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後我族人再有得這種病的人,閻醫生當怎麼辦”公儀薰問道。
“我自願爲公儀家族一生爲醫。”閻京道。
“好。”公儀薰道。
“我的交換條件,公儀小姐想必已經知道了,不知道公儀小姐能否答應相助”閻京問道。
“我剛纔已經說過了,只要閻醫生能研製出配方,閻醫生想要公儀家幫任何忙都可以,何況是區區一個管家。”公儀薰道。
“管家在西寧省有後臺,如果這後臺插手管家的事,事情就會棘手很多,不知道公儀小姐有沒有辦法剪掉這個後臺。”閻京直接說道。
“閻醫生不用放心,許維澤沒那個膽子敢插手這件事,而且這件事,管位爵也不會去找許維澤。”公儀薰道。
“管位爵不會找許維澤這是爲什麼”閻京不解道。
許維澤是管位爵最後的王牌,在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管位爵怎麼會不想去找許維澤幫助
“管位爵背後有位高人在幫助他,而這位高人,纔是你們真正要對付的人。”公儀薰道。
“管位爵背後的人他是誰”閻京問道,心想難道是楚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即便是以他的能耐,要同時對付兩股勢力還是很難的。
“是誰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這個人知道你們的一切計劃,所以從現在起,關於管洺這件案子的所有消息,你們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公儀薰道。
白潯聽出公儀薰這話中暗含的意思,難道說他們的身邊有人出賣消息給管家的人這個人會是誰呢
“多謝公儀小姐的提醒。”閻京也頓悟過來,道。
“兩位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我會讓沈蘇通知你們的。”公儀薰道。
“那我們先告辭了。”閻京道。
“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白小姐說,還請閻醫生迴避一下。”公儀薰忽然道。
閻京不知道公儀薰單獨留白潯下來做什麼,但他還是離開了。
“公儀小姐想說什麼”白潯猜到什麼,卻刻意忽略掉了。
“以白小姐的聰明,大概已經猜到我要說什麼了。”公儀薰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白潯道。
“傾城,管位爵背後爲他出謀劃策的人,就是傾城,也只有她纔有這個本事能力挽狂瀾,這一點,相信白小姐比我更加清楚。”公儀薰道。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和管家有關係。”即使真相就在面前,白潯還是不肯承認。
“你太不瞭解她對你的感情,一個人除了愛一無所有了,她什麼都不怕,或許,她甚至更想借此讓你恨她,得不到愛,至少還有恨。”
公儀薰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跟白潯講這些話,從前的她,從來都不會管別人的事的。
“我不信,她那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我不信。”白潯搖頭道。
“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信不信是白小姐的事,閻醫生還在外面等着,白小姐請回吧。”公儀薰道。
回到家,白潯都還沒有回過神來,打死她都不會相信傾城會背叛自己,可她又很清楚的知道,公儀薰並沒有騙自己。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從公儀家出來你就不對勁。”閻京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我有點困,我想先睡會兒。”白潯道。
“那你先睡會兒,我還有點事要辦,晚上回來陪你喫飯。”閻京道。
“嗯。”白潯道。
閻京離開了,白潯倒在牀上發呆,她把往事回憶了一遍,從和傾城的相識到相離,她一直都知道傾城對她的感情,可是她對傾城,從來都只有友情,也許是自己對傾城的放任,讓傾城一直都不肯死心,說到底,還是自己錯了。
就算她背叛自己,可她還是念及着舊情。
“小潯,要喫飯了你去哪裏”見白潯往外走,白縱橫叫住了她,問道。
“我有點急事出去一趟,你們喫吧,不要等我了。”白潯道。
“什麼事這麼急,吃了飯再出去不行嗎”白縱橫道。
“不行,十萬火急的事。”白潯說道,人已經走得老遠了。
白潯直接把車開到朱雀堂,她下了車,走到朱雀堂的大門口,卻被陣法給攔在了門外。
那陣法白潯看着眼熟,猛然想起來以前傾城跟她擺過這個陣法
,那時候傾城還說,她只會擺一次,如果白潯記得住的話,便能進入朱雀堂去見她。
“堂主,大小姐被困在陣法裏,已經半個小時了,真的不要去帶她出陣嗎”冷血問道。
傾城看着手邊擺出來的一模一樣的陣法,沒有說話。
當日她擺那個陣法給白潯看,就是要白潯記住破陣的步伐,這樣白潯就能見到自己了,但白潯沒有記住。
傾城曾想過千百次白潯來見她的場景,卻唯獨不是這樣一種。
相見,還不如不見。
白潯兀自在陣中困了許久,但她卻沒有想要按原路返回去,無論如何,她都要當着傾城的面問她,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做。
“堂主,兩個小時了,大小姐的身體剛剛纔復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冷血道。
“那是她自找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傾城的手一頓,將手邊的陣法一掃,木製的陣法道具全盤灑落在了地上。
“堂主明明也很想見到大小姐,爲什麼偏要用這種辦法阻攔大小姐”冷血問道。
“我不想見到她,你帶她出陣,告訴她,我不會見她。”傾城道。
“堂主爲什麼不想見到大小姐”冷血問道。
傾城沒有說話,拄着手杖回了自己的屋。
冷血無奈的嘆口氣,走入陣法當中,白潯仍然還在徒勞的努力。
“沒用的,大小姐你這樣是走不出陣法的。”冷血道。
“你既然來了,就帶我去見她。”白潯道,臉上已經是一臉汗水,臉色也有些不對勁的白。
“堂主讓我送大小姐回去,她說不想見到大小姐。”冷血道。
其實當日傾城擺陣法的時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只是那時候的白潯並沒有在意,傾城說如果白潯想見她,自然就能見到她,這陣法跟那天的一模一樣,白潯有過目不忘的能力,然而她沒有記住,是因爲她不想記住。
傾城心中真正在意的,是這個。
“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她。”白潯道。
“大小姐心裏應該很清楚,堂主如果不想見,就算是大小姐也不得見。”冷血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白潯怔了半晌,道:“你回去吧,今天是她不想見我,往後,我也不想再見到她,她從前怎麼鬧,我都能原諒她,可這一次,我不會再原諒她了,你替我一字不落的告訴她。”
白潯說完,毅然轉身離開了朱雀堂。
冷血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冷血跟在傾城身邊這麼多年,傾城對白潯什麼感情,冷血比誰都清楚,白潯雖然也沒表現出什麼特別來,但這些年白潯對傾城還是不同的,不然也不會把朱雀堂交給傾城。
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白潯回到家,臉色有些不對勁,閻京已經回來了,見白潯一臉蒼白,嚇得不輕,急忙去給白潯摸了摸脈相,白潯脈相不穩,心跳也不太正常,是勞累過度的表症。
“你剛纔去哪裏了怎麼累成這副樣子”閻京問道,取出銀針給白潯紮了幾針,穩住白潯的脈相和心神。
白潯悶着不說話,閻京怕她憋出毛病來,想着法子逗白潯開心,可白潯意興闌珊的,最後只說累了想休息,閻京順着她,哄着她睡了,這才從房中退出來。
“小潯她沒事吧”白縱橫在大廳裏等着,想問清楚白潯的情況。
“沒什麼大事,就是勞累過度造成的體虛,我給她紮了兩針,她現在已經休息了。”閻京道。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白縱橫也放心了。
“對了,她剛纔出去哪裏了我問她,她也不說。”閻京道。
“她去的朱雀堂,你走了之後不久她就去了。”白縱橫道。
朱雀堂白潯去的是朱雀堂的話,怎麼會累成這樣
“嗯,我知道了,大哥放心,阿潯只是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一時沒有注意休息纔會這樣的,沒事的。”
閻京找個藉口說道,不想白縱橫也跟着擔心,打算稍後問問冷血是怎麼回事。
“嗯,那就好,我去跟爺爺說一聲,免得他老人家擔心。”白縱橫說罷,匆匆忙忙的走了。
閻京來到書房,掏出手機翻到冷血的電話,撥通了冷血的電話。
冷血接到閻京的電話並不意外,白潯那副樣子回去,閻京勢必會想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