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幫言小歡挑着衣服,楊俊帆一邊笑道:“小歡,真不好意思啊,要佔用你的下班時間。”
言小歡連忙擺手,說:“學長,你不用那麼客氣啦,我們兩個什麼關係啊,你這麼客氣就是不把我當朋友嘛”
聽言小歡這麼說,楊俊帆也不再說那些客氣的話語,只是將手中米白色的禮服遞給了言小歡,笑道:“拿去試試看合不合適吧”
言小歡笑着接過,拿着禮服走進了一旁的更衣室中,換好禮服,走出更衣室的言小歡心情很是忐忑。這是她第一次在楊俊帆的面前穿這麼正式的衣服。
走出更衣室的時候,楊俊帆正背對着她,她輕輕地喊了一聲:“學長。”
背對着言小歡的楊俊帆轉過頭來,見到身穿合身的米白色禮服的言小歡,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隨即笑道:“小歡,你看起來真美。”
言小歡的臉不自覺地變紅了,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她甚至覺得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擺,可是,即使她心裏激動,她也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楊俊帆上上下下地打量言小歡,隨即笑道:“很好,就這件了,這件很符合你的氣質。”
楊俊帆說着掏出了銀行卡付款,接着帶言小歡去做造型了。
在楊俊帆身邊的言小歡總覺得今天的一切都美好得不像真實的,甚至陪着楊俊帆到了宴會的現場,以女伴的姿態站在他的身邊,他仍舊覺得一切都是很不可思議的。因爲心情好,她的嘴角一直掛着甜甜的笑容,與楊俊帆打招呼的人都調侃說:“楊總,你女伴看起來真漂亮。”
言小歡始終只笑着,不說話,心裏卻恨不得時間能夠在這一刻停住,能讓她一直都處在輕飄飄的狀態中。
今晚的她是最稱職的女伴,嘴角一直掛着甜美的笑容陪在男伴的身邊。
帶着魏靜恩姍姍來遲的商君澤笑着向今晚的壽星道賀完畢就和商場上的朋友三三兩兩的聊天了。
當他的視線掃過宴會現場,發現不遠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一開始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可是,當他定睛一看,發現不遠處那個身穿曳地長裙,嘴角含笑的人真的是言小歡是時候,他覺得有什麼重重地敲打他的心靈。
想到早些時候言小歡撒下的謊,再看到她如今一臉嬌笑地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這一刻,他覺得全世界似乎都在嘲笑他言小歡將他當成了傻子是吧他如果讓她太順心他就不叫商君澤。
挽着商君澤的手臂的魏靜恩明顯地感受到商君澤渾身的肌肉都已經繃緊了,她輕聲地問:“怎麼了嗎”
沒有得到商君澤的迴應,擡頭髮現商君澤望向了會場的某處,她不由得順着商君澤的視線望了過去,發現言小歡陪在一個男人的身邊站在不遠處,她一臉詫異。
再仔細觀察言小歡此刻的反應,她幾乎可以肯定言小歡是喜歡她身邊的那個
想到言小歡心有所屬,她心裏的石頭似乎都已經落地了。她裝作不經意,說:“哎呀,她怎麼也在這裏啊陪着別的男人還笑得那麼開心。”
魏靜恩的話讓商君澤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好像爲了壓抑胸中奔騰的怒火一樣,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陪着楊俊帆身邊的言小歡敏感地察覺一道灼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這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於是,她狀似不經意,嘴角仍舊掛着無可挑剔的甜美笑容,環視了會場一週。
當她的視線對上商君澤那迫人的視線的那一刻,她心裏“咯噔”一下,渾身也都變得僵硬起來。
如果,這裏有個地縫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鑽下去。
想到早些時候對商君澤撒的謊,她只覺得似乎有人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一樣,讓她羞愧不已。
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謊言被當面戳穿更加讓人難堪的。
感覺到言小歡的心不在焉,楊俊帆眉頭輕擰,輕聲問:“怎麼了嗎”
回過神來,對楊俊帆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覺得如芒在背的言小歡說:“不好意思啊學長,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楊俊帆不疑有他,叮囑她小心一點就與面前的人相談甚歡了。
動作僵硬得猶如機器人的言小歡離開了會場,走到了安靜的角落,她大口大口地喘氣,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商君澤。
目光始終追隨言小歡的的商君澤見到言小歡離開之後,他的腳步也跟着離開了。魏靜恩本能地想要跟上,商君澤卻說:“你呆在這裏等我。”
無獨有偶,這個時候,魏靜恩的朋友正好走上前來和她打招呼,絆住了她,她只能望着商君澤的背影興嘆了。
心裏糾結着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商君澤的言小歡並沒有注意到有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在朝自己走過來,她滿腦子都是商君澤那迫人的眼神與不容忽略的氣勢。
她不停地在心裏感嘆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
自從楊俊帆說讓她陪他參加宴會之後,她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也失去了該有的思考能力,不然,她應該會想到商君澤有可能出席同一個宴會的。不過,這個世界永遠都沒有後悔藥喫,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解決問題。
然而,她還沒有想出辦法的時候,她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言小歡,那個應該就是你的心上人了吧不引薦一下嗎”
言小歡只覺得渾身僵硬,她好像不靈活的機器人,慢慢地轉身,對上臉上寫着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商君澤,她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擠出了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說:“商先生,原來你也在這裏啊真巧哦”
盯着裝傻充愣的言小歡的眼睛,商君澤露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痕,重複了剛纔的話:“那個應該就是你的心上人了吧不引薦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