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上個月我不才給了你一百兩銀子,怎麼這會子就用完了,我們家也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有些事情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沒必要花這個閒錢顯擺,你看你身上這身衣服就得花個好幾十兩銀子,家裏那麼多衣服,節前我給你捎了好幾匹上好的料子,做衣服頂夠了,何必花這個冤枉錢到成衣鋪子裏去買。”金陳氏話語裏都是不滿,她是個外嫁的女兒,就算嫁還算不錯,也沒有三天兩頭就往孃家補貼的道理,所以她以往給孃家的銀錢都是私下裏偷偷給的,就怕引起婆婆和丈夫的不滿,不過這種事情做多了金家人總是會知道的,好在她還有個兒子傍身,又是金家的長孫,看在兒子的份上,只要不太過分婆婆和丈夫也就睜一隻眼閉一眼,總是心裏有不滿也忍着沒有發作出來。
金大太太聽着自己孃親說的這些歪理很無奈“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只是讓你省着點家裏的花用,爹爹和二弟每個月也就掙那麼點銀子,不盤算着點花用怕是不夠,我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就算再爲家裏着想也沒有三天兩天往孃家補貼銀錢的道理,讓婆婆和夫君知道了又要不高興,如今我在府裏的日子也不好過,夫君對我也不比以往,總是往姨娘的院子裏去,那幾個狐媚子是個頂個的有心計,老是在夫君面前編排我的不是,夫君現在已經對我很不滿了,要不是我身下還有個兒子,怕是早就被夫君厭棄了,娘你好歹也爲女兒想想。”
金大太太自認爲這些是掏心窩子的話,就希望自己的親孃能夠體恤自己的艱難,就算不能幫襯自己,最起碼不要再給她添麻煩了,可這在陳李氏看來完全是女兒的推托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