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六指農女 >第77章 恐嚇渣爹
    蘇小嘟起了嘴,道:“好嘛,我以後當他是菩薩似的供着總成了吧”

    陳氏嗔怪地瞪她一眼。

    “好了好了,這也沒多大的事,也不必有心理壓力。”蘇柳對兩人道:“知府大人的兒子也是人,不會吃了你的。”

    “姐,那麼以後,有三爺和五爺在,咱們可就有靠山了是不”蘇小雙眼亮晶晶的。

    蘇柳掐了她的臉一把,道:“可以這麼說,但我們卻不可以仗勢欺人,也不要隨便說出他們的名號,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要透露咱們和這號人有關聯。”

    見蘇小一臉懵懂,蘇柳嘆了一聲,道:“要知道,人情自有人情債,我們能和人家說上話,也就這麼點交情,若是我們用過了,總有虛耗掉的一天。”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換了誰,都只會喜歡會來事兒上道的人,若是蘇柳她們動輒就擡出宋斐他們,那麼,終有一天,會被厭倦,會疏遠,真正有大事的時候,可就指望不上了。

    “那我們要怎麼辦啊供着他們”蘇小很是苦惱。

    蘇柳見此又是一笑,道:“我們還是過我們的日子,對於他們,姑且當他們是我們的上司就好了。”

    “上司”

    “就是老闆,恭恭敬敬的,不造次就行。”

    蘇小懵懵懂懂的,道:“也就是供着。”

    “陳氏。”

    母女仨正埋頭說着話,忽聽一聲喝,幾人都看了過去,看清來人,眼裏都透着厭惡。

    “你又來做什麼”蘇小一個箭步跳了過去。

    蘇長生走近,隨手就從攤子上沒蓋着的蒸籠上徒手拿了兩個包子往嘴裏塞,指着宋斐他們遠去的方向問:“那兩個人是誰”

    蘇長生是來興師問罪的,原本週氏還攔了一攔,後來蘇春桃哭着回來說蘇柳她們在那富貴公子前說了她壞話,人家如今不理她了,周氏就沒再攔了。

    來到蘇柳的攤子前邊,他就遠遠的瞧見蘇柳和兩個穿着富貴的男子有說有笑的,心想這莫不就是那給蘇柳開攤子的人了,正想要追上前,可正好有個小販挑着個擔子給阻了一阻,等走出來,那兩個公子都走了。

    蘇長生雖是心裏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只好上前質問蘇柳了。

    蘇柳看他就這樣從蒸籠裏拿了兩包子,眼皮就好一陣跳,不是她不捨得這兩個包子,而是她看不過蘇長生這理所當然的樣子,還有的就是衛生問題。

    爲了食物乾淨衛生,她自己捏包子都是洗了手,就是蘇小她們取包子,也用專門的竹夾子去夾的,看着就覺得衛生,也讓客人放心。

    可蘇長生這樣的舉動,無疑就是糟蹋,這讓蘇柳很不滿。

    “小小,把蒸籠蓋子給蓋緊了,今兒風大,別讓那些風塵垃圾都跑進去了,憑的髒了這白麪包子。”蘇柳不理蘇長生的問話,徑直對蘇小說。

    蘇小脆聲應了,狠剜了蘇長生一眼,自去拿蒸籠蓋。

    蘇長生也是在縣裏當差的,蘇柳這話連骨帶刺的,他如何聽不出來,含在嘴裏未化的包子噎在了喉間,不上不下。

    好容易吞下去,他才指着蘇柳道:“越發出色了你啊,老子喫你兩個爛包子你這又是骨又是刺的了,忤逆不孝,你仔細被雷劈了你。”

    蘇柳最是看不慣蘇長生這端着長輩說她忤逆不孝的樣子,冷笑道:“天雷要劈我,也該先劈了那不慈的老爹纔是。”

    “你”蘇長生怒極起身,自打蘇柳剁了手指後,嘴皮子就利索了許多,他就沒得過好的。

    想起周氏的吩咐,他咬牙忍了下來,說道:“我不與你計較,你且說,剛那兩人是誰”

    對於蘇長生不時的來找麻煩,蘇柳早就膩歪得不行,此刻又聽他打聽宋斐二人的身份,不由冷笑。

    想來是蘇春桃看中了宋蕭,又苦不知他的身份,如今是差她老爹來打聽了。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蘇柳冷哼一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是你老子。”蘇長生忍無可忍,喝道:“我讓你說你就得說。”

    “你說是就是了。你和我娘和離了,我只是我孃的閨女。”蘇柳淡淡的道:“就是和離文書,也寫的清楚明白,我是跟着我娘過的。”

    蘇長生一怔,強硬地道:“那又如何,沒有我,你糧生的出你來嗎”

    “蘇長生,你不要太過分。”陳氏氣得不輕,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實在是這人說話不分場合,那些房裏的事,該是在未出嫁的閨女跟前說的嗎更別說這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陳氏看着人來人往的,只覺得臉上臊得慌,恨不得挖個地洞給鑽進去。

    “你給老子住嘴。”蘇長生瞪了她一眼,哼道:“我道你是怎轉了性子,原是有人給撐腰了,那兩個男人就是給你們娘仨撐腰的吧哼,自己騷就罷了,還要扯上倆閨女,不知廉恥。”

    這話可是明裏暗裏在暗示陳氏她們用不乾淨的手段去引得人相幫了,陳氏也不是笨的,如何聽不出來,

    當即氣了個倒仰。

    蘇柳冷道:“既知道有人給我們娘們幾個撐腰,我勸你還是安分些好,那可不是你能招惹得上的人,惹火了我,且看誰吃不了兜着走。”

    這不是蘇柳第一回威脅蘇長生了,笑話,打老子的事她都做了,這威脅的話還說不得

    只這次不同,許是覺得有了依仗,心裏就覺得踏實不少,語氣也就更爲冰冷,也更有震懾力了些。

    尤其是她的那雙鳳眸,微眯着,裏頭髮着冷厲的光,讓人相信,她不是在開玩笑,至少蘇長生是這麼認爲的。

    被蘇柳的氣勢震住了的蘇長生瞳孔微縮了縮,好一會才喝道:“反了你了,敢威脅你老子來了”只是那虛虛的聲音,怎麼聽都有那麼些聲厲內荏的意思。

    蘇柳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很好,還知道忌憚呢,便道:“威脅又如何了你莫要忘記,從前,你是怎麼對我們娘仨的”

    蘇長生有些惴惴,要說蘇柳從前是個悶愣子,任他打罵不吭聲。剁了手指後的蘇柳雖有些拿捏不住,但好歹對他有些顧忌。可如今,跟着陳氏單獨住開的蘇柳,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那氣勢,竟是前所未有的凌厲。

    “你敢”他後退一步,咬着牙瞪着她。

    蘇柳冷笑着上前,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道:“打你我都敢了,你若是逼我們狠了,我叫人夜半去蘇家抹了你脖子,誰個又知道是我做的,嗯”

    那一個嗯字拖得長長的,冰冷冷的,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劍刃,直直地戳進人心裏,讓人無端的從腳底感到恐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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