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不溼仔細想一想,有不同的看法:“萬一都不是呢?除了採花賊還有別的;比如,他們不是一個人,會不會因爭風喫醋打起來?那麼,發生這種情況,不是不可能?”
我最煩的就是聽這些,拉着一張長長馬臉,問:“證據呢?”
他們一聽,都變成了大傻逼!一個個呆頭楞腦,說不出話來……
我得好好指導一下:“所謂破案,要有四證;人證、物證、時間證,地點證;缺一不可!”
媒婆從大石頭後面走出來,用手指着空中的大扇子說:“爲什麼不讓它扇一扇呢?”
鳳凰花尤爲贊同,面對我說:“官老爺;你要想辦法呀!”
“她說話倒是簡單,也不動大腦想一想?”我有什麼辦法呢?能對手印指手劃腳嗎?只能心平氣和的商量:“能扇一下嗎?”
手印愛聽這樣的話;突然變大,翻着跟斗平平放在半米高的地方;下面的情況從扇面透過來,留下的痕跡清清楚楚……
妙齡女人緊緊盯着痕跡,一步一步的走,像玩家家似的……
突然,奇怪現象發生了!透過扇面看見一雙男人的手,緊緊抓着女屍的上半部分,往後拖一陣,扔下就不見了……
大家都很困惑;這雙男人的手是誰呢?
陸翠花生怕人家不知道,用驚詫的聲音說:“肯定是作案人?”
鳳凰花一聽就煩;瞪着雙眼扔出一句:“廢話!不是作案人,誰會用雙手去拖呢?”
完不溼很困惑,緊緊鎖着眉頭問:“這雙手會是誰的?”
我也很納悶;考慮很長時間,沒有答案;只好把目光移到扇子上問:“能不能把雙手延伸到人的臉上去?”
這時,扇子裏冒出一位女人的聲音:“畫面只捕捉到這些;暫時還沒有內容。”
鳳凰花終於提出一個關鍵的問題:“我們應該順藤摸瓜;說不定能找到。”
我不得不問:“藤在那兒?如何摸?”
鳳凰花想一想,找不到話說,弄得很尷尬,咬牙切齒哼哼:“沒有,如何破案?”
“大家都看見了,情況就這些;一具女屍,兩半身體,各在一處;尚有雙手拖過的痕跡。”
在場的人都變成了大傻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鳳凰花總喊我破案,還以爲這麼好破;這下都明白了吧?
又是妙齡女人驚叫:“那是什麼?”
這句話把大家的目光吸引;我也一樣,盯着扇面透過來的情況看半天,怎麼像一個手指頭?
鳳凰花親自走過去盯着看;媒婆卻有點害怕,遠遠站在一邊;陸翠花卻對着我的耳朵悄悄說:“這東西很人,看了晚上不好睡覺。”
我暗暗觀察一下所有的人,悄悄問她:“想我了嗎?”
她用神祕動作,壓低嗓門回答:“我恨不得把你喫掉!”
看來已婚女人跟處女不一樣,早領略過男人的強壯,深深知道愛的滋味;不是那些尚未入門的人可以理解的……
我真想狠狠咬她一口,又怕媒婆看見萬一突然醋翻,弄不好會打起來。
鳳凰花莫名其妙,把水裏的斷指檢起來,溼漉漉的帶着污泥,用手擦一擦,拿過來讓我看……
這是一根無名指,上面還有指環印;拿着它有何用呢?
鳳凰花卻有自己的想法;或許這是重要的物證?
陸翠花蒙着雙眼不敢看;莫名其妙地扔出一句:“是誰的手指頭?”
在場的人都在思考;無名指環印,已婚女居多,但不排除男人戴戒指的可能……
那麼,這個無名指是男的,還是女的?
在場的人一起開動腦筋,最終也沒找到答案。
斷指由鳳凰花保管,往空中一扔,就不見了……
陸翠花倒是嘴很甜,盯着問:“鳳凰姐;你把死人斷指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鳳凰花隨便說一句:“你猜?”
媒婆卻有想法:“我知道了;那地方不可以藏,活人的還差不多!”
媒婆很認真,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你怎麼知道她是處女呢?三十五歲的人,早是殘花敗柳了。”
鳳凰花在一邊越聽越煩,很想狠狠罵她倆幾句;用手指一指空中,斷指慢慢閃出來,說:“你們沒有隱形眼,難道看不見嗎?”
陸翠花不知看什麼呢?盯着空中喊:“快看呀!那是什麼東西?”
妙齡女人在旁邊,冷不丁說一句:“烏鴉;難道不認識嗎?”
憑我的經驗判斷;烏鴉不可能在空中盤旋;那麼,會是什麼呢?
鳳凰花把空中的斷手指收回,放進她的胸衣裏;一蹬腿,往上飛……
媒婆來到我身邊悄悄說:“鳳凰花太噁心了,不要跟她上牀!斷指很可能有屍毒,會傳染給你。”
我隱隱約約感覺媒婆想跟我甜蜜;否則,不會說這些話……
陸翠花悄悄豎着耳朵聽,只抓住一句,炫耀說:“官老爺;這裏我最年輕,應該得到優先考慮……”
媒婆笑一笑,用手指一指妙齡女人,意思是:“她不比你年輕嗎?”
這句話觸動了完不溼的利益,心
裏非常反感!“她屬於我的私人財產,不許任何人打主意!”
夏代仁臉色平靜,一點也不遺憾,還說:“只是一隻小母狗變的;表面是人,其實還是……”
媒婆心裏最清楚,笑一笑,大嘴咧咧說:“那可不一定;萬一是人變的小母狗呢?”
如此說來,夏代仁越想越不划算;慌慌張張跟完不溼商量:“能不能把妙齡女人還我?”
我心裏有許多猜疑;不知媒婆又耍什麼花樣?萬一把妙齡女人變成了小母狗,豈不可惜?悄悄對着她的耳朵問:“這話是真的嗎?”
媒婆也不怕,面向所有的人咋呼:“我屬於官老爺的人,這個問題不考慮回答。”
完不溼本來就不願意,這下可高興了,過去緊緊牽着妙齡女人的手,說:“別到處亂跑;眼下色狼很多,當心把你喫掉!”
妙齡女人出生不久,有很多事情還不明白,用手指一指我問:“他是色狼嗎?”
這可把完不溼嚇壞了!把她的手按下來,盯着天空,扯一個野,說:“黑烏鴉呀!還在那兒瞎轉,不知是什麼意思?”
鳳凰花帶頭飛,閃一下,就到了……
黑烏鴉不但沒飛走,全部移到我們的頭上來了……
大家盯着看,也沒看清楚;高度差不多,還有十五米……
我慌慌張張喊:“快跑呀!不是烏鴉!”
喊聲還是慢了一步,一隻黑鷲俯衝下來,離我一米處掠過,能聽見翅膀的“噗噗”聲……
“嘎”一下,一大尖爪,抓住了妙齡女人頭,高高提起來……
妙齡女人瞎傻了,拼命尖叫:“救命呀救命……”
完不溼急得團團轉,把目光移到我臉上求:“青天大老爺,救救她吧!這是我唯一的女人!”
我考慮一會;完不溼是一位難得的人才,眼下還要用人,立即點點頭,用心跟黑龍商量:“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把妙齡……”
黑龍不說話;感覺一點面子也不給;只好跟怪戟商量,還沒等說……
“噌”一聲,從耳朵裏鑽出,打開無數把,像密密麻麻的箭,直接射出去……
有的一根怪戟上,穿着十幾只黑鷲;有的只有幾隻;有的到處瞎轉,一隻也沒殺着……
然而,那隻抓住妙齡女人的黑鷲,不知飛到什麼地方去了?怪戟把空中所有的黑鷲殺死,依然沒看見……
完不溼急得跳起來!扯着男人嗓子號啕大哭:“黑鷲我跟你拼了……”
大家用奇怪的眼睛盯着完不溼;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人,毫無顧忌的放聲嚎叫。
鳳凰花在他身邊,露出鄙視的目光,厲聲吼:“別嚎了!能把人哭回來嗎?”
突然,怪戟從空中飛回來,變成一把,縮小鑽進我的耳朵裏……把穿在怪戟上的黑鷲高高拋出,像下雨似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