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的深度和創口都十分的詭異,而且以銀血狼王的攻擊力,一般的野獸是造成不了這麼大的傷害的,那傷口還有一股奇異的香味,是什麼樣的野獸纔有這麼大的能耐把銀血狼王傷成那樣
林子勳不敢貿然說出來自己的想法,因爲害怕引起其他人的不安,所以他才緘口不提。
“我剛纔沒有注意。”林子勳道。
“哈哈,那可能是我想太多了。”閻京笑了笑,然後低頭喫起東西來。
白潯若有所思的看着閻京,什麼話也沒有講。四人吃了東西補充了體力,戴好防毒口罩,繼續往前走。
“啊”白潯突然痛叫了一聲,雖然她極力控制自己的音量,但喊出來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森林之中,仍然十分的刺耳。
“白潯,你怎麼了”閻京急忙上前,問道,一邊警戒的看着四周圍。
秦哲和林子勳也迅速的折返了回來,看着白潯。
白潯從領口摸索出那塊血玉,此時血玉通體發紅,閃着詭異的紅光。
閻京先前看過這血玉,血玉之中只有一些血絲,它什麼時候起了變化又是爲什麼會有變化閻京驚愕的看着血玉,不敢把這個話說出來。
“它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剛纔突然突然變得十分的灼熱灼痛了我”白潯說着,一隻手拿着血玉,一隻手稍微翻開了一點領口,只見雪白的肌膚之上,一塊血玉大小的紅色印記十分的明顯。
“這是什麼東西”林子勳看着那血玉,問道。
“這是血玉,是一種罕見的玉,是我們家祖傳的。”白潯隱瞞了血玉的來歷,說道。
“血玉我倒是聽說過,但沒有聽說過血玉會發燙的。”林子勳皺眉道。
“我以前也不知道它會這樣,這是第一次。”白潯一臉迷茫,似乎在思索什麼。
閻京忽然想起之前白潯說過的一句話,說這血玉是剋制那怪獸的唯一法寶,難道說,是這血玉感應到了那神祕的怪獸
閻京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但是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麼,也就意味着,他們接近那神祕的怪獸了。
閻京警覺的看着四周,四周一片迷霧,能見度十分的低,如果有怪獸悄無聲息的靠近他們,他們根本就無從察覺啊。
“血玉是有靈性的東西,不會無緣無故的起反應的,接下來,我們大家還是小心點吧。”閻京道。
白潯聽懂了閻京的意思,也警覺的看着四周,但除了白茫茫的迷霧,什麼都沒有。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秦哲忽然說道。
“奇怪什麼”林子勳問道。
白潯和閻京也同時看着秦哲。
“你們注意到了沒有,先前我們走路發出聲響就會驚動不少的飛鳥,但是剛纔白小姐叫了那麼大一聲,這四周卻寂靜得一絲聲音都沒有,這太不尋常了。”秦哲擡頭看着迷霧之上,皺眉說道。
經秦哲這樣一說,衆人臉色微變,他們屏息凝神,發現除了他們的呼吸聲,整個林子裏寂靜無聲。
白潯這時忽然擊掌,發出很大的聲響,但除了擊掌的聲音,仍然沒有別的響動。
“會不會是因爲這裏面離出口太遠,飛禽走獸不敢進來”林子勳提出一個假設,說道。
“不會,神農架雖然是一片原始森林,但森林總會蘊育特殊的生物,在城市裏有死城,但在森林裏,卻不會有死林。”白潯搖頭說道。
“難道說,這裏面有着什麼可怕的東西,令那些飛禽走獸懼怕,不敢靠近”閻京這時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白潯一下子醒悟過來,閻京是在提醒她,也許他們是遇到那神祕的怪獸了
“閻兄弟這個猜測也不無道理,但是我們現在已經走到這裏了,藥草也還沒有采集齊全,我們不能折回,現在是進是退,大家拿個主意吧。”林子勳分析道。
閻京當然知道,他們所需要的藥草還差四味,雖然這一路找到很多其他的靈草,但這些靈草也不能替代需要的藥草入藥,來解除他和秦家老爺子中的毒。
退,是死路一條,進,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白潯也是同樣的想法,沒有找到火靈芝,她來神農架就毫無意義了,所以她不會退縮。
秦哲也有着同樣的想法,如果採集不到藥草,他父親,也就是死路一條了,這樣一來,秦家,也就成了他大哥的囊中之物了,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大家都知道我中了孟婆湯的毒,反正都是死,不如搏一搏,我不會退縮。”閻京率先表態。
“我也不退。”白潯看着閻京,說道。
“雖然我這人很怕死,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既然白小姐都不退出,我秦哲又怎麼好意思做縮頭烏龜啊,我也不退。”秦哲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割下你舌頭”白潯咬牙切齒道。
“打是親罵是愛嘛,我就喜歡白小姐這麼彪悍的樣子。”秦哲十分不要臉的說道。
白潯冷哼了聲,懶得再搭理秦哲。
“既然大家都決定了不退,那我也跟大家共進退。”林子勳這個時候說道。
“那好,既然大家都意見一致,我們就繼續往前走。”白潯道。
四人做好了決定,繼續往前走。
越往前走,迷霧越濃,毒性也越來越強,四人彼此相鄰得很近,以防突發情況來不及救援。
“嗨,這麼靜悄悄的心裏怪不踏實的,我給大家唱個歌助助興吧。”秦哲走在最前面,忽然說道。
白潯本來不同意,但想想這四周靜悄悄的的確讓人心裏頭發毛,也就不出聲了。
“沒人反對,那我就開始唱了。”秦哲清了清嗓子,準備唱歌。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盪悠悠”
秦哲雖然人生得高大帥氣,但是唱歌,確實難聽,他一出口,大家都後悔了。
“怎麼樣我唱得還行吧”秦哲唱完,還不忘自戀的炫耀一番。
白潯臉都黑了,還是閻京比較厚道,貶低自己讚揚他人,道:“還行,比我唱得好。”
秦哲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臉的主,聽閻京這麼一說,立即興致高昂,繼續哼唱了起來。
林中忽然咔嚓一聲,四人頓時停住了腳步。
“什麼聲音”白潯率先問道。
秦哲低頭看着自己腳下,腦門上冷汗一下子就竄了出來,他皺眉道:“我踩到骨頭了。”
閻京他們立即圍了過去,只見秦哲腳下,散亂堆放着不少的白骨,有些白骨上還有一些破爛得不成形的衣服,看樣子已經有些年生了。
“秦大哥,你先退過來點。”閻京道。
秦哲這纔想起來,踩着骨頭是不祥的,連忙縮了腳,退在了一邊。
“這是人骨,從骨頭的腐化情況來看,至少有二三十年了。”白潯查看了一番之後,說道。
“也就是說,二三十年前有人進來過這裏,並且死在了這裏”林子勳皺眉道。
“沒錯,這些人骨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看來是被攻擊受傷致死的。”白潯道。
林子勳四下看了看,但除了白茫茫的迷霧,什麼都看不到。
“這樣看來,前面存在着很大的危險,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嗎”林子勳問道。
“要。”白潯絲毫沒有猶豫,她是絕對不會退縮的,她揹包裏的炸藥,可不是拿來幹看的,不管前面有什麼危險的怪物,遇到她白潯,算它倒黴。
“我和白潯是一起來的,我跟她。”閻京道。
“你呢秦二少。”林子勳看着秦哲,問道。
“繼續。”秦哲不假思索的說道,他秦哲長這麼大,就沒有當過縮頭烏龜。
“那好,我們就再繼續往前走,無論前面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能退縮。”林子勳道。
達成了這個議定,四人繞開那堆白骨再次出發了。
走了十幾分鍾,白潯忽然停下來,道:“等等,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很奇怪的香味”
閻京停下來,仔細聞了聞,臉色一變,道:“我想起來了銀血狼王身上的香味”
林子勳也臉色也跟着變了,沒錯,這是銀血狼王身上的香味,也就是說,能傷到銀血狼王的東西,此刻就在他們附近
“我管他什麼鬼東西,有本事就出來,老子一槍斃了他”秦哲掏出自己的手槍,怒吼道。
這年頭,還真是有槍纔有安全感啊。
但是秦哲卻低估了他們所遇到的東西,那東西,槍對他來說,根本就造不成任何傷害。
“你們聽有什麼東西在動”閻京忽然說道。
不遠處,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從沉睡中甦醒,它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已經消失了幾十年,都沒有再出現過的熟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