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蠻妻 >160我就這麼一個老婆,我不疼她,誰疼?(8000+)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凌爵接到凌嘯天的電話,便直接從會議室裏衝了出來,到醫院的時候,身上藍色的襯衫,捲起來的袖管都沒有放下來,手上還拿着會議室裏幻燈片的遙控器

    而南君也剛從救護車上移下來,凌爵看着病上整個人都像是被水澆溼了一樣,臉色蒼白的竟如死人般的南君,心臟倏然被人緊緊攥住,不留一點餘地。

    “先生,您讓一下”

    護送的護士和醫生也全都慌張不已,壓根沒空回答凌爵的任何問題,只是把他往旁邊推。

    南君的意識被疼痛所逼得消失,也被疼痛所逼得清醒回來,微微睜開的視線縫隙裏,是她心愛的人

    是她好不容易愛上的男人。

    早被冷汗溼透的無力纖手緩緩動了動,一根食指微微翹起,卻幾乎用盡了全力,凌爵眼尖,猛地卻小心的抓住她,“南南,南南別怕啊,別怕啊,我在,我在”

    嗯她不怕,有他在,她不怕,只是她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他說,又無從說起,她有好多好多的擔心,卻沒有力氣傳達。

    下身如浸在浴缸裏般的濡溼感讓她不能不驚慌,意識再次消失前,她的腦子裏來來回回蹦的只有兩個字沁兒。

    “砰”的一聲,手術室的門被關上,凌爵被決然的關在手術室門外,看着紅燈亮起,一切在他腦中還沒有形成因果,只是她全身被冷汗浸透,下身全是鮮血的一幕不斷刺激着他的神經

    轉身,他看向凌嘯天,“怎麼回事”

    活了二十九個年頭,他從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彷彿他的生命也已經跟着走到了懸崖邊緣,迎面而來是來自深淵的風,充滿磁性和沉着的嗓音都被吹散了。面對的是屬於生命最無力的蒼白。

    凌嘯天拄着柺杖,他如山般穩重的身軀竟只能依靠着手上這根柺杖的支撐,“她肚子突然就痛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好好的怎麼會出事她今天去了哪裏”

    “她沒說。”

    凌爵心裏着急,早上出門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安安靜靜的睡在上,他還側躺着看了她好一會兒,捏捏她的鼻子,吻吻她的小嘴,她還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去公司前,他還輕輕的湊在她肚子上和女兒沉默的交流了好久

    不過大半天,再見到,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南君會沒事的。”凌嘯天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對凌爵說,還是在對他自己說。

    凌爵直直的站着,就站在手術門前,定定的盯着這扇明明是米色卻充斥着死亡氣息的門,那眼神彷彿是隨時都可能踹門而入,奔到南君身邊可他知道即便再忍不住,他也得忍,即便每一秒在他腦中都被拉的無限長,他也得等

    老天,凌爵是做了什麼要讓你對我這樣殘忍爸,媽妹妹都被你帶走了,奶奶也沒了,如今就連我最心愛的女人,我最期待的孩子,你也不肯放過不管凌爵做了什麼,你所有的憤恨能不能都衝我一個人來

    凌嘯天站在凌爵的身後,看着他肅然不動的身形,彷彿看見了當初的自己,知道妻子身患絕症,站在手術室門口守望的身影。

    他知道他作惡多端,知道自己對不起秦家,對不起南君,可爲什麼災難要降臨在這個可憐的孩子身上爲什麼要降臨在凌家的孫子身上難道是以此來懲罰他麼

    窗外的天也不知是隨着夜晚的降臨而變黑還是被那陰沉的烏雲壓黑的,一道驚天閃光劃破黑暗的天空,緊接着“轟隆”一聲巨響那是彷彿要把大地都炸開般的巨響,驚得來來往往的女護士都尖叫了起來。

    然凌爵的身形卻動也沒動,只是微微側首,看向窗外緊隨而來的傾盆大雨,這注定是個不能讓人安穩的夜晚。

    手術室門開,凌爵回神,看向主刀醫生,還沒開口只見醫生對凌爵道,“凌先生,胎兒只有七個月,孕婦大出血”

    “說重點。”醫生的話斷然比方纔那一聲驚動大地的天雷更讓凌爵心悸,然響過之後,他卻還以最爲平靜的面色,只有冰冷的聲音像來自地獄,同樣驚得醫生有些遲疑

    “萬不得已,母女只能保一個”

    “保大人,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如果大人保不住,我會毀了你們這家醫院。”

    “”

    醫生驚恐的看着凌爵,他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個什麼人物,也知道他說得出這話,必然做的出這樣的事。手術裏的人危在旦夕,他想要理論卻在對上凌爵徹底冰冷的眸子時,被生生嚇退。

    他知道,用他畢生所學,必須要救活手術室裏的女人

    門重新關上,凌爵的身子動了動,他轉身看向一旁早已支撐不住而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凌嘯天,淡淡道,“你不說不代表我看不出。”

    凌嘯天身體一僵。

    “我不管你和南君間發生了什麼,如果南君今天出了事,即便奶奶就是活過來,我也不會放過你。”

    好不容易對凌嘯天平復下來的恨意,此刻就像是重新燃燒起來的點點星火,父母,沁兒都是因爲他死的,都是因爲他那些愚蠢之極的行爲都是爲了這個狗屁淩氏南君每一次孕檢都是他陪着的,孩子和她有多健康,他心知肚明奶奶離世的那段時間,她稍稍有些營養,他都敏感的發覺,立刻給她各種大補小補,可現在,一個好好的人,突然動了胎氣,引發大出血要他認爲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絕對不可能

    而看凌嘯天,他的神情顯然不對勁,他是個多麼老道的人,又怎麼可能把驚慌和懊悔放在臉上凌爵斷定,南君出事和凌嘯天逃不了干係。

    凌嘯天抿着脣,沒有說話,腦中只有南君費盡氣力的那句話他是無辜的,你害我一個人就夠了秦家,不要他知道

    可這個孫子有多精明,可能瞞得住他麼

    凌新宇帶着楊欣恬趕過來的時候,王淑也到了。

    “師兄”楊欣恬忙奔向一邊沉着臉的凌爵,“師兄嫂子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突然難產”

    凌爵淡淡的看了眼楊欣恬,見她神色慌張,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抿了抿脣,“不知道,你跑過來的”

    “我和新宇在外面喫飯,接到電話就趕過來了,該死我今天干嘛調班,我應該在醫院待着的”

    凌爵見她一張可愛的小臉都揪成了一團,不由扯出一個艱難的笑,“丫頭,你主外科,婦產科你行麼”

    “我”楊欣恬咬脣,竟嘀咕了句更讓凌爵心酸的話,“早知道我當年就主修婦產科了”

    凌爵擡手摸了摸楊欣恬的頭,或許想借着這個有血緣的妹妹得到一絲安慰。他雖然站的直,雖然面色平靜,可心裏卻已經焦灼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應該是懸在火山口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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