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新宇站在那,任她撲了個滿懷,幽藍的眸子沉下,他問,“要不要回來我身邊”
黎陽一愣,攥着他衣服的手緊了一緊,她輕聲問,“你還肯要我嗎”
“要不要回來我身邊”一樣的問題,他又問了一遍。
黎陽閉上眼睛,抱緊了他,她點頭
“我要新宇,以前是我不好,以前”
“不要再說以前,以前已經成了過去,重要的是現在。”凌新宇輕拍她的背。
黎陽吸了吸鼻子,良久笑了笑,她從沒有想到凌新宇會問出這麼一句,從沒有想過凌新宇竟然還會再要她
她和凌新宇是在英國的一個酒吧偶然遇見,可以說是一見鍾情,即便那時候她和凌爵在一起,可比起凌爵,凌新宇更能帶給她刺激感,新鮮感,更能讓她產生一種身爲小女人的依賴感。
她在英國出差的那一個月,和這個男人的短暫交往是她一生的美好記憶,但無奈她終究年輕,終究衝動,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黃髮碧眼的男人和凌爵竟是有着血緣關係的叔侄。
無意間知道這點,她便逃也似的回了國。
可回國後沒多久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各種驚惶無措,走投無門讓她幾乎失了理智,離開了凌爵便又飛去了英國,找到凌新宇,他竟不承認這個孩子。
他說生下來,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他纔會負責。
她躲去美國,忍耐到這個孩子出生,如果沒有名分,不僅會成爲黎家的笑柄,她自己的前程也會受到難以預估的影響。
十個月後,她生下了孩子,凌新宇沒有來,三個月後,她拿着dna檢驗單去找凌新宇,孩子卻在飛機上高燒不退,下了飛機送去醫院已經來不及了
孩子死了,凌新宇纔出現,拿過她手上的dna檢驗單,冷漠道,“這個孩子的事情,我可以給你掩掉,我會安排你去美國最好的大學深造,你很聰明,聰明的女人不需要依靠男人。”
“凌新宇,你的心是石頭做了麼那不僅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
“可他死了,死了就什麼都不是,我以爲我會心痛,但一想起你對我做的,我就什麼感覺都沒了。黎陽,凌爵是我的侄子。”
“”
他知道了,終究還是知道了
自那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凌新宇,她知道他是個足夠隱忍的男人他曾說過愛她,愛她的天真,愛她的活潑,甚至愛她喝完酒後撒酒瘋的樣子
所以她確信,他一定也恨她。
凌新宇抓住她的肩,低頭看着她,“明天我要回英國了。”
“什麼”黎陽一驚,“這,這麼快”
“這次回去,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再回來。”
“爲什麼突然這麼決定回去你剛剛還說”
“在日本,我和凌爵打了賭,我輸了,不過是服從賭約而已。”
“那我怎麼辦”黎陽帶着濃厚的哭音,茫然問道,她纔剛得到一點希望,不能就
凌新宇擡手輕輕撫着她的面孔,一抹溫柔的輕笑劃過嘴角,“是啊你怎麼辦呢”
“我我和你一起去英國吧我”
“”
黎陽看着慢慢走遠的高大身影,有些失神
凌新宇踏進電梯,光潔的電梯門上倒映出來一張冷靜卻透着殘酷的面容,他雙手插進褲袋,在電梯停下後,悠悠的走出淩氏。
“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秦南君窩在凌爵懷裏,兩人都陷在沙發中,她玩着他的一隻大手,而他的另一隻手繞着她的長髮,鼻息湊在她耳邊
性感的嗓音模模糊糊,“恩”
秦南君看着茶几上的咖啡杯,清了清喉嚨,“那個楊欣恬和你很熟嗎”
凌爵沒想到秦南君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不由愣了兩秒,“怎麼了”
“爺爺奶奶說她是在美國留學時認識的一個小師妹”
“恩。”
“只是師兄師妹的關係嗎”
凌爵輕笑,吻了吻她的耳垂,“你希望是什麼關係”
“我”
“南南我發現啊,你這女人實在太現實了。”
“什麼意思啊”
“不在乎我的時候,把我推給別的女人都爽氣的很,現在在乎,八百年前的人都要拿出來翻一遍漬漬”
“我只是覺得知己知彼,百勝不殆,我”秦南君還沒說完,某人的手又不安分了
“啪”的一聲,秦南君毫不客氣的拍掉
凌爵低笑出聲,把她箍緊,“知己知彼,百勝不殆哈哈”
“笑屁”
秦南君皺眉,又是這種神祕莫測的笑,笑的讓她手癢癢,真想打人
然而凌爵臉上的笑容就是久久不散
就連一個小學妹,她都開始計較了這應該是好事吧,一個女人,對自己的男人有了佔有慾。
爲了將凌嘯天和奶奶下達的造人命令執行到底,凌爵和秦南君幾乎是天天膩在了一塊兒,即便有時候秦南君算過了,不是排卵期的時候就可以休息休息。
可凌爵總是一句,“算這個不準。”
於是便繼續樂哉樂哉的造人,有時候也會給秦南君產生一種錯覺
他是不是嗑藥了每天都這麼精神。
有一天,也算是秦南君自己胡思亂想,她和凌爵其實早就在一起了,中間沒做措施的時候也很多,但肚子就是沒有反應
她想,總不可能說她不想生,孩子就不肯來吧
尤其是這段時間,他們那麼勤她竟然還準時來了例假
於是,她默默的獨自去醫院做了個檢查,心想萬一她本身有問題,那就算他們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
可拿到檢驗結果,證明她一切正常的時候
秦南君卻並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更慌張了
回到家,喫飯也喫的很少,反應都有點遲鈍,凌爵回到房間便走到坐在上發呆的秦南君面前,把她抱了個滿懷,“今天怎麼了有點古怪。”
“我沒什麼。”秦南君有些猶疑,心不在焉的問道,“工作都忙完了”
“恩。”
“那趕緊去洗澡啦”她推搡着他。
凌爵眉頭微動,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但沒多想,儘管走進浴室時明顯感覺到身後的視線充滿着讓他不爽的糾結和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