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歡聽到電話裏傳來的東西破碎的聲音,她的神經都繃緊了。她焦急地問:“柯一勳在你那裏對嗎他在找你的麻煩對嗎”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境地,言雨琪知道,自己再隱瞞的話,只會讓言小歡更加擔心而已。於是,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嗯,他喝醉了,跑來這裏,怎麼也趕不走。”
“他不僅在你家,他還在發脾氣,摔東西對嗎”言小歡一臉氣憤地說,沒等言雨琪回答,她繼續怒氣衝衝地說:“他簡直就是太過分了,他以爲他是誰啊他發什麼神經簡直就是神經病”
言小歡憤怒地破口大罵,言雨琪也沒有說話,任由言小歡大罵。
罵完之後,言小歡纔想起很重要的事情,她焦急地問:“你躲起來了沒有可千萬不要讓他傷害了你啊聽他剛纔說話的感覺,好像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一樣。”
知道言小歡在擔心自己,言雨琪輕聲地說:“沒關係,我在房間裏,也已經把門給反鎖了。”
言小歡聽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她說:“那就好。不管他說什麼,你都千萬不要開門,還有,你現在馬上報警,我馬上過去。”
說完,沒等言雨琪說話,言小歡就掛掉了電話。她急急忙忙地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睡得迷迷糊糊的商君澤聽到言小歡和人打電話的聲音,加上察覺言小歡慌張地換衣服,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撈過了一旁的睡袍披到身上,走到了言小歡的房間,問:“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要到哪裏去”
換好衣服的言小歡轉過身來,發現睡眼朦朧的商君澤站在自己的身後,她說:“吵醒你了啊”
商君澤沒有附和言小歡的話,而是繼續問:“你要到哪裏去”
言小歡也沒有隱瞞,她說:“柯一勳那個神經病喝醉了,跑到言雨琪家裏,把言雨琪家裏給砸了。我放心不下,現在過去看看,你快去睡覺吧,我估計會晚點回來。”
聽了言小歡的話,商君澤渾身的瞌睡蟲頓時被趕跑了,他的目光變得清明,頓時當機立斷地說:“我陪你去。”
“不用了。”言小歡說:“你不舒服,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
商君澤的眉頭卻擰了起來,說:“別廢話。在這裏等我,我去換件衣服。”
說完商君澤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言小歡知道商君澤放心不下她,她也沒有再拒絕商君澤的好意。
換好衣服後,商君澤開車和言小歡一起往言雨琪的家裏去。
去言雨琪的住處的路上,商君澤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當初言雨琪決定留下孩子的時候,我就猜到有可能發生今天的情況。”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男人都會希望孩子在自己的身邊長大,畢竟,那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可是,柯一勳背叛了言雨琪,看言雨琪的性格,和柯一勳複合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了。兩個不可能再在一起的人中間卻多了一個小孩,以後,估計還有得糾纏不清了。
商君澤聽了之後心裏也開始擔憂了,因爲他知道喝醉的人基本是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的,他也擔心柯一勳會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來。想到這些,他不由得加快了車速。
等到他們到了言雨琪住的小區,乘電梯上去時候,發現言雨琪家麼敞開着。
他們對視了一眼,心中同時閃過一陣不好的預感,他們快步地走了進去,才發現客廳裏有兩個民警。
言雨琪家的客廳好像經歷了世界大戰一樣,觸目所及,一切都已經被雜破了,地上堆滿了碎片。
柯一勳神情懊惱地坐在沙發上,他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臉。言雨琪的雙手護着肚子,安靜地站在一旁。
見到言雨琪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裏,言小歡終於放下心來。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碎片,走到了言雨琪的身邊,擔憂地詢問:“姐,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受傷的”
言雨琪朝言小歡搖搖頭,隨後說:“我沒事,你放心。”
言小歡感慨地說:“沒事就好。”
在和商君澤一起來的路上,想到電話裏傳來柯一勳不斷地砸東西的聲音,即使知道言雨琪躲在房間裏,她還是覺得擔憂。好在現在見到了言雨琪沒事,不然的話,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兩個民警望着柯一勳,說:“柯先生,對於面前的一切,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體內的酒精慢慢地消失的柯一勳猛然擡起頭來,神情複雜地望着言雨琪,他的語氣充滿了不敢置信。他說:“你竟然報警了,你竟然真的報警了,你難道想要見到我被關起來嗎”
被柯一勳盯着看的言雨琪站直了身體,她不卑不亢地說:“你看看你將我的客廳弄成什麼樣子了除了報警之外,我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她會報警,都是被柯一勳逼的,沒有想到,柯一勳不但沒有反省自己的行爲,甚至還反過來指責她。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我會這麼做,還不是因爲你不肯出來見我”柯一勳的神情再次變得激動了。
來做筆錄的民警瞥了柯一勳一眼,說:“柯先生,你冷靜一點”
意識到有民警在場,柯一勳才稍微收斂了自己的怒氣。他試圖對民警解釋說:“警察同志,我女朋友在和我鬧彆扭呢她要帶着我的孩子離開我。”
“即使這樣,你也不能把這裏給砸了。”民警冷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