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末,這些搶骨頭的魚,莫非都有鋒利的牙麼?
仙師卻高談闊論:“魚的種類千千萬萬,有長牙的,亦有無牙的;長牙的品種繁多,其中有亂七八糟的刺牙,亦有像人牙的,還有的像犬牙……”
美女煩其說話,把腦瓜兒扭向一邊,置若罔聞。
仙師恁麼表現,其因只有一個,吸引美女的注意;然而,倫家不買賬,心裏很鬱悶,只能忍受。
美女一路向前飛,緊緊拽着挽尊,喊:“慧慧公主,快跟上!”
其站在仙師那邊;師父動,緊緊跟隨……
挽尊暗暗罵:“小叛徒呀,小叛徒!多陽姐姐和小少爺靈紫元乃此人告狀……
轉眼間,前面出現半圓形隧道;美女知道,衆位乃從此地出來,正欲轉身……
隧道里傳來男人的呼救聲:“有人麼?求汝輩襄一把吧!身後太恐怖了!”
美女持疑欲走;仙師飛過來,大嘴咧咧道:“來亦來了,爲何不進去看看呢?”
挽尊拽一拽美女喊:“姊姊;人多力量大,不怕鬼神有變化。”
慧慧公主倒不客氣,牽着挽尊的手,跟師父同行……
美女被迫無奈,跟着挽尊進去,本以爲很遠,轉彎眸視;一個男人,蓬頭垢面,腦瓜兒從壁縫裏鑽出來,肩被卡住,視人拼命喊:“救救吾吧,一輩子予汝當牛做馬!”
聲音太難聞了,像公牛一樣嗥叫;莫非不是人麼?
美女踟躅不前,意不救人;其醜惡的嘴臉,令人噁心……
仙師恐懼,上去試探:“何人?爲甚不出來?待其中何意?”
此男爲獲救,道明原委:“吾從黑洞下來,被土壁吸進頭部。”
挽尊喝道:“退出去罷了,爲何往裏鑽?”
“身有羣魚,正在啃噬吾的**,快堅持不住了,求求汝等吧!”
慧慧公主不識好壞,緊緊抱住污垢的腦瓜兒往裏拽,力量太小,紋絲不動。
仙師須教一教:“肩膀卡住,除非縮小,否則進不來……”
慧慧公主在他臉上,連揮幾耳光,一點不會縮,罵:“變小呀!死人!”
“公主,吾不會變;爾打吧!只要能打進去,打死吾亦願意!”
“真有欠揍的呀?世上哪有恁麼賤的男人?”
慧慧公主一連揮了數耳光,委實打不動了,才扔至一邊,喊:“師父,恁來對付。”
仙師有仙法,在其腦瓜兒上連點幾下,亦不縮小,問:“爾學甚麼的,爲何與吾仙法不合?”
“吾愚鈍;甚麼亦不會,只喜歡仙師;求爾了!”
不過三十多歲,恍若好喫懶做的乞丐;美女噁心,蹲地嘔吐……
慧慧公主站在仙師一側咬耳朵,不知叨叨甚麼,一句亦沒聽見。
仙師可積極了,拿出竹製山海經畫卷展開,大聲喊:“將乞丐拽出來!”
“通”一聲,乞丐從土壁衝進來,身後緊跟着與其身一樣大的海水,將仙師和慧慧公主衝倒,往前猛力撞擊,浪花飛濺,彎來拐去……
土壁崩塌,水愈來愈大,不停往上升……
美女拼命飛逃,出隧道愈升愈高,俯瞰下面,不見仙師和慧慧公主的影子,連乞丐亦杳如黃鶴。
海水閃速淹滿隧道,出來的水位比以前高几倍,小山淹沒,正向大山上爬……
美女救不了誰?只知拼命飛逃,閃幾閃,離隧道一百多公里,這裏平靜,不知大水將要來臨……
挽尊回首驚叫:“姊姊;快看呀!”
齊頭水,有一座小山高,鋪天蓋地猛衝過來,其中一隻竹筏,載着兩人飛出……
美女驚呆了!喊出千百歲女人的聲音:“仙師、慧慧公主!”
“太神奇了!竹製山海經,實乃無價之寶,居然在恁麼大的水中,將其救回。”
那麼,乞丐死定了;竹製山海經不可能……
美女遠遠罵:“賤男人!好心沒好報!若沒有竹製山海經,還有命麼?”
仙師和慧慧公主渾身溼漉漉的;仙師當衆抹去臉上的水,以五指梳理頭髮,將毛皮衣扒下來擰水,甩一陣,穿上……
挽尊緊鎖眉頭問:“師父,吾等爲何要穿毛皮玄服?莫非沒別的可穿麼?倫家蛇化穿蟬翼裙,多漂亮呀?”
仙師的眸光落至美女臉上,心照不宣;美女本不想搭理,因挽尊提出才黽勉回答:“人們尚未發現可做衣物的材料,只能依賴獸皮……獵捕動物後,食其肉,皮可製造各種漂亮的玄服;而蛇化美女乃妖怪,可變。”
慧慧公主恍然大悟,亦有言辭:“難怪!父王的寢洞,乃有漂亮的毛皮,令吾困惑方今,不得其解。”
齊頭水蓋面,閃一下,一座座小山淹沒,並且愈升愈高,往大山爬……
畢方鳥一隻只躺在水面上,不見火災,唯有水位升高……
美女不願多視仙師一眼,緊緊拽着挽尊往前飛,一百里過去,發現一個巨大的漩渦……
慧慧公主沒驚叫;挽尊凝視着奇怪,問:“師父;下面乃黑洞麼?”
恁麼大的漩渦,比以前的漩渦大幾倍,中間形成極大的黑洞;衆位頗想獲悉下面的情況……
仙師要在美女面前買弄,展開山海經竹畫卷,喊:“哎——裏面何方?”
驀然,閃出一排字;左彎彎,右拐拐,一個亦不認識。
慧慧公主對着上面喊:“能否翻譯?”
山海經竹畫卷裏冒出女人的聲音:“此乃時空隧道,可通天體……”
慧慧公主眼眸閃了幾十下,亦沒弄懂何意,問:“師父,何爲時空隧道?”
仙師眸眶閃着淚花,頗爲激動:“吾等有救了!通過時空隧道,可回到原來的地方去。”
美女不能理解,問:“恁麼大的黑洞;瞎子能視,爲何睜着雙眸的人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