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京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他現在多說幾百句都沒用,沒有白潯的允許,他休想踏足朱雀堂,所以與其在這裏浪費口水,不如一會兒跟白潯講來得實際。
那個人把閻京帶到宗祠外就走了,又有人去請示白潯,白潯很快走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白潯一臉疲憊,眼底下一片淡淡的青痕,這又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你怎麼這副鬼樣子”閻京一看,嚇了一大跳。
白潯跟她翻個白眼,道:“明天就要舉行儀式了,這邊忙得不得了,你沒事就別來瞎搗亂。”
閻京瞄準了前面有一顆大槐樹,便道:“我來肯定是找你有事的,你跟我過來先。”
白潯便跟着閻京走到那大槐樹下,閻京一屁股就坐下來,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道:“來,坐。”
白潯也不是拘泥於小節的人,也就坐了下來。
閻京二話沒說,伸手按住白潯的太陽穴,如果換做是別人,此刻對方的手已經廢了。
但是因爲是閻京,所以白潯並沒有做任何動作,連白潯自己心中都是一陣驚訝,因爲即使是在青幫,即使對方是顧劍,她都會下意識的出手攻擊。
但今天,她完全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對閻京是完全的信任。
除此之外,白潯心裏撲通撲通地跳着,有着異於往常的驚慌,她跟閻京有過輕微的碰觸,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親密。
這麼想着,白潯的俏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片紅暈。
這個情景如果讓白一鳴看見了,非得驚掉下巴不可,那個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白潯,居然也會臉紅
“你不是說有事要說嗎”白潯背靠着大槐樹,閉上眼睛問道說實話,閻京的按摩手法實在不錯。
“兩件事,第一件,隋臣已經找到了秦昭了,但是我不想打草驚蛇,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第二件,上次堵我的人不死心,還想找我麻煩,這事怎麼解決”閻京說道。
“你有什麼打算”白潯聲音輕了下去,像是要睡着了。
“我想要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既然對方會一直找我麻煩,我不如先下手爲強。”閻京說道。
“好”白潯說着,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咦”閻京還在按摩着,看白潯一下子睡着過去,覺得很是奇怪,但很快又釋然,白潯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就讓她多休息一陣吧,雖然閻京覺得一會兒白潯說不定會揍他。
揍就揍唄,男人不能和女人計較那麼多嘛。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白潯醒了,發現她的頭正靠在閻京肩膀上,閻京自己坐在一邊也睡着了。
白潯聽見自己的心砰砰的跳着,可她並沒有絲毫的猶豫,擡起頭,站了起來,動作很輕,怕吵醒閻京。
白潯快步走開,對兩個小弟吩咐道不要任何人去打擾閻京,等閻京醒了讓他去宗祠找她,自己則匆忙的進了宗祠。
閻京睡了將近一個小時,醒來白潯已經不在了,他伸個懶腰站起來,天已經黑盡了,他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