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師放心,可兒一定給你把這件事辦好”杜可兒笑着說道。
“去吧。”閻京道。
杜可兒戀戀不捨的走了,不過一想到很快就能在上看閻京講課,杜可兒暫時收拾起心中的不捨離開了白家。
等到杜可兒走了,白潯這才道:“我看你這個學生不簡單。”
閻京的臉色也略沉了一沉,道:“杜家的實力不算雄厚,想找到這裏不是件容易的事,這事我稍後會去查證的。”
“我倒還以爲你被你這女學生給迷住了,忘了正事。”白潯道。
閻京一聽白潯這話不對味,嘿嘿一笑,道:“想不到我們堂堂白大小姐也會喫醋啊。”
白潯面不改色的否認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喫醋了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正事,我們現在的處境並不樂觀。”
“白大小姐不是一向都自詡很誠實嗎怎麼這種時候反倒害羞起來了”閻京忍不住調侃道。
白潯瞪了閻京一眼,道:“我才懶得和你理論,我帶小將軍去散步了。”
小將軍倒也很懂事的竄過來,自己叼着繩子就遞給了白潯,白潯抓起牽引繩就走了,閻京望着白潯的背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白潯剛走,白縱橫就來了,簡單跟閻京彙報了幾句,閻京想起剛纔從公儀岸那裏得到的消息,便把這事和白縱橫也說了,讓白縱橫去查查看能不能查到點什麼眉目。
白縱橫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就讓手下去全力追查,只不過六趾這種事的確不好查證,加上對方又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又加大了查證的難度,所以短時間內倒沒有什麼進展。
白潯帶小將軍散完步回來已經將近傍晚,公儀岸是初到白家,所以閻京晚上就安排了一桌子菜算是歡迎公儀岸,順道還叫上了秦哲他們一起過來,也算是活絡氣氛了。
喫過晚飯,秦哲還死賴着不走,閻京看他這陣勢是想賴在白家過夜,也沒有多說什麼,和秦哲在院子裏喝酒,這次他們幾經生死從地宮出來,就尤其把性命看得重要了。
“對了,我打算和阿玥結婚了。”秦哲抱着酒罐子,靠在椅子上看着夜空,滿嘴酒氣卻意識十分清醒。
閻京不由一愣,一口酒嗆在喉嚨裏差點給嗆個半死,閻京猛咳了一陣,盯着秦哲道:“你說什麼你和百里玥,你們要結婚了”
“又不是你要結婚了,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嘛”秦哲戲謔道,悠閒的喝了口酒。
“少跟老子裝,說準備什麼時候結”閻京道。
最近發生這一連串不好的事,秦哲和百里玥結婚,倒也不失爲是一件喜事,更重要的是秦哲也算是個歸宿了,閻京當然替他高興。
“快了,已經在計劃婚期了,不出意外的話,就這兩個月吧。”秦哲道。
“就這兩個月你小子動作倒是夠快的啊。”閻京一拳頭打過去,笑道。
“不快了,你要是遇到合適的人,一天都嫌太快。”秦哲意味深長的說道。
閻京忽然覺得,秦哲似乎是真的成長了,從前的秦哲不懂得什麼是責任,或者說他不想去揹負那些無畏的東西在他身上,他活得恣意瀟灑,不被這個世俗所困擾,但現在他終於已經學會了承擔,或者說,他終於願意選擇承擔了。
“你小子倒還真是盡做些出人意表的事情啊。”閻京感慨道。
“嘿嘿,你別光說我,你什麼時候和阿潯結婚啊”秦哲問道,說道白潯的時候,心裏還是難免有些悸動,但他很明白,這種悸動此生都只能放在心裏了。
有一種感情,是會放在心裏永遠都不會忘懷的,不過即使如此,他也不會選擇去打擾,這是他們每個人都要去走的路,愛,選擇成全。
“再等些時候吧。”閻京的語氣頗有些無奈。
在沒有處理好公儀廢的事情之前,閻京不敢去給給予這個承諾,如果他真的會發生什麼不測,那白潯至少還可以去追求她的幸福,閻京其實算不上偉大的人,只是關係到白潯,他願意這樣做,事事都爲她思慮周全,這樣的感情,已經深深刻進他骨血。
“等你還想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你還不清楚,就算這件事過去你真的有什麼不測,阿潯她是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的。”秦哲道。
要去承認這件事很難,但秦哲已經不再是那個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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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麼知道,什麼是她想要的生活閻京,我們都不是什麼聖人,活在當下就是永恆,既然明天無法預知,你爲什麼不想想先給她現在”秦哲說道。
秦哲說得沒錯,活在當下就是永恆,如果因爲害怕明天的到來就不再有所期待,那今天和昨天又有什麼區別
閻京沒有說話,要他來接受和承認這個現實還需要時間,秦哲也不逼他,這些事始終要閻京自己想明白纔行。
“對了,我也很久沒去過公司了,公司的情況怎麼樣”閻京問道。
“公司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有我在呢。”秦哲道。
“我想在短時間內儘可能的募集資金擴大公司的經營規模,這一點,你需要多少時間能做到”閻京問道。
秦哲雖然不知道閻京爲什麼這樣做,但他在腦中飛快盤算了一番之後,道:“半個月,不過你得做到一件事纔行。”
“什麼事”閻京問道。
“募集資金不難,秦氏一直髮展得很好,加上你的名氣要募資易如反掌,不過公司擴大經營規模,你得拿出來好的產品纔行,不然就算擴大的規模,恐怕也不能長久。”秦哲道。
說到生意上的事,秦哲一點都不馬虎,這一點,倒是讓閻京很放心的把公司交給他打理,他自己就做甩手股東。
“你這個老狐狸,說來說去就是想從老子這裏討點便宜”閻京笑道。
“這怎麼能說是我討便宜我這也是爲了公司發展。”秦哲十分正經的說道。
“你就繼續裝吧。”閻京道,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秦哲自是一番不要臉的反擊,閻京倒懶得反駁他,反正也總能給秦哲找到正當理由做說辭了。
兩人一直喝到凌晨,閻京已經有些微醉了,白潯來接他,秦哲仍舊很清醒的在獨飲,白潯沒說話,只是去扶閻京,秦哲忽然一笑,道:“我要結婚了。”
白潯的手一頓,卻又似乎並不意外一樣,道:“恭喜。”
秦哲無奈的笑了笑,道:“我練習過很多次,應該怎樣開口跟你說這事,剛纔我說出來的時候,發現其實也並不是很難,我終於要結婚了,阿潯,祝福我吧。”
“百里小姐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我當然祝福你們。”白潯道,心情到底是有那麼些複雜。
往事一幕一幕,從太安鎮到青海市,秦哲這一路走過來其實並不容易,但他從來都沒有怨過一句,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他就沒有想過後悔。
只是很可惜,最後他要結婚的人,到底不可能會是白潯。
“我知道,也希望你們早日修成正果。”秦哲道,他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也會這樣落入俗套。
.白潯看着閻京,片刻之後才道:“會的,不管生死,我都不會放棄。”
秦哲嘆了口氣,道:“我到底是沒能打動你,不過這樣也好,你還是那個白潯。”
後半句被秦哲給生吞了回去,既然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有些事情也就沒有必要再提及,而他那沒說完的半句話是: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我。
“不早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白潯道,扶起醉醺醺的閻京就走了。
秦哲習慣性的看着白潯的背影,直到白潯進了大廳的門不見了蹤影,秦哲這才笑了笑,白潯還是和從前一樣啊,永遠都不會爲了他回頭,不過現在的秦哲倒已經釋懷。
執着,有時候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閻京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秦哲已經離開白家了,公儀岸忽然離開了公儀家,無事可做又十分無聊,便想着開間公司來運作,正好秦氏要募資,公儀岸答應出資給秦氏,這樣一來,秦哲輕鬆就解決了一部分的資金問題了。
公儀岸離開公儀家之後,公儀薰並沒有斷他的經濟來源,不知道這是公儀薰忘了還是刻意留給公儀岸的,公儀岸就正好用這些錢做些投資,再運用他的頭腦開公司來掙錢,畢竟他現在已經離開了公儀家,而且將來公儀家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得爲寧曦和腹中的孩子考慮,所以他首要解決的就是錢的問題。
投資秦氏是穩賺不賠,所以他拿出了一部分資金去入股,至於其他的,他做好了資金規劃之後,會立即着手去運籌,如今的公儀岸,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公子哥了,現在他的肩膀上了有了負擔和責任了。<