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所有的人都被嚇得尖叫出聲,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冷汗也直直地從頭頂沁出來。
林逸晨來不及多想,他將手中的鮮花扔到了地上,飛快地朝言雨琪衝了過去,抓住了已經鬆開了窗沿的言雨琪的手,緊緊地握住。他的另外一邊手橫在言雨琪的腰上,緊緊地抱住了她。
差點被言雨琪的舉動嚇破膽的言小歡察覺有人衝了進來,她定睛一看,發現衝進來的人是林逸晨,發現林逸晨已經緊緊地抱住了言雨琪,她心裏鬆了一口氣。隨後,她也衝上前去,幫林逸晨把言雨琪拉了上來。
神情激動的言雨琪還在掙扎,然而,緊緊地抱住她的林逸晨卻大聲地在她的耳邊說:“言小姐,有話好好說,不要激動。”
“放開我,放開我”言雨琪不斷地掙扎。
言誠庭回過神來之後也衝上前來,與林逸晨和言小歡一起把言雨琪拉了上來。
驚魂未定的言雨琪被拉上來之後被言小歡緊緊地抱在懷裏,她的眼淚不斷地往下掉。抱住她的言小歡覺得自己的心終於回到了正常的位置上。
凝視着不斷地掉着眼淚的言雨琪,陳莎莉走到了言雨琪的面前,她雙手抱在胸前,低頭盯着言雨琪,隨後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伸手甩了言雨琪一巴掌。
那清脆的巴掌聲在小小的病房裏迴盪,似乎打在所有人的臉上。
言雨琪擡起頭,不敢置信地望着陳莎莉了。
陳莎莉的臉上堆滿了嘲諷的神色,她冷笑地望着言雨琪,諷刺地說:“你還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啊一言不合竟然想要以死相逼,我真不知道你念了這麼多年的書,究竟唸到哪裏去了。”
言雨琪哽咽着捂住自己的臉,沒有說話。
覺得陳莎莉此刻的反應有些過分的言小歡不由得開口說:“阿姨,有話好好說。”
瞪了言小歡一眼,陳莎莉說:“我們家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嘴。”
被陳莎莉呵斥的言小歡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悶得慌。
放心不下言小歡,特地讓蘇文軒推遲了會議的商君澤走到言雨琪的病房門口聽到的就是陳莎莉呵斥言小歡的情形。
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陳莎莉與言小歡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聽到陳莎莉呵斥言小歡,再看言小歡那有氣沒地方發的模樣,商君澤的臉色還是沉了下來。
他的視線落在了陳莎莉的身上,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商君澤的出現讓病房再次陷入了沉默,各懷心事的幾個人都沒有說話。
見到商君澤出現的那一刻,言小歡心裏的所有不愉快似乎都已經消失了,在那一剎那,她覺得,接下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她都不會是自己一個人面對。
察覺商君澤的視線略過自己,落在了言小歡的臉上,發現商君澤看着言小歡時候那充滿憐
商君澤此刻的出現雖然讓言誠庭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回答說:“沒什麼事情,你今天不用回公司嗎怎麼有時間過來”
回過神來,商君澤回答說:“小歡在醫院裏陪了一夜了,我來接她回家。”
陳莎莉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靠在言小歡的懷裏掉着眼淚的言雨琪似乎也顧不上有別人在場,她盯着母親的眼睛,說“不管你們說什麼,我都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陳莎莉的臉死死地繃着,似乎下一秒就會繃裂一樣。
完全弄不清楚這個病房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林逸晨細細地觀察所有的人,並沒有開口說話。
終於,病房裏的騷動引來了醫生的注意,醫生見到病房裏有這麼多人,他的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說:“怎麼這麼多人圍在這裏病人需要靜養。”
言雨琪聽了醫生的話,說:“醫生,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你讓他們都出去。”
對於言雨琪的逐客令,言小歡一點都不意外。
醫生聽了言雨琪的話,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都回去吧,病人需要休息了。”
陳莎莉也清楚,現在不是和言雨琪深談的最佳時機,作爲一個愛面子的人,她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家醜。
她瞥了神情哀慼的言雨琪一眼,說:“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行爲。”
說完,她趾高氣揚地轉身離開,言誠庭沒有說話,看了言雨琪一眼,他跟在陳莎莉的身後離開了。
陳莎莉的離開讓言小歡覺得心裏的石頭似乎變得輕鬆了,她輕輕地拍了拍言雨琪的背,說:“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現在身體最重要的。”
言雨琪輕輕地點點頭。
禮貌地安撫了言雨琪幾句,林逸晨也起身告辭了。
言小歡與商君澤一起並肩走到了病房門口,言雨琪突然叫住了她。
等到言小歡回過身來之後,眼淚已經止住的言雨琪一臉愧疚地對言小歡說:“小歡,你不要把我媽的話放在心上,她那人就是那樣。”
想到剛纔陳莎莉那些咄咄逼人的話與盛勢凌人的模樣,言小歡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說:“放心,我不會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的。”
如果她把陳莎莉說過的話都放在心上的話,那她還不讓自己難受死經歷了一些事情,言小歡也懂得,做人,有時候不能太計較,也不能把別人的話都放在心上,尤其是那些不喜歡她的人說的話。
“嗯。”言雨琪扯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醫生例行地爲言雨琪檢查身體,叮囑言雨琪好好休息才離開了病房。
當病房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之後,望着窗臺,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言雨琪的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