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六指農女 >第62章 你是我的了
    不會在山上出了什麼事吧蘇柳看着那乾巴巴的包子抿緊了脣,憂心鬱郁的。

    不會的,要是出問題,大黑應該回跑回來吧

    不,不,獵狗向來忠心,主人要是昏倒了或是死了,也一直會守着的。

    蘇柳被自己腦海出現的不好念頭給嚇得打了個寒顫,寧廣身手這麼好,斷然不會出事的。

    越想越覺得心裏惶恐,蘇柳看了看上山那邊的路,咬了咬牙,翻出一把砍柴的斧頭放在揹簍裏,又砍了一條小手臂粗的枝椏用來驚蛇,這才往山深處走去。

    七月的天,陽光炙熱如火烤,可在山林裏,卻是半點不受影響,高聳林鬱的樹木遮擋了層層陽光,炙熱並沒波及到此。

    蘇柳拿着木棍棒打着路邊的草叢,一邊東張西望,叫着寧廣的名字。

    這傢伙不會真是暈在哪個地方了吧

    走了大半個時辰,都沒有見到寧廣的人,蘇柳皺起了眉。

    噝噝,兀自出神時,一條花蛇從前方爬過來,嚇得蘇柳尖叫着連連後退。

    她閉上眼,手中的棍棒亂打一番,好一會,才睜開眼,眼前哪還有什麼蛇的影子,早就不知逃到哪裏去了。

    蘇柳身子一軟,手中木棍掉落在地,整個人坐在地上,才發現額上和後背都是汗。

    沙沙,身後有什麼聲音傳來,蘇柳心頭一顫,連忙抓起木棍站了起來,警惕地看着那片灌木叢。

    “旺。”

    一條黑影竄了出來,蘇柳定睛一看,是大黑,再看它的身後,一個人從灌木叢後走了出來,見了她,也是一愣。

    “你怎麼在這”

    “你到哪裏去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只是一個是驚愕,一個則是質問,還有隱隱的擔心。

    寧廣見她氣鼓鼓的樣子,雙眼瞪得老大,愣了一下,這丫頭是在惱火麼

    “問你呢,死哪去了”蘇柳見他不答,更氣不打一處來,低頭一看,見他胸口都是血跡,頓時臉色大變:“血,你受傷了”

    她伸出手去想要去掀衣裳,寧廣往後一避,急怒道:“你做什麼”

    “我看看傷在哪了”蘇柳很莫名地說了一句,擡頭見他羞惱又耳根子發紅的樣子,忽然想起,這裏是古代,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親,她這樣的舉動何止是輕浮,簡直是放,蕩了。

    試問哪個黃花閨女敢去掀一個男人的衣裳的

    蘇柳有些訕訕,說道:“我我”

    “我沒受傷,這不是我的血。”寧廣見她這樣,便道:“倒是你,你一個人進來山林做什麼夏天這裏蛇多,你沒帶藥,還敢進來。”

    人家不是擔心你嗎蘇柳在心裏嘖了一聲,咕噥着冒出這一句,卻是一怔。

    擡起頭看向那已走向前方的人,擔心,不是吧,他們到了要她擔心的地步了麼

    “還杵在那做什麼”寧廣扭過頭來,見蘇柳傻子似的站在那,不由皺起了眉。

    “來了。”

    山溪邊,寧廣洗了把臉,順勢把身上帶着血的衣裳給脫了下來洗了,清涼的水讓他愜意的長吁一口氣,轉過身,卻見蘇柳直愣愣的瞪着他瞧,頓時手忙腳亂地套上衣裳,一邊氣急敗壞地道:“你你,你瞪着一個男人的身子看像什麼樣”

    蘇柳噗的一聲,說道:“是你自己脫了的,我又沒扒了。”頓了頓又道:“想不到你的身材還挺不錯呢。”

    她也說的是事實,小小的三角,腹肌都好幾塊,貌似還有人魚線呢,再配上身高,在現代,那就是標準的模特身材啊。

    寧廣套衣的動作一頓,臉唰地爆紅起來,黑着臉說道:“不知羞恥。”

    蘇柳嘴角的笑容一僵,騰地站了起來,看着他說道:“你再說一次。”

    枉她還擔心他,跑進這個地方來找他,如今看了他兩眼,就被他罵不知羞恥,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難道我說的有錯你一個姑娘家,如此,如此毫無顧忌的瞪着男人身子看,那不是不知羞恥是什麼。”寧廣說着說着,感覺耳根熱的像有火在燒,也不知是因爲天氣熱,還是因爲蘇柳的話。

    “寧廣你這混蛋”蘇柳氣的不行,在地上撿了個小石子就向他扔了過去。

    寧廣靈活地一避,第二顆石子又飛了過來,他再避過,蘇柳卻像是扔上了癮似的,扔了一個又一個。

    寧廣沉下臉,在他看來,蘇柳這不是小姐氣性,而是野蠻無禮的行徑了。他三步並兩步走到蘇柳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冷聲道:“你鬧什麼”

    蘇柳被他一捏,手一痛,又見他嚴肅的,頓時嘴一扁,水霧迅速蒙上眼眶。

    寧廣看得真切,還沒說話,她就哇的一聲哭了,嚇得他把手一鬆。

    “寧廣,你欺負人,枉我還來這鬼地方找你來着,早知道,就由你死被大蟲叼去了好了。”蘇柳毫無形象地坐了下來,一邊哭一邊控訴。

    寧廣最怕就是女人哭,以前府裏的妹妹一哭,他就覺得天都塌下來了,能做的

    就是躲,躲得遠遠的。

    所以,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這是寧廣的至理名言。

    可現在,他又不敢逃,聽着蘇柳的控訴一怔,這是擔心他

    蘇柳見他一言不發,把眼淚一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抓起自己的揹簍就走,以後她再幹這樣的蠢事,她就不姓蘇。

    “站住。”寧廣見她走,忙一喝。

    蘇柳站着,只回過頭冷道:“怎麼,寧夫子還沒罵夠”

    “我,我也不是罵你。”寧廣一指她剛纔坐着的石頭上道:“你坐下。”

    見蘇柳一動不動,他又道:“快要晌午了,你不餓嗎我給你烤雞。”

    蘇柳冷笑一聲,挑眉道:“喲呵,這就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了”

    “哪來這麼多廢話,你是喫不喫。”寧廣很彆扭,甚至有些不耐煩。

    當然要喫,蘇柳可沒忘記野雞的滋味,把頭一扭,重新坐了下來,坐下了,又暗自惱火,真真是沒節操啊

    割喉放血拔毛開膛破肚,寧廣的手勢很麻利,又燃起了火堆,將野雞用鹽花抹了,用樹杈子插着,這就烤上了。

    “你說你來找我”一邊轉動着手中的樹杈,寧廣一邊問蘇柳:“爲啥”

    蘇柳哼了一聲,道:“我這人從不欠人人情,借了你的銀子一定會還你,要是你在大山裏死了,那不是要我一輩子欠着嗎”

    “胡鬧,這你就敢貿然的一個人來了。”寧廣大聲地說了一句,見她又要豎起眉,便軟了軟聲音,說道:“如今夏日蛇蟲最多,你一個女子,要是被蛇咬了,叫天不理叫地不應,那纔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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