟大腦商量
它叫我試一試,往頭上一使勁,果然樹枝上冒出密密麻麻的仙燈,像果實一樣,比連花燈還亮。
這下我有燈了第一次造出來,很新鮮,四處看,沒發現火仲仁,連喊幾遍,無人迴應。
看來他要跟我分手了:真想不通:“本是天涯淪落人,相見何必曾相識;何況我們心中,擁有共同的女人。”
頭上的樹枝像人似的動來動去,居然說出話來:“貴南,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打鐵全靠本身硬。”
我知道它的意思;奇怪的是,一棵樹也能說話
它是仙人樹,我能理解,只是聲音太老
樹枝長長彎下來,掛着一串圓溜溜的燈,像人的手,往前指一指
不知是什麼意思一蹬腿飛過去,嚇了一大跳;一根毛茸茸的尾巴,約五米左右,從頭頂亂石上出來,高懸着
我仔細看;不知是什麼東西,問仙人樹,它不回答;手碰一下;猛彈起來,順着周圍抽打
一不小心,抽我十幾鞭,翻滾倒地,撞在石上,痛得要命,爬起來,快氣瘋了
我用雙眼盯着,怒火萬丈,恨不得把這根該死的尾巴砸爛就能看見石縫裏的東西了。
這傢伙,好像預防別人動,總是搖搖擺擺,不停亂打。
究竟是什麼東西尾巴這麼長,身體會是怎樣的我握緊雙拳,對準狠狠打去
火球準確無誤打在它的位置上;“嘩啦啦”,掉一大堆;塵埃一過,露出爆炸的洞
我以爲尾巴炸飛,怪物肯定會出來,很想看看是什麼
正在這時,尾巴一閃,不知從什麼地方出來,鑽進頂洞,像有腳似的。
我非常好奇,一根尾巴爲何這樣緊追上去;頂洞很大,到處是亂石,沒找到尾巴;心裏有些失望。
不過,我是來找寶貝的;事隔這麼久,不知她在哪
麻煩來了;能掐會算的人,不在身邊,一切全靠自己。
我多麼渴望,仙人樹像剛纔一樣說話;然而,所有的辦法都想了,還是啞巴。
毛茸茸的尾巴,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沒頭沒腦在我身上狠狠抽幾鞭,痛得我跳起來;用仇恨的眼睛緊緊盯着
奇怪現象發生了:尾巴尖上露出一對鼠眼;還有紅紅的舌頭;尖嘴含糊不清
我緊握拳頭,瞄準尾巴,用喫奶的勁打出去,眼看着它先逃走,火球纔到,等爆炸,早就溜了。
奇怪的是,它的顏色跟岩石一樣,隨便扒在什麼地方就看不見。
這兩拳,給前面留下兩個坑;濃煙過後;猛嗆一陣,忍不住過去看。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其中最大的一個坑,露出一個大洞,用頭上的仙燈照,看不見底
我很困惑;找不到答案,正想進去,一股強的大氣流往上衝,帶着強烈的沙土冒出洞口,越堆越高;一陣旋風掃過,把洞鋪上厚厚一層。
沙土源源不斷,很快把洞填滿,嚇得我退回下面的洞
沒想到沙土從上面流下來,帶着一陣妖風,把下面的洞越填越高
我慌慌張張到處看,沒有出口;怎麼辦
沙土狂卷每個角落,將所有的地方填滿
我急急忙忙,在空中飛來飛去,找不到藏身之地
正在這時,看見尾巴從沙中鑽出,彎彎曲曲的身體,像蛇一般,一頭砸在洞頂上,用下端,不停甩打。
沙土並沒停止,不斷從頂上洞裏流出,一會黃土,一會血紅;蹦蹦跳跳,向四周擴展。
我面對死亡,驚慌到極點依然找不到藏身之地;猛揮幾拳,火球只能把沙土炸幾個深坑;並沒太大作用。
沙土繼續飛填,很快把尾巴埋掉大半;它再也甩不動,一彈,沒跳出去,掉下來,很快被沙土淹沒。
嚇得我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真是急死人,一點辦法沒有。
沙土閃一下,把我身體埋掉一半,上漲速度飛快,一會將我淹沒
我慌慌張張縮到看不見;沙土露出很大的縫隙,我順着尾巴淹沒的地方飛去,發現它很大;一根絨毛,是我身體的十倍
沿着它的身體轉一圈,老鼠眼血紅,沾滿沙土,還有四隻很小的腳,如不注意,根本看不見。
到現在爲止,也不知這是什麼怪物搜索大腦記憶,沒找到這方面的信息。
我很好奇,沿着剛纔的足跡飛進頂洞,很快找到冒沙口,順着飛下去
不知多久,用胸前的鏡子照一下腦門上的鐘,指着深夜3點10分。
這條路很好識別,靠洞壁是岩石;一路下飛,暢通無阻,來到最底層,出現一個寬大的洞,裏面全是沙土;彷彿把這裏的東西衝上去,才騰出這麼大的空間。
我變成原樣,頭上的仙人樹亂動,抖出很多沙;我也順便把身體擦一擦
該死的尾巴打出的鞭痕,也沾上了沙
猝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貴南,救命呀”
聲音很熟悉,順着找半天,也沒看見我睜着大眼喊:“你在哪”
沒有迴應,驀然歇斯底里嚎叫;像千刀萬剮驚恐
究竟怎麼了聲音雖然熟悉,但含含糊糊,弄不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