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六指農女 >第215章 初到上京2
    在權貴滿地的上京,隨便弄死個啥也不是的白身,扔上百十兩銀,可就當沒事了的。

    蘇柳撩起車簾子往外看了一眼,高大上的城門,就像北京故宮那個一樣,端的是城牆三尺厚,沉重的城門也要好些個人才能開啓。

    只見長長的車龍人龍排着隊進城,沒有路引的直接就擋着了,而有好些馬車,都掛着代表身份的名號,至於名號是些什麼人家,蘇柳也不認得,只知道一定很高貴,不然人家的車子咋到了城門跟前,查都不查就直接放行了

    在這時代,果然皇權至上,這話可真沒錯,蘇柳放下簾子,對身邊的丫頭再一次提醒道:“上京這地方,比水潭還深,你們切忌謹言慎行,凡事多掌個眼,多長個耳朵,但少張嘴。萬一得罪了權貴,我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你們。”

    這次出門,蘇柳就帶了霜凝和雪落兩個丫頭,爲了方便行事,她還帶上了崔婆子,萬一有啥不能讓未嫁的姑娘家處理的事,有個嬤嬤在也方便些。

    崔婆子和雪落都是沉穩的,自然是點了點頭,霜凝的性子機靈但又有些跳脫,但也知道上京不是昌平百色這樣的小地方,便也按捺着興奮勁兒,正兒八經地坐在車廂內。

    就在說話間,車子動了,軲轆軲轆的車輪聲響起,開始進城。

    上京的繁華自然是一等一的,這裏也沒有什麼天氣冷就不願走動的理,所以大街上,行人特別的多,熙熙攘攘的,就跟過節一樣熱鬧。

    霜凝一直端坐着,只是坐蓐針氈,耳朵支起來,一雙眼睛不斷地往車簾處瞟,只是礙於蘇柳在,不敢亂動罷了。

    蘇柳見得好笑,便道:“你想看便撩起車簾看吧,坐立不安的,還以爲怎麼了你呢”

    “姑娘。。。”霜凝嬌嗔一句,便也大方地撩起一角車簾往外看去,嘖嘖地嘆:“這上京人可真多,屋子也很多,馬路特別的寬敞呢。嗬,姑娘,你瞧,那個人還拿着柄扇子扇呢,哎喲,我都替他冷。”

    蘇柳聽了噗哧一笑,透過那小角往外看去,心裏也有幾分激動。

    這是活生生的古代啊,不是電視演的那種佈景,而是實打實的。

    古樸中又大氣的房子,鱗次櫛比,寬敞的街面兩旁,商鋪林立,各類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看花了眼。

    因着是在天子腳下,穿着貴重的權貴官眷特別的多,所以時不時就能見到一些戴着帷幕的小姐,和執着扇子或拿支玉簫玉笛裝十三的公子哥兒。

    蘇柳知道,真正的大家閨秀,家風嚴謹,必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輕易不能出門的,尤其是那些世家小姐,這做首飾衣裳,都是讓鋪子的上門量身而造,免得在外頭不小心被衝撞而損了閨譽,毀了家風。便是要出門,也要奴僕成羣的簇擁着,當然,也有家中條件一般的,只帶着個丫頭便出來的,這到哪都有窮人嘛。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蘇柳能招惹得起的,說白了,她就是個白身,要是你搬個大將軍的未婚妻的名頭出來,估計不是被人捧着,而是被人踩死,有時候,身份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好處,反而帶來壞處。

    所以,不到必要時,蘇柳都不準備亮出這個身份,到底她身無長物,一介白身,說出來還不定更遭排擠和遭暗手。

    馬車走了有半個時辰的樣子,纔在一處客棧停了下來,沒一會,宋斐的丫頭便走了過來說話。

    在上京,蘇柳認識的只有宋斐兄弟二人,這次回來,兩人也都回來了,也自然是要回安慶侯府去居住的,蘇柳也沒可能跟過去。

    按着宋斐的意思,他們宋家在這上京也有一個四進的宅子,蘇柳可以去那邊住,但蘇柳卻拒絕了,寄人籬下,總不方便,她自己的意思是先在客棧住下,然後租個小院子住上一頭半月,等事情都處理好了再回慶州。

    是的,推遲了一回又一回的上京之行,在辣椒醬的事情告一段落後,蘇柳這才和宋斐一道來到上京,爭取在年前把寧廣給的東西都接手過來,也好安心回家去過年。

    其實今年迄今爲止,蘇柳他們也賺了不少銀子,其中,阿膠作坊那塊的分紅是最可觀的,加上辣椒醬那塊也賺了不少,還有鋪子和田地的喫息等,在百色鎮,算是個小富婆了,在上京買個小小的宅子,也是可以的。

    蘇柳也想過要買個宅子,畢竟把寧廣的產業接過來後,日後來上京的日子興許就會多起來,總是住客棧也不方便。

    但她也知道這買宅

    子也不是說買就能買的,上京就如同現代的京城一般,寸土寸金,你花個幾千兩,興許能買到的就是一個二進的小宅子。

    所以這事她也不急,只託了宋斐兩兄弟,若有合適的再說不遲。

    進了客棧住下,宋斐就從懷裏掏出一塊玉質令牌,上面寫着安慶二字,說這是他們府中的令牌,若真是遇着什麼事,可以亮出這個令牌,也可前去安慶侯府求助。

    蘇柳大方地接過來,屈膝行了謝禮。

    她可不會矯情,這裏權貴滿地,她要是沒點保命的東西,死了也就是百死了,誰還敢管你是不是某人的未婚妻,宋斐這大腿,能靠着自然是靠着。

    “瞧你怕死的。”宋蕭見了她笑得滿臉燦爛,不由鄙夷地哼了一聲,道:“寧廣也給了你一塊玉,關鍵時刻掏出來,誰真敢動你不成”

    蘇柳聽了,下意識地按了按自己的心口,那裏貼着一塊圓玉,是寧廣差人送過來的,聽說是御賜之物,聽說她要來京,特意給她壓驚和代表身份用的。

    御賜之物,就是皇帝所賜,旁人輕易動不得,也不能將之送人或丟了,這可是保命的好東西,可寧廣卻偏偏就將它給了蘇柳,可見他的用心。

    “不是說了,這東西輕易不好露出來麼,御賜之物,不能送給人嘛,不到關鍵,我都不想露出來,免得給他惹了麻煩。”蘇柳一臉的理所當然。

    宋蕭聞言撇了撇嘴,哼了一聲,也不知是嫉妒的還是怎樣。

    宋斐便笑道:“你那塊比我這塊令牌給得用,不過你這麼做也是對的,不到關鍵時刻,也別將它現出來,有時候好東西帶來的禍事反而更大。”

    蘇柳點了點頭。

    宋斐又交代了幾句,這長途跋涉的,蘇柳她們就在這休息,他們今天回安慶侯府,怕是不能再出來了的,若是明日得空,再過來,至於房子的事,也自有他們處理。

    蘇柳知道兩人的身份,雖然是陪她來京處理接收寧廣的那點產業的事,但人家也有事兒,還要代父母盡孝,肯定不能時時陪着她們。

    臨走前,宋斐又要走了兩罐辣椒醬,蘇柳知道他有打算,便將她最新做好的最新鮮的各種口味都給了一罐。

    宋斐兄弟走了後,蘇柳她們幾人就在客棧安頓了下來,也不打算出門,喫住梳洗都在房內,免得衝撞了惹不得的人。

    廣寧侯府的榮安堂,一個年約四十穿着華賞的貴婦人歪在貴妃榻上假寐着,腳邊跪着一個未留頭的小丫頭拿着一個美人槌在幫她捶着腿,頭邊,則又是一個美婢在幫她輕柔地按着兩邊太陽穴。

    “孃親,孃親。”

    突然,一個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美婦人立即睜開雙眼,白嫩的柔羹揮了揮,兩個丫頭立即退了開去。

    很快的,一個年約十穿着華服頭戴紫金冠的男子快步小跑着走進來。

    美婦人坐了起來,看着進來的男子滿目慈愛,嗔道:“瞧你,都要當爹的人了,還大大咧咧的,走路還這麼急,讓你爹看見了,少不得一頓罵。這天兒要冷了,你可仔細撞了風着了寒。”

    “娘,你聽我說,你猜我剛纔看見了誰”男子打斷她的話,亟亟地道。

    美婦人一愣:“誰啊”

    “是安慶侯府那騷小子宋蕭,還有三公子宋斐。”

    美婦人聽了微微一怔,眨着水汪汪的大眼道:“這又如何”

    “娘,當日段忠說的,寧震廣那賤種和個鄉下丫頭定了親吧而那野丫頭和宋斐他們有些交情吧”男子說道:“剛纔我看見宋斐兩兄弟就陪着個女子進了城,在成渝客棧住了下來。我一瞧那丫頭的土鱉樣,就知道她是寧震廣那賤種的未婚妻。”

    “你說真的”美婦人的眉頭皺了起來,道:“他們來做什麼”

    “誰知道,我要知道就好了,不過,那土鱉和寧震廣可真是天生一對,絕配了哼那野種壓了我一輩子,這回小爺我可比他強上一回了,起碼小爺的正妻是侯府嫡女,哼哼”男子一臉得意地道。

    沒錯,這對母子便是寧廣的繼母,現任的廣寧侯夫人寧吳氏,這男子便是她兒子,寧震宏。

    吳氏聽了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着不解,那丫頭來上京作什麼,該不會是來探家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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