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最強醫生 >第474章劫後餘生
    開關按下去之後,閻京他們並沒有聽到機簧運作的聲音,雕繪着玄武的那扇門緩緩打開。

    門外面是一片漆黑。

    閻京他們心中同時咯噔一聲,心說難道選錯門了臥槽你大爺的要不要這麼坑爹啊

    就在閻京他們的精神幾近崩潰時,離打着手電走出了那扇門,既然門已經打開了,走出去總比待在這裏好。

    “怎麼樣什麼情況”閻京有點緊張的問道,說實話,他還真的沒有想過他們會選錯,但外面那一片漆黑

    “你們出來。”離在門外道。

    閻京吞了吞口水,心說反正都是死,他孃的,豁出去了

    白潯先一步走出那道門,在和離並肩的位置停了下來,閻京猶自好奇,這門外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讓白潯和離都停住了腳步,閻京來不及多想,走出那道玄武門。

    外面夜空璀璨,偶有幾點繁星,來到青海市之後,閻京再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夜空。

    衆人站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道玄武門真的是生門,而他們現在已經走出地宮了。

    閻京大鬆口氣,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他身子往後一倒,倒在地上,雙手枕着頭部看着夜空。

    大約是太累了,又或者是劫後餘生的疲倦,白潯他們也都跟着躺了下來,身後的那道門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然關上,就好像那裏並沒有存在過那麼一道門似的。

    “我叫人過來接吧。”好半天之後,離才說道。

    他們白天來的時候是帶着裝甲車和裝備來的,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四個人,吳慶年估計也是沒有活路了,離也沒那個力氣去找他們來時留下的車和裝備,乾脆就叫人來接。

    閻京他們也沒反對,他現在就只想好好的睡一覺,然後把這地宮裏的一切全都忘得乾乾淨淨。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軍方的人就到了,閻京他們也休息得差不多,便起身準備離開這裏,上車之前,閻京回頭看了一眼,他彷彿看到了那個遺世獨立的紅衣上官,在這夜色下翩翩獨舞。

    “閻京”白潯看閻京站在車下不動,出聲喊道。

    閻京回過神來,夜色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紅衣女子,那只是他的一時錯覺而已,閻京上了車,十分疲倦卻沒有絲毫睡意,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上官,或者想起那個叫做梅孃的女人。

    車子很快就開回到市區,和離分開之後,閻京他們回了白家,白縱橫一直坐臥不安擔心白潯他們出事,現在白潯他們終於回來,白縱橫這才鬆了口氣。

    傾城身體本來就不好,一回到白家就去睡了,然而閻京和白潯卻沒有睡意,白縱橫也想知道他們在地宮裏發生了什麼事,便拿了酒三個人在院子裏斷斷續續的講起了地宮裏驚魂的一天。

    白縱橫雖然沒有親身去經歷,但光是聽閻京講述就已經覺得心驚肉跳,親身經歷,那會是一種什麼體驗

    “我們太低估公儀廢了,他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可怕。”閻京道。

    “照你這麼說,他是知道我們所進行的所有調查,故意引導我們去地宮,就是爲了拿到配方”白縱橫做了個簡單的總結。

    閻京點了點頭,道:“在我們以爲穩操勝券的時候,他卻給我們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接下來我們要走的路就更加的難了。”

    就好像是有一雙眼睛在冥冥之中看着閻京他們,閻京他們所走的每一步,都在公儀廢的窺視之下,這樣的情況之下,閻京他們怎麼才能做到還擊

    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閻京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公儀岸

    “糟了”閻京忽然驚得坐了起來,如果公儀廢早就知道一切,那公儀岸在公儀家的行動豈不是早就穿幫了,如果那衣冠冢裏面不是方士的遺體而是梅娘,公儀廢是絕對不會讓公儀岸去衣冠冢的

    “怎麼了”白潯立即問道。

    “岸少爺有危險”閻京來不及多解釋,丟下手裏的酒罐就往外跑,白潯也跟了上去,留下一臉茫然的白縱橫。

    閻京上了車,剛啓動車子,卻又忽然冷靜了下來,如果公儀岸現在處於危險之中,那他現在貿然去公儀家,只會是自投羅,也更是讓公儀岸處於更危險的境地,何況公儀薰即使是幫公儀廢辦事,但她對公儀岸至少也不會念及姐弟情義

    閻京強迫自己先鎮定下來,爲了確保公儀岸平安無事,閻京摸出自己手機飛快撥通了公儀岸的手機,在漫長的等待音之後,公儀岸接起了電話。

    “閻先生這麼晚打過來有什麼事嗎”公儀岸的聲音聽着像是還沒有睡醒,帶着睡意的朦朧呢喃。

    閻京頓

    時大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般笑了起來,他身體往椅子後一靠,道:“沒什麼,我就是想看看岸少爺你睡了沒有,沒有的話出來喝酒。”

    公儀岸揉着太陽穴,困惑道:“現在凌晨3點多,閻先生確定不是腦子進水了”

    要是擱平時,閻京必定擠兌回去,不過此刻他知道公儀岸平安無事就好。

    “我是喝醉了,就不打擾岸少爺休息了。”閻京道,掛斷了電話。

    閻京長吁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想動,白潯已經聽出來閻京的意思,不過她卻並沒有放鬆下來。

    “我覺得情況不對,岸少爺很有可能有危險。”白潯忽然道。

    閻京剛剛放鬆的神經一下子就又崩了起來,道:“有危險”

    白潯點了點頭,道:“我們去地宮的事,岸少爺是知道的,我們纔剛剛從地宮出來,以岸少爺的性格應該會馬上來詢問地宮的情況,剛纔你打電話給他,他卻什麼都沒有提及,那就極有可能是他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情況,或者說,他在刻意掩飾什麼。”

    白潯的分析不無道理,閻京仔細一想,也就立即想到這其中的不對勁,公儀岸極有可能已經出事了。

    “這麼說來,公儀薰知道岸少爺叛變的事了”閻京皺起了眉頭,事情已經漸漸的偏離了他原本計劃,現在公儀岸的情況不明,閻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以公儀薰的聰明,知道岸少爺叛變也不難,不過現在岸少爺的安危應該沒有問題,否則岸少爺也不用刻意隱瞞他的處境了。”白潯道。

    話雖如此,但公儀岸現在什麼情況他們也不清楚,而公儀家他們現在也不能貿然去,閻京他們剛剛纔從地宮裏逃出來的解脫感,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岸少爺是因爲我纔出事的,我不能放着他不管。”閻京道。

    “公儀家戒備森嚴,就算是我們帶人進去,只怕也未必能找到岸少爺,就更別提救出他了。”白潯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閻京問道。

    不救出公儀岸,閻京就會一直心神不寧,但現在他們卻連一個計劃都沒有,想要救出公儀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先彆着急,我們會想辦法救出岸少爺的。”白潯安慰道。

    閻京嘆了口氣,道:“即使公儀薰不會對他下手,但是不要忘了,還有一個公儀廢。”

    公儀廢的能力強大到閻京他們無法估計,如果公儀廢想對公儀岸下手,即使是公儀薰恐怕也不能阻止,公儀岸的生死就好像是公儀廢手下的一隻螞蟻,隨時都可能被公儀廢碾碎。

    “我安排人潛進公儀家,看能不能打探到些什麼消息。”白潯道,目前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閻京搖了搖頭,道:“你也不是沒有去過公儀家,公儀家戒備森嚴,你讓他們去也只是自尋死路,還給公儀薰留下了把柄,現在公儀薰至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猜到岸少爺出事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白潯問道。

    閻京沉默了片刻,道:“現在我們只能借用軍方的力量了,公儀薰再怎麼樣,現在也不敢和軍方明裏對着幹,她總得有所顧忌。”

    “但這樣一來,豈不是就和公儀家挑明瞭關係了”白潯道。

    “這是我們現在唯一救出岸少爺的辦法了,至於其他的,暫時都不要想了。”閻京道。

    現在救出公儀岸纔是唯一緊要的事,至於其他的,反正遲早有一天也會和公儀薰挑明,既然現在他們沒得選擇,那就順其自然了。

    “好,我們青幫也出動一些人手協助。”白潯道。

    閻京點了點頭,道:“我現在馬上去找離商量這件事,看怎麼佈置最妥當。”

    “我跟你一起去。”白潯道。

    閻京欣慰的笑了笑,他拉過白潯,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道:“阿潯,只要有你在,好像前面的路再難走都變得順暢了不少。”

    “不管你去哪裏,我都會跟着你。”白潯道。

    閻京沒有說話,只是笑容裏多了些苦澀的味道,到了現在,他已經沒有當初那份勇氣說他會保護好她,因爲前路莫測,而他未必能許給她什麼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閻京試探性的開口說道,如果他不能活下去,她希望白潯能好好活着,這是他對她的愛,深藏刻骨。

    “沒有如果,我不會獨活。”白潯先打斷閻京的話,笑容裏彷彿融進了一整個春秋。

    閻京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好,這件事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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