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礙就好,沒有大礙就好。”
商君澤笑道:“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幾天就麻煩媽好好照顧小歡了。”
許可雲瞥了商君澤一眼,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呢小歡是我的女兒,我照顧她不是應該的嗎”
商君澤笑了笑,正要說些什麼,書房裏的電話響起了,與許可雲交代了一聲,他上樓去了。
站在樓下望着商君澤的背影,許可雲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這兩個孩子最近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既然相繼地受傷。”
在許可雲身邊的梅喜萱也嘆氣說:“是啊,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言太太,我看,不如找時間到廟裏去拜拜,爲他們兩個求平安”
側過頭來看着梅喜萱,許可雲覺得她的建議似乎不錯,於是點了點頭。
回到自己的書房的商君澤接起了電話,他還沒有開口,話筒那頭就傳來了蘇文軒的聲音。
“老大,小嫂子沒事吧”
舒服地坐下沙發上,雙腿交叉地擱在面前的茶几上,商君澤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即將事情的大概告訴了蘇文軒。
蘇文軒聽了之後不由得愣住,回過神來之後開玩笑地說:“竟然是那家小到不能再小的黃氏珠寶啊他們還真不長眼,竟然得罪了你。”
商君澤的臉上漸漸地浮現了冷酷的笑容,以平靜到不行的語氣說:“是啊,他們還真不長眼,竟然得罪了我。”
與商君澤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多少也清楚商君澤的性格的蘇文軒不由得覺得熱些沸騰,說:“老大,需要我現在就開始收集他們家的資料嗎”
商君澤微微地挑起了眉頭,說:“你怎麼比我還嗜血啊”
“哪裏哪裏。”蘇文軒謙虛地說:“我不過是學了老大一點皮毛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不就是老大你的座右銘嗎”
蘇文軒的話讓商君澤哈哈地笑出聲來,說:“你知道得太多了。”
“求不要殺我滅口。”蘇文軒可憐兮兮地求饒。
商君澤笑了笑,隨即說:“小恩怎麼樣”
“我送她到醫院之後,她一直吵着要見你,一直吵着要我打電話給你。”蘇文軒說:“後來我說你手機壞了,小嫂子的手機也關機了,我聯繫不上你,她才罷休了。現在在醫院裏躺着呢。”
商君澤的眉頭輕輕地擰了起來,語氣也不復剛纔的輕鬆,問:“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她不過是太激動了,只要安安靜靜地休息一段時
間,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嗯。”商君澤應了一聲,思索片刻,才說:“我過去看她。”
掛掉電話之後,商君澤陷入了沉思中。
一直以來,魏靜恩都太過依賴他了,而他一直覺得魏靜恩是自己無法拋下的責任,所以也包容着魏靜恩的任性。之前,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但是,經過了這段時間,言小歡幾次與魏靜恩接觸都發生了不愉快,他不得不好好地思考蘇文軒的話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以後究竟會和言小歡發展成怎樣的關係,但是,目前來看,他並不排斥與言小歡進一步的發展。從某種程度來說,魏靜恩似乎阻礙了他與言小歡之間的發展。
或許,真的應該像蘇文軒說的那樣,給機會魏靜恩學着成長,學着獨立,學着不再依賴他。
想到這些,他似乎覺得有些豁然開朗,輕輕地呼了一口氣,他也沒有給魏靜恩打電話。
而此刻在醫院裏的魏靜恩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手心裏,她的眼淚不斷地往下流,可是,她卻緊緊地咬住下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擦乾了自己的眼淚,目光望向遠處,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睡了一覺,言小歡覺得精神也恢復了很多,走出房間的她正好遇見了從書房裏走出來的商君澤,她不由得停住腳步,愣愣地望着商君澤。在那短短的一瞬間,她有些恍惚,恍惚到不知道眼前的他是真實的還是自己仍舊身處夢境。
見到言小歡的那一刻,商君澤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溫和的笑,隨即舉步走到了言小歡的身邊,說:“感覺好點了沒有”
沒有等到言小歡的回答,商君澤望着她,注意到她在發呆,他的手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樣,在她高挺的鼻子上輕輕地勾了一下,笑道:“在發什麼呆呢我問你話呢”
回過神來的言小歡擡起頭來看着他,夕陽的餘暉正好從窗外灑了進來,在他的身上染上了一層金黃,就連他的頭髮也被染成了巧克力色的。
言小歡的心飛快地跳着,她覺得他的眼睛裏似乎有着什麼,她本能地想要逃避,可是,她整個人卻像是失去了靈魂,不僅沒有辦法挪動腳步,也沒有辦法移開視線。這樣的感覺是她以前不曾感受過的,回過神來的她本能地想要逃避。
像是看透言小歡的心思一般,商君澤伸出手,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眉眼,溫存地劃過她的臉頰,最後手指落在了她的脣瓣上。
火熱的視線盯着她的脣瓣,他的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隨後,他輕輕地嘆息一聲,最後,他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